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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又到了樱花绽放的季节。

冬天的时候,我和朋美、拓也一起度过了四次假期,三个人去了船舶科学馆、葛西水族馆、木场的电影院,三月的时候还开车去镰仓兜风。

枝里子从一月六日那天起,每个星期到我的公寓一次,和雷太、小仄都见了面。有一次我不在的时候还说服他们两个以后门要上锁,我只好给他们三个人钥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雷太、小仄和枝里子毫无隔阂,没有因为顾虑她而少来,反而更频繁出入我的住处。

总之,枝里子想要带给我们三个人健全的生活。

雷太和小仄都是在不知家庭为何物的环境中长大,很轻易地就被枝里子收服了。雷太刚出生就失去母亲,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小仄也没有享受过父母的亲情温暖,连我也差不多是如此。

从来没有母亲记忆的雷太很不幸,但是有母亲却得不到母爱的孩子更为不幸。

“那个人生下我才一个月后就把我寄放在托儿所,这在法律上是允许的,所以不算违法,也有很多其他的母亲为了工作把连哭都还不太会的孩子托给别人。如果是因为特殊原因也就算了,但是大部分的母亲根本不是这样,几乎都是不用工作,基本上也可以养育婴儿的,我的母亲就是个例子,仔细想想,那还真是异常残酷,如果婴儿可以开口表达自己意见的话,一定会说:开什么玩笑。”

小仄曾经这样淡淡地说着,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一点也不承认那个人是我的母亲。那个人啊,作为一个喜欢独立和自由、‘只为了自己而活’的个人而言,的确是非常卓越而优秀,让她来说的话,人最重要的事就是‘凭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但是,不论是谁,要凭自己的力量活下去是不可能的,在旁人看来或许是这样,但实际上一定有人牺牲,只是你看不见,而且牺牲的一定是孩子。

“我一生下来就被寄放在托儿所,一天之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和其他的小孩在别人的手上长大,现在她还以母亲的姿态自居,真的是很伤脑筋。每次我在街上或是电车上看到婴儿的时候都深深地觉得:‘真是的,她居然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要是我一定放不了手。对她来说,包括生小孩这件事都只是因为她自己想当母亲罢了,至于孩子生下来之后该怎么做却完全没有考虑。”

听了小仄这番话,我认为她母亲并非完全没有考虑,而是早在此之前就欠缺想像力罢了。对这世界最终造成伤害的是“追根究底的思考”的衰退,在思考衰退的过程中,首先出现的问题就是像小仄的母亲这样,欠缺“极为必然的想像力”。小仄的母亲是在当了母亲之后才不寒而栗,一如对小仄而言,成为双亲的牺牲品是如此难以忍受,对小仄的母亲而言,为孩子牺牲也一样难以忍受。

我想我的母亲也是如此。

但是小仄的母亲和我的母亲还有选择的余地,而我们没有。她们会作下错误的决定是因为欠缺利他的想像力,也因此招致严重的后果。

总之作为这种父母的小孩就是运气不好,也只能这样想,然后死心。

我喜欢的一位作家古山高丽雄已经八十岁了,太平洋战争时他曾是大日本帝国陆军的下级士兵,走遍了亚洲各国,捡回一条命后回到日本,最近他根据战争的经验写道:

我,对命运脱下甲胄。说什么命运属于具有实力的人,说什么命运是自己开创的,我一点也不这么想。命运是人无法承担的,我们只能被命运玩弄而活着。

尽管人总是会讲些冠冕堂皇的话,认为自己与其他动物有所差别,但面对命运人类只能弃械投降。人也自觉到自己的存在是既脆弱又虚幻,却仍努力地活下去,最终死亡。人们总是说必须正面思考、老了也要好好活着等,但是最好自己这样想就好,不要去勉强他人。不需要每个人有志一同想法积极,不需要每天都生气蓬勃地活着,阴沉过活也无妨,醉生梦死了结也无所谓。要怎么思考,怎么生活,随个人高兴,反正人生在世就是无法事事如意,不如意的时候就只能死心。

的确,到了最后不论是谁都“只能死心”,不过,就亲子问题上握有生杀大权的父母必须先死心,小仄所坚持的应该也是这一点。

我有个朋友峰岸,他是财务省的官员。

他现在转调内阁,但在几年前都还在大藏省负责厚生省的预算编列。他比我年长好几岁,我在月刊杂志编辑部的时候因为采访而认识他,那之后我们每年都会一起去喝酒,这种往来已经持续了三年。峰岸先生曾经提过他当时负责预算编列的事情。

