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是距离几十年前那一场纷争,那种中糜烂,浮华的风和勾心斗角的血味,像是久不散的气味蔓延着他的味蕾与鼻腔。
那一夜,那一珍珠,那一人,还是自己。
珍珠吗,他已经记不起来自己多久没有落下珍珠了。鲛人之泪落成珍珠,珍珠之贵,亘古久之,肖想者多之。
正因如此,小小珍珠,终成为了他们一族仅仅惨灭的导火线。
这时,他伸手捡起了那一淡粉的珍珠泪,让它静躺在他的手心,这确实是从他眼中落下的珍珠,转瞬只手捏成了拳头。
没一会儿功夫,他松开的手心,珍珠已经化成了细白的白粉,消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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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看来宫兄苦思求不得之样,长乐看来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好友了。”
大厅中,喝酒叨唠的长乐还乐此不疲拉着南元灵唠叨,别看他像是一根筋,但脑子异常灵活,还会绕圈子。
南元灵只好捧场做戏,又不敢说多些话,引得他猜疑。
看着时辰不早了,她竟然才察觉到她陪了红衣少年一整天了,他们周围的桌台客人已经轮换了一批又一批。
奈何,气消了一大半后,南元灵想要离开,她道:“时辰不早了,长乐还不回家吗?”
她虽知道他今早的事情,为了保险,她故作不知情他不回去的理由。
而长乐听闻,停顿起了吃花生的手,随后无所谓地道:“回不回去都一样,反正也不差这一个。”
古代里,男子多妻是正常事情,所以孩子自然也多。为了区分,才有正妻小妾之分罢了。
“宫兄要回去了吗?”长乐抬颚问道。
南元灵怔然了一下,却摇头,“我去哪儿住都行,索性就住这里了。”她的行动,可还在他的监控之下。
这里的舞姬与鲛人可都是他的人,自然她只要离开了这里,最后还是会被抓回来这里。
长乐瞥到了她眼里的落寞,随后说到:“那你和我差不多,那我也住这里了。”
“……”她愕语了。
长乐突然叫住,“宫兄打算一起看一看今晚拍卖的重头戏吗?”
春怡坊今晚会有七天一次才有的节目和拍卖的重头戏,因而现在这个点,周围桌子的客人还是蛮多的。
“拍卖会?”这一听,南元灵倒是起了些好奇。
长乐点了点头,指向了花池舞台说到:“今夜戌时,花池会旋转变成一处拍卖摆台,春怡坊的鸨父会拍卖近一段时间筛选出来的珍宝。”
这也是春怡坊最大的特色之一,可是在朝都没有份的重头戏,而他们周围茶桌位置,自然也是高价竞价得来,才能坐上这几个小时的资格。
而看着现在长乐这一阔绰淡定的样子,距离拍卖会开始也有几个小时,还要加上拍卖会的时辰,而她们位座正中心,怕是每一分钟都是几十两没了。
“咳咳……”南元灵故作咳嗓子,“拍卖会的东西,我可买不起。”
她现在手上没钱了,之前那钱都买了一红珍珠项链,要是她坐在这儿必须要买东西,那就尴尬了。
长乐道:“我应该也没什么好买的。”
南元灵:“……”那你坐在这里是为了恰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