“父亲,儿子进来了!”润泽轻轻扣着门。
“进来吧。”阁主正在处理事务。
“儿子办事不利,去千底洞的事搞的阁内知道的人不少。”润泽弯下腰听从父亲发落。
“你小子,也知道办事不利,幸好那晚知道的人都是可靠的人,还不至于传出阁,我说你啊,也不知道谨慎行事。”
“事情出了点问题,耽误了很久,我留给若舒的纸条是说三个时辰必归来,她也是担心我,所以才闹成这样。”
“听说,你母亲带回来的那丫头手废了。”
“右手”
“哼,这么多年武功怕是白练了一半,邹扬死不瞑目啊。”
“父亲,也不能这么说,她也是为了救我。”
“你,我听到一些传闻,你和她似乎关系不错,你不会真把她当成你的姐姐了吧。”
“怎么会,如果没有邹扬的武功,我怎么会向她示好,如今她的价值也快榨干了,我也不必往她那边跑。”
“是我的儿子,对了,你是如何废了她的右手。”
“我听到马的声音,知道是有人来了,急忙停下手下的事,捉了一条有软骨毒的蛇,将它放置在我面前,那女人赶了过来,还以为那蛇要咬我,便执剑与蛇争斗了一番,争斗中就被咬了。”
“我要是你,可不会单单软骨毒这么简单,那女人的一家子让你母亲如此癫狂,不可原谅。”
“父亲放心,儿子知道。”
“我儿子是我儿子,不要辜负我和你母亲啊。”
向父亲汇报完情况后,润泽缓缓舒了一口气,他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姐姐。
还未进门,他就看到姐姐痴痴的望着梨树,他又看向姐姐的手,内心不免心疼,却无可奈何。
“姐姐!”润泽轻唤着。
润雨却没有看向他。
“昨日,我想了很久,你说我不是你姐姐,因为你连你什么去千底洞都没有告诉我,我本来觉得没什么,每个人都有秘密,也不想追究,可是我细细想了很久,发现我因为太担心你而忽略了很多细节,你去了几个时辰,我只需半个时辰就赶到那边,而你待了那么久,怎么会一点都没有伤害,而刚好在我进去的时候有一条蛇在追你,而偏偏这条蛇是最不致命的蛇,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破绽,而这些破绽全是因为我,因为我去了那个地方。我可笑的觉得这件事的意外是我,因为我赶过去了。可是,直到若舒告诉我说是因为你的纸条,三个时辰不回去就有危险,我才完全想明白,若舒也在这个局,我也在这个局,而我才是主角。”
润泽不忍听下去:“别说了。”
润雨看着润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一件事,你,能够待在那里准确的等我,你不怕蛇毒。另一件事,你至少要待在那里好几个时辰,赏月阁有外面的奸细,你不见了,必遭人怀疑,因为这件事可能有人很敏感,是一件关系到赏月阁的大事。所以,必须有一个挡箭牌,你必是夜晚便出去了,而第二天清晨若舒才看到纸条,而若舒也被你喂了药,把她醒来的时间控制在你需要的时间里,下一个,就是我,我从千底阁回来,受了伤,救了你,那些奸细就会真的相信我是为了救你才受伤,我们俩真的一起面对了生死。那么,你既然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一直在千底洞,那你的去处肯定不是千底洞,因为那件事,换句话说,和千底洞没有关系,你只是踩着时间到达千底洞,和我一起演一场两个人在千底洞的戏码,我说的没错吧。”
润泽沉默的听着,握紧拳头:“除了不知道我究竟干什么了,猜的全对。”
“润泽!你才十九岁,我却觉得你像个怪物,这一次我废的是手,下一次呢,你要杀了我吗。”
“姐姐,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们是家人。”
“家人,我倒要问问看是哪门子家人,是废了我的手的家人,还是设计我的家人,润泽,我的右手就是我欠赏月夫人的债,我还清了,你我,六年姐弟情分就这样吧。”
“姐姐,润泽自知此事无法得到原谅,润泽告退。”
“啪!!!”润泽上来就把若舒扇了一巴掌若舒接连两次被主子如此对待,已经懵了,只得跪下来求问自己究竟犯了何罪,润泽不再解释,看着她的脸,露出无比厌恶的样子,身边的侍从看不过去,帮着说:“若舒,不知道实情,透露您纸条的事项,才让润雨小姐猜出实情,而且,这润雨小姐竟如此聪明。”
润泽看向他:“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姐姐开始与我有了生分,以后怕是不能随心所欲的见到姐姐了,她教我的武功怕是也不能教全了。”
“公子,若豫求见。”
“让他进来吧,其它人都退下吧!”润泽吩咐道。
若舒还在惊吓中,哪里听的到这样的话,被几个侍从拖着出去了。
“公子,你去地宫的事知道的人都被我解决了。”若豫汇报道。
润泽轻蔑一笑:“此去地宫,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我父亲执意要我秘密办此事,我也无可奈何,千底洞是我想出来的幌子,只是这幌子为的从来都是为我姐姐。”
若豫:“属下理解公子想法,只是小姐误会了。”
润泽摆摆手:“误不误会我倒不怎么在意,只不过不希望我姐姐出事而已。”
“阁主也实在狠辣,竟不愿留小姐性命,这几年小姐对公子如何,对阁中如何,我都看在眼里,上下没有不服者,阁主却忌惮她的武功,想秘密处死小姐。”若豫叹息着说。
“我父亲我知道,他对人如此不留情,都因为我的母亲,我母亲身体不好,和润雨的母亲灵霜脱不开关系,我父亲自然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父亲要求我秘密去地宫办事,我同父亲说我的目的是拿千底洞当幌子掩盖我去地宫的事,再利用润雨证明,最后废了润雨。我真正的目的只是让姐姐暂时让父亲以为她的武功已经废了一半。那蛇,是我精心养的,父亲以为是软骨蛇,其实不然,这蛇是我被我喂了类似软骨毒症状的其它药物,是有解药的,所以我姐姐这手不算废,只需要用药调养三个月就可恢复,但姐姐此时还不可用药,还需要在我父亲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别处调养。”润泽摆弄着纸砚,轻描淡写的说着。
若豫不了解公子的想法,问着:“公子是要把小姐送出去。”
“对,我要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我父亲已经有了杀意,她已经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