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为了掌握击垮朱子娜的证据,白天的时候为姐姐的事忙活了整整一天。
郑芬芬可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她拉着龚天在白青科技的楼下守株待兔,等待朱子娜下班后,跟踪朱子娜。
朱子娜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而且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郑芬芬和龚天亲眼所见,朱子娜进去的公寓里,出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原来这才是她有钱的原因。”郑芬芬嘴角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哇,收获巨大。”龚天拿着手机给老人拍了一张清晰的照片,然后得意洋洋地对郑芬芬说:“想知道他是谁吗,你求我,我就托人帮你查。”
郑芬芬二话不说,请求道:“求求你,龚少爷,帮帮我。”
龚天嬉笑着答应:“行了,明天给你结果,请我吃晚饭去吧。”
“不行啊,我还要赶回去学习呢。”郑芬芬不暇思索地拒绝了。
龚天不悦地说:“别像个机器似的运转,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你说说你,在公司,除了我这个朋友,你还有什么朋友。”
郑芬芬执意说:“我的学习不能落下。”
“你如果不跟我去吃饭,我就不帮你了。”龚天威逼利诱道。
郑芬芬认栽,说:“行吧,我们去吃饭,你想吃多久吃多久。”
虽然今晚浪费了大把的时间陪龚天吃饭,但是她依然没有落下她的功课,晚上十一点多回来,跟姐姐视频后,一切如常地扑在电脑前,乐此不疲地勤奋苦学,一直到深夜两点。
入睡前,她气呼呼地说:“都怪龚天,不然我十二点就可以睡了。”
次日的黎明,日出江边红似火。
郑芬芬疲惫不堪地从床上爬起来,洗脸刷牙,化妆打扮,比往日多抹了一层粉,来遮住脸上的睡眠不足。
地铁里还是一如往常的拥挤,陆家嘴一天比一天繁华,奋斗的人儿永远都那么神采奕奕。
郑芬芬一到公司,迫不及待跑去总监办公室,问:“那个人,你查到了吗?”
龚天将一份资料丢在桌子上,说:“你自己看吧。”
郑芬芬拿起资料一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说:“我一定要让她死在我姐前面。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你不会真要对一个弱女子赶尽杀绝吧?”龚天突然心生怜悯,认为朱子娜一个人生活也挺不容易,并不是故意走入邪魔歪道之中。
郑芬芬咬牙切齿地回道:“我姐姐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是的,姐姐也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凭什么任人欺负。郑芬芬忍耐了一整天,下班后,急匆匆地赶往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也是郑芬芬第一次去。
她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她并不认识。但她知道,这个人可以毁了朱子娜,彻彻底底的。
韩航顺,韩名成的独生子,创业老板,事业刚起步。要不是郑芬芬说出了韩名成的大名,恐怕他是不会接见郑芬芬的。
“你认识我爸,你跟他是什么关系?”韩航顺打量着郑芬芬,怀疑郑芬芬来者不善。
郑芬芬开门见山地说:“我告诉你一个地址,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我为什么要去?”韩航顺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因为你爸爸在那儿。”郑芬芬卖着关子说。
“我爸爸在哪儿,那是他的自由。”韩航顺脑子一根筋,不会瞎猜胡想。
郑芬芬无法,只得将话挑明了说:“如果你爸爸在那儿养了小三,你也不闻不问吗?”
震惊。韩航顺怒不可遏地驱客道:“请你离去,我不想听你在这儿挑拨离间。我相信我父亲的为人,他不会做出道德败坏的事情。”
郑芬芬也怒了,怼道:“烂泥扶不上墙,你爱信不信。”
不管韩航顺信与不信,他都会去郑芬芬说得那儿去看上一眼,否则心里难以安宁。郑芬芬一直等在朱子娜居住的公寓门口,亲眼看见韩航顺走了进来,才幸灾乐祸地离去。
正当时,韩名成与朱子娜在房间里行鱼水之欢,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难道是我点的外卖到了?”朱子娜兴奋地推开韩名成,衣衫不整地跑去开门,结果,看到了一张冷峻异常的脸。
“你是朱子娜?”韩航顺抓住她的手,怒目问道。
朱子娜惶惶不安地问:“你是哪位?”
韩航顺推着她进了门,将门反锁,说:“我是韩名成的儿子。”
房内的韩名成听到了,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
韩航顺听到房内的动静,向内一看,果然看见了自己的父亲,父亲果然做了苟且之事。
朱子娜推开韩航顺,自我保护地冲进房去,躲在航名成的身后,哭叫道:“你救救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韩名成并未想过逃避,既然事情败露,除了坦然面对,一切无事无补。“航顺,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对不起我们的家。”
“爸!”韩航顺虽能理解父亲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但是接受不了爸爸出轨的事实。
“爸爸答应你,跟这个女人一刀两断,以后再无瓜葛。”韩名成知错就改,他爱自己的家庭。
韩航顺不愿意把事情闹到母亲那儿去,便就此作罢:“我们回去吧,你以后别再见这个女人了。”
可是朱子娜怎甘心就这样放手,她发疯了一般拉着韩名成,鬼哭狼嚎:“韩名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的青春都耗费在你的身上了,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你当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韩航顺跟朱子娜抢夺父亲,铁青着脸问:“你想怎么样,说!”
“没有五百万的补偿,休想我善罢甘休。”朱子娜开出了漫天条件。
“什么,五百万?”韩名成终于醒悟,“原来你跟我在一起,真的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
朱子娜冷冷笑道:“感情?你一个有妇之夫的糟老头,我会对你有感情?天鹅肉让癞蛤蟆吃了那么久,不想买单就走,想都别想。”
朱子娜话语过于恶劣,激发韩航顺忿然作色,韩航顺怒不可遏地抬腿一脚,将朱子娜踢飞在厨房的门口。
朱子娜疼得叫不出声,缓了好一会儿才能站起身。突然,她瞧见了案板上的菜刀,豁了出去,举刀冲向韩名成,威胁道:“如果今天不给我五百万,我就死在这里。我要你们父子都去坐牢,为我偿命。”
朱子娜似乎是铁了心要鱼死网破,韩名成劝儿子说:“航顺,她现在这么偏激,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韩航顺被吓到了,面色缓和了许多,声音也柔和了下来,安抚道:“我们再商量,只是五百万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我不管。”朱子娜瞠大了双眸,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猎物,“你们能不能凑的出来是你们的事,我只管拿我的钱。只要我拿了钱,我立刻息事宁人远走高飞。”
“我就算把公司卖了,也不是今天就能卖得掉的。”韩航顺试图与朱子娜讲道理。
韩名成信以为真,反对道:“航顺,你不能卖公司,那是你的心血。爸犯的错,爸自己承担,她不是要闹吗,我就陪她闹到天荒地老。”
朱子娜害怕自己变得一无所有,退而求其次地说:“把韩名成留下来,你们什么时候给我五百万,我就什么放韩名成走。”
韩名成为了保护儿子,心甘情愿地走到朱子娜身旁,说:“我留在你身旁一辈子又如何呢,总之,我是不会允许我儿子卖掉公司的。”
朱子娜愤怒难当,却也束手无策,烦不胜烦地踹了韩名成一脚,骂道:“老东西,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父亲被欺辱,做儿子的忍无可忍。韩航顺冲上前,欲教训朱子娜,朱子娜一慌,躲身扑到韩名成身后,一不小心,菜刀伤到了他的后背,顿时,鲜血淋漓。
“爸!”韩航顺惊恐地抱着父亲。
韩名成痛得昏死过去了。
朱子娜把自己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