“我当时的情况是一边抱着两个孩子在工作,那时候小儿子刚出生,太太也在公家机关上班,实在非常辛苦。我们住在高轮的公家宿舍,附近的公立托儿所已经额满,完全找不到可以安置小儿子的地方,没办法只好帮他请个保姆,如果有时间就每天接送大儿子去托儿所,但是到了预算审核时根本就没空。虽说太太该尽点责任,但她在劳动省负责两性共同参与社会的计划,也无法理会我这边的状况,真是大伤脑筋,刚好厚生省的同事也有这样的问题,他就说:‘峰岸先生,这真是大问题,无论如何必须增设公立托儿所,否则这个国家的生产力会大为减退啊。’我当时也是这么想,于是两个人说服上级,在预算比率零成长的状况下编列了巨额的托儿所扩充预算,案子顺利通过了,预算书进入内阁审议的那天,我们两个人还跑到赤坂庆祝大功告成。但是,事实上我们犯了意想不到的错误,等到发现时已经是最近的事了,前阵子我和那同事喝酒,他这样嘀咕着说:‘峰岸先生,我们好像犯了最根本的错误哪,那时我俩想着为了努力工作的父母一定要通过这笔预算,实际上我们好像搞错了最关键的客户。’随着我的孩子成长,我也感受颇深,我问他:‘果然连你的孩子也不对劲吗?’于是他重重地点头说:‘没错啊,我家的孩子好像完全没有感情。’比起我们这一世代,这些孩子不会体贴别人,也不会以任何方式表现自己的强烈情感,就是如此啊,松原老弟,我们完全搞错了对象,增设托儿所的预算的确帮了我们这些父母不少忙,但是,教育方面的国家预算应该要用在这些成长的孩子身上才对吧。我们的客户不应该是父母,而是小孩才对,但是我们却完全没考虑到孩子,随意以父母为优先来编列预算,也就是没有听取真正顾客的意见,提供了对顾客完全无用的服务。仔细想想,让父母可以把出生后四十三天的小孩交到别人手里,这种体制怎么可能会对社会全体有益呢!这样一来小孩子必然无法获得适当的养育,但我们却没有注意到这么单纯的事情,那时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啊。”

小仄告诉我她母亲的事情时,我告诉她峰岸先生的这番话,于是她说:“或许发生关键性错误时,不是一部分出错,而是全部彻底地错了。”

她一脸讥讽的笑容。

枝里子每次来访时都会带些小东西过来,像是小型折叠桌、餐具、镜子、医药箱、电热水壶,还有她的衣架。一开始这些东西堆在我房间的角落,后来渐渐地四处扩张。

四月第一个周日的早上,连三门式大冰箱都搬来了。那时我正在睡觉,门铃响了十几声,我起床开了门,眼前是包着白色塑料袋、蔬果层还用胶带贴着金额已付收据的一台崭新的冰箱。我还在惊叹之际,两位送货员已经把冰箱搬进了厨房,原来的小冰箱就被撤掉了。冰箱里不久就装满了各种东西,像是罐装啤酒、白葡萄酒、优格、起司、西红柿、苹果、鸡蛋、卤蛋等,这全是枝里子、小仄、雷太他们三人的杰作。

冰箱送到的那个星期的周六,枝里子特别从自己的公寓拿了一个铁锅来,那铁锅是我之前去盛冈出差时买回来的特产,于是那天就和雷太、小仄四个人一起吃了寿喜烧火锅。

饭桌上枝里子和雷太非常自然地交谈,令人吃惊的是连素食主义的小仄也不介意和大家一起吃寿喜烧。那天我听到枝里子说也请了他们两人过来时,我告诉她:“小仄才不吃什么寿喜烧。”结果她说:“就算这样,也不能让她太任性,反正不吃肉的话,只吃菜不就好了。”

她的口气一如往常毫不在乎。不过小仄也没什么不满的表示,不断地夹枝里子特意准备的豆皮、魔芋、豆腐、蘑菇等许多蔬菜到自己的碗里,看似津津有味地吃着。

我和大西夫人还是一个月一次在同一家饭店见面,每次我都必须跟夫人要一点钱,因为母亲病情严重,妹妹决定要尝试各种民间疗法,医药费已经不是我所能负担……

四月上旬,东京的樱花盛开,新闻里也介绍北方各个赏花胜地。我隔了两个星期又去了“崭新灵魂”,朋美看着我笑说:“正想着你今天也差不多该来了。”还说我变胖了,脸也变圆了,我随即回答马上就会变回来了,然后开口问她:“今年去新宿御苑应该不错吧。”

去年我们去了武藏野的某个大型植物园,那时候刚好遇上公园整修,无法赏花。

看着眼前林立的樱花树,已近花期尾声的樱花仍开得十分绚烂,但却无法接近,我和朋美非常失望。地上到处是水,挖土机不断地发出巨响,公园整个笼罩在阴郁的气氛中,三个人也只好随便吃完朋美特地早起准备的便当就匆匆回去了。

“但是每年都这样你不会厌烦吗?你不打算跟其他人去吗?”

