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言例行公事似地来到凯文的医院复诊。
经过一系列的检测过后,他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不耐烦地对凯文抱怨,“我说过了,我好的很彻底,你是怕赚不到牟氏的医疗费么?”
凯文很有风度地扶了扶他的金丝边眼睛,“你说的没错,我怎么能放掉你这块肥肉。”
牟言没好气地瞥他一眼,“现在数据都摆在你眼前,你是不是可以放我一马了?”
牟言的检查结果显示他现在恢复的非常好,那次开颅手术后,牟言一直接受凯文的跟踪治疗,为了确保他不会有后遗症。
“看样子不错,这样你也可以和季洁进行你们的造人计划了。”凯文边看那些检测报告边笑着打趣牟言。
这个话题的确让牟言兴奋,那对迷人的酒窝深陷进脸颊,脸上总算露出笑容,“这是在你这里能听到的唯一动听的话了。”
“季洁的身体也养好了,她一直盼着再有个孩子。”并不介意牟言的挖苦。
凯文是很乐观的医生,尽管在医院里每天面对各种生老病死。他没有像许多医生那样麻木,反而乐观积极,医院里有他在,无论是医护人员还是病人每天都如沐春风,被人害怕和畏惧的医院显得生机勃勃,让人充满对健康对生命的向往。可说这话时,凯文的脸上少有的严肃。
牟言扣好了最后一粒衬衫扣子,似笑非笑的说:“我知道。”
他何尝不盼着再有一个他和季洁的孩子,也不枉他们如此相爱一场。上一次害季洁流产是他心底最深的痛,还好季洁和他结婚后恢复开朗,身体也越来越好,越来越成熟,每次想到季洁,他心里都淌着蜜似的甜。
“咦?今天她怎么没来?”凯文意识到今天牟言是一个人来的,每次季洁都紧张地东问西问,难怪今天他会觉得如此安静。
“最近,她在筹办一个募捐活动,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她去处理。”在他们临出门的时候,季洁接到一个重要的电话,大概是活动筹办出了什么重大的问题,要她去解决。
“哦,看来很严重,不然她不会不来的。”凯文知道他们夫妻恩爱,形影不离,温和地笑着说。
牟言点了点头,眉心轻皱,“我到是担心她太热衷了,我只希望她有件事情做做,并不想她这么操劳。她在西京没什么朋友,最近认识个英国华裔,和那女孩子要好的快让我吃醋了。”那个电话就是俞曼打来的,牟言偶尔都笑自己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会吃俞曼的醋。
英国华裔?凯文马上想到了俞曼,原本还泛着笑容的脸,顿然暗淡下去。俞曼到底要对牟家做什么?他不断地问自己,又怕知道答案。
“嗯,的确不应该让她太过执迷,你太宠她了。”凯文当然也知道季洁绝不是俞曼的对手,俞曼肯定是在利用季洁。
牟言听了凯文的话,并没说什么,他和季洁的爱来之不易,从娶季洁进门,他对她的确是无限宠爱,不过,季洁也是个做事有分寸又懂事的女人,这让他很安心。
“牟言。”
“嗯?”
牟言看着欲言又止的凯文,目露寻问。凯文犹豫再三,严肃的脸又泛上微笑,“还是早点让季洁为你生个孩子吧。”凯文想让季洁离开俞曼,毕竟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受到伤害,而俞曼注定是来伤害他们的。他心底心疼俞曼不幸的人生,又不愿自己的朋友受伤。其实,早在五年前,他就有过这样痛苦的感觉,人生总是有些不可避免的重复。
凯文想如果季洁怀孕了,就会远离俞曼。这大概是他现在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