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说不过他,南元灵又重新坐了回去。至于他也什么也不买,还是为了吃瓜凑热闹她是不清楚,但是她倒是吃到了他的瓜。
天色渐暗下来,预定周围最近酒桌的客人,开始陆陆续续坐着马车出现,一个个客人可都是非富即贵。
大有来头,不少年岁有些老的富人,在见到了长乐后,还会礼貌先向他行礼,哪怕是长乐看不看他一眼,他这身份还是吸引得富豪争相恐后讨好。
她还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现,但待到了距离她们最近的一桌子客人到场那一刻,只见是一身衣着奢侈花样绸缎男子,心高气傲轻浮看向了他们。
南元灵与他对视了一眼后,总感觉有什么不好事情发生。
长乐完全没有看他一眼,那一心高气傲,如同花孔雀的男子,语道:“啊呀,这不是我的弟弟长乐吗?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还真没有想到我这个弟弟是一个痴情男儿,偏生对着一低贱的混血上了心,哎……”
身侧的花孔雀男子蒲扇着山水画扇子,故作逍遥自在,自言自语。
旁桌之人听着,不敢发言只言片,但吹捧者可都是依着高位之人嗜好判断,如这会,是兄弟之间的争搏,还是静观未免。
看着这个花孔雀男长得一点也不像长乐,如果不是他张口就说了长乐是他弟弟,她完全不会往这方面想。
“说够了吗?”长乐顿蹙,神色暴躁:“还有,我没有兄弟,娘亲只生了我一个。你这一个贱妾上位之子,还想当我哥哥,看来你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长吉。”
熟悉之人顿缩头,早闻城主与发妻是青梅竹马,奈何在他们婚后几年里,迟迟未有孕,发妻的侍女就乘机爬上了床,与城主先生下了庶子长吉。
如此一来,城主与城主母亲是得子(孙)冲昏了头脑,纳为了妾。
过了几年后,长乐出生了,不过因为发妻身体本就因为生了长乐更加羸弱,在他8岁那年离世了。
而那位侍女,可谓是如愿以偿当上了正妻之位。
长吉听闻,脸色铁青不已,说他是贱妾之子,仿佛是他戳中了他脊梁骨说寒话,而且是当着在场这么多人面。
“……长乐,不要忘了现在身份,我始终是你的哥哥!”长吉咬牙切齿逞强笑靥。
长乐嗤笑了一声,道:“身份?难道你还记得自己是庶子,我为嫡子了吗?”
“长乐!”
那一刹,长吉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打破了之前还喝酒寒暄的热闹样子,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们。
如今,江南岸的百姓,可都清楚着城主的两个儿子,一个发妻长乐,一个是小妾上位的“嫡子”长吉。
但高位之人的家室,百姓素来都是吃瓜。
倒是引来了前来劝架的鸨父,两个人,可都是他们春怡坊的头牌客人,这头牌等于可以套到更多有关于城主府消息的来源头。
长乐丝毫未动身,冷不丁地道:“怎么,本少爷还有说错话的吗?”
长吉似如要暴跳如雷,而他身旁跟着的男子,暗拉了拉他,示意他要熄火忍着意思。
随后,长吉摆了摆袖口,气呲了一声,坐到了一侧的酒桌,他不甘服输,不忘嘲讽上一句:“罢了,很快你就会知道,那里不会再是你的地盘,长乐。”
说完,他仿佛心有定数一样,又变回了气宇轩昂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