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楚逸看见楚天躺在床上,怒骂道:“谁让你进来的。”
楚天惊醒后,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剩下楚逸一个人在屋里到处砸东西。
后面楚逸游历归来,不周山围猎,碰见北牧,那些事情北牧都记得,只是北牧不知道的是,当初他和楚逸年少时的赌约,竟是楚天承担了最后的责罚。
围猎清数结束那天,百家散去,北牧也因身体不支晕了过去。楚家输了围猎,向来好胜的楚逸输了,还是输在一个庶子手上。
心里介怀,对下人更是辱骂。其实他也尽力了,围猎场的猎物确实大部分进了他们沈家的收灵袋,只是他没想到北牧会跑到不周山围猎,最后还身负重伤。
楚逸望了一眼,平日里站在最后面的楚天不见了。
“楚天呢?”楚逸怒问道。
“刚刚还在身后呢。”众人议论道。
楚逸有几分不满,原路返回,在半路上撞上了匆匆赶来的楚天。
“去哪里了?”楚逸问道?
“回公子,掉了东西。”
“什么东西?”
“玉佩。”
很小的时候楚逸就知道那块玉佩是楚天娘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所以也明白那东西对他有多重要。只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去给我准备吃的。”
“是。”楚天回到。
楚逸回到房间里,等着楚天送吃的回来。
一个时辰后,楚天才提着食盒进来,将菜碟摆上了桌上。
“公子,请。”楚天将筷子递到了楚逸的手上。
输了围猎,楚逸喝了点酒。
楚逸酒量很好,很少醉。可那天明明喝的也不多,却将房门紧闭,熄了蜡烛,屋内一片漆黑,独留下楚天一人。
“公子是要休息了吗?”楚天小声问道。
“嗯。”
“公子,我退下去了。”楚天走到门口,准备开门时,最后楚逸一把抱起,丢在了床榻上。
楚天不明白楚逸这是什么意思,连忙问道:“公子,可是楚天做错了什么?”
楚逸不说话,只是脱去了全身的衣物,喘了口气。压在了楚天身上,一下子亲吻了上去。
“公子,你这是……”楚天不解,他是个男人,而公子也是个男人。
“叫逸哥哥。”楚逸在楚天耳边温柔道。
“逸哥哥…”楚天照做,十年了,他一直都听他的话。
那一晚上,楚逸比往日里温柔了许多,少了几分凌厉,每一次都小心翼翼。
“疼吗?”楚逸时不时在耳边问道。
“公子。”不知过了多久,楚天才带着几分求饶道。
“叫逸哥哥。”楚逸说道。
“逸哥哥,疼。”楚天带着哭腔说道。
听到这句话,楚逸才停了下来,只是手未停止,在楚天身上游走着。楚天样貌生的好看,楚家的婢女经常因为他这张脸给他送些小东西,不过被楚逸发现后,婢女都被赶出了楚家。
那时候的楚天才十五岁,不反抗,不知是因为当年害楚逸失去母亲的歉意,还是对家主的忠诚,亦或许是因为享受。
那一晚上,楚天睡在楚逸房间,是他这十五年来睡过最累但也是……的一晚了。
楚天醒的比较早,楚逸正抱着他,他动也动不了,只是望着楚逸那张脸。
“你还恨我吗?”楚天小声问了一句。
自然是没有回复,楚逸昨天累了一晚,加上平日里有嗜睡的习惯,他哪里能听见楚天的话。
直到午时,楚逸才微微睁眼,看见怀里抱着的楚天已经开始睡回笼觉。
他起身穿衣,并未惊醒楚天。
出门时,一名家仆走了上来:“公子,楚天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了吧,一个下人而已。”楚逸答道,他总不能说人在他床上吧。
见那名仆人不走,像有话要说,却又支支吾吾。
“有话就说。”楚逸不耐烦道,他这一生最讨厌磨磨唧唧的人。
“昨日,我看见楚天和白二公子在一起。”
楚逸昨天输了围猎,本就不满白北牧,结果自己昨天床上的人居然还和自己讨厌的人有私交,更是不满。
楚逸回到客房,一把将楚天从床上拽了下来。
楚天惊醒,行礼道:“公子。”
“昨天你怎么会和白北牧在一起?”楚逸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那枚玉佩是白二公子捡到的。”
“呵……白二公子。”楚逸不屑道,楚天自小养在楚家,从未见过旁人,也从未称过旁人公子。
楚逸带着手下众人,来到了药谷。
楚逸将楚天带到了悬崖边上。
“昨天和白二公子的赌约输了,输的人要遵守赌约,反正你我流的都是同一条血脉,不如替我履了这赌约。”楚逸笑道,一把将楚天推下了药谷,随后携众人回了围猎场。
他生性如此,不是他的,宁愿弃了。
楚天坠入药谷,当时正逢花开,药谷里的花卉正是最艳丽的时候,也是毒性最强的时候。只是楚天刚坠入药谷时,还未等百毒靠近,身体突然被一层素衣包裹了起来,这才躲过了万毒之害,只是可惜了那张脸,未得保护,脸上被毒花触碰,疼痛难忍。
但楚天还是一步一步,忍着疼痛,从药谷里爬了出来。
来到围猎场时,众人已经离开,只剩下还在养病的北牧。
后面北牧给他输送灵力,白慎南派门生将他送去林苑卫家治疗,这才保住了性命。
林苑里给楚天治疗的医师是卫阁长,卫阁长告诉他他之所以坠入药谷有素衣相护,是因为他并非楚家之后,而是卫家门生。卫家门生独有岐黄素衣,防百毒侵身。
而后楚天和卫阁长商议,希望为卫阁长替他保护这个秘密,他不想回楚家,也不想呆在卫家。
后来楚天假装失忆,北牧收留了他。
白夫人发现将他赶出了竹子林,他原本只是想在竹子林外等北牧,却不知道为何,楚逸会来孤竹。
而楚逸一眼便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