朋美去年也说过类似的话,我回答:“既不会厌烦,也不想跟其他人去赏花。”

大约四年前我第一次来这家店大概也是这个时期,那时候我还是周刊的记者,一个隶属同一编辑部的自由撰稿者带我来这儿。

那时候我住在东大岛的公寓,位于森下的“崭新灵魂”刚好在回家的路上,从那之后我几乎每晚都会到这儿来坐坐,以两天一瓶的速度喝完店内最高价的酒,最初两个月总计花了五十多万元。一开始我就盘算好要拿公司六月发的红利奖金全额付清。

说到我为什么会对朋美感兴趣,其中一个原因是她对客人的奇特尖笑声,那笑声非常通透轻薄,像是小石头在桶子里滚动的空洞回响。我觉得自己很早以前就听过类似的笑声,稍稍一想,母亲年轻时正是这种笑声。

第二个原因是因为我听自由撰稿者说她有小孩,觉得十分意外。喝得微醺的自由撰稿者以夸张的动作指着店里的天花板,微带着怒意说道:“现在,我们腐败的脑髓正上方,朋美所生的小孩正发出睡着了的均匀鼻息声,你仔细听就可以听见。”那时候的朋美看起来非常年轻,丝毫看不出身上背负着母性之物,在我眼里,她的脸凛凛有神,实在无法想像她的两腿之间挤出了一个巨大的婴儿,所以那天晚上,我一直注视她的下腹部。

连续去那儿的第五天,我第一次买礼物给拓也,由于我连孩子的名字、性别都不清楚,因此百货公司的人帮我选了鲜黄色的童装。

每天晚上光是喝着威士忌、向来不曾开口的客人突然拿出礼物,朋美似乎有点吃惊,而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和朋美攀谈,却也没什么特别想问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时喝得烂醉的我好像曾胡乱地看着朋美的手相告诉她“老板娘会为了属猴的人奉献一切心力,然后从属鼠的人那里得到回报”,我自己完全不记得了,是隔天又去店里的时候朋美告诉我的。我随口说的属猴其实指的是朴一功,而我当然属鼠。

那时朋美会提一些她和朴两人的事,但我没什么兴趣,也没有仔细询问,之后也不曾再提。

当时樱花的季节快要结束了,推算起来大概是到店里十天之后,刚好在那年的园游会之前的一个周日我约了朋美去赏花。

我们带着拓也去新宿御苑。朋美背着拓也,长发往后梳起,肩膀上背着大背包,来到约定的新宿三丁目的车站。过午时分到了御苑,我脱下身上的运动服包住拓也让他坐在旁边,自己和朋美两人并肩躺在御苑的草地上,看着晴朗而饱含春色的天空,白云向北流去。

我们在御苑的餐厅用餐,我吃咖哩饭,朋美吃碎肉做的薄片牛排,似乎不怎么好吃。我向同事借了单反相机,花了三卷三十六张的底片拍朋美母子俩,车站的月台、电车里、新宿的人群里、公园的池塘边、堆满樱花花瓣的天蓝色长椅上,还有樱花树下。每个镜头里朋美都微笑着,和抱在胸口的拓也做出各种不同的姿势,春风轻拂,拓也也很舒服地睡着。

晚上在新宿吃完中华料理之后,归途的电车中换我背拓也,朋美看了我绑着背带的样子夸张地大笑。

五天后,我将洗出来的相片里选了一张放大护膜,加上其他近百张比平常稍微加大的相片一起拿到店里。

朋美在吧台一次又一次毫不厌倦地看着自己和拓也的相片,收起来之后,等客人一少就又拿出来背对着客人高兴地重看一次,反复再反复。

那之后我又带了各种东西去,过了不久,店里打烊后两人就一起喝啤酒,一边吃我带去的寿司。

和朋美发生关系是在那年的秋天。某天晚上,我对朋美谈当时热衷的默片,那部玛丽·毕克馥、贾耐特·肯奈还有著名的莉莲·吉许一同主演的《幸福之谷》。约翰和詹妮在肯塔基州的山谷里过着平静的生活,但愚昧的约翰却为野心所驱使,展开前往纽约的旅程……

刚开始朋美只是静静地听我的解说,过了一会儿她开始仔细谈着每个女演员的事情:“吉许因为和格里菲斯导演合作的作品而声名大噪,但其实她晚年的舞台作品更有魄力;肯奈主演的《明星的诞生》的确是部别人模仿不来的大片;比起毕克馥我还比较喜欢波拉·尼格丽,就是那个跟鲁道夫·瓦伦蒂诺在一起的波拉·尼格丽。”

我没想到朋美也知之甚详,吃了一惊,于是朋美第一次谈起,她曾经在小剧团演戏的事情。店里打烊之后我们还是继续喝着琴酒,谈那些默片的女演员。

不久后两人都完全醉倒,不知不觉中就上了二楼。那时候朋美的房间里还放着一组旧的双人沙发,我穿着西装靠在椅背喘息,而脚步不稳、铺着棉被的朋美突然大声说“洗澡吧”就在我眼前脱光了衣服。她全身无力地蹲在我的脚边,也不看我的脸,只是喃喃地念着:“来,来洗澡哦。”接着帮我脱下衣服。我低头看着朋美硕大乳房之间的乳沟,她跪坐的样子像女奴一般,让我异常兴奋。

完事之后朋美躺着啜饮冰凉的罐装可乐,然后以清醒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也还是个女人哪!”

至于我,想到还要起身穿上衣服回去公寓觉得麻烦死了,于是就装作睡着的样子。不过朋美也没叫我回去。

于是我们俩裸身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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