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很寻常的白瓷瓶,上面朴素的就连一点花纹都没有。
“这是什么?”薛玲玲想她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了,可是他真的很不愿意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三魂碧砂丹,服用之后,每个月同一个日子都要服用解药,否则的话,你会浑身腐烂,最后痛苦而亡。”南风承意安林认真的神色,让薛玲玲想不相信都难。
“我可以选择不吃吗?”这种生命被人捏在手中的感觉让她十分不愿意接受。
“可以……”南风承说道,不过,不等林依依把喜悦的神色流露在脸上,他又说了:“除非你想死。”
薛玲玲脸上的神色微微一滞,愤恨地瞪了南风承一眼,最后不甘不愿地拿起了桌上的瓷瓶,直接倒出里面唯一碟药丸,放入口中,用茶水送服。
“好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薛玲玲气恼地问道。
“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我帮你一个忙吧。”南风承打了个响指,一抹黑影闪出来,恭恭敬敬地对南风承行礼后,便消失了。
“这是做什么?”薛玲玲完全猜不透面前男人的想法。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你的贴身丫鬟吗?我让暗卫帮你带出醉烟楼,我两也算是在这件事上扯平了。”南风承说道。
薛玲玲顿时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些恐怖起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你纠结吃不吃我的毒药的时候,我让暗卫查了一下,在你失踪这段时间里面,容府只卖过一个丫鬟到醉烟楼来,那个丫鬟便是容九小姐的贴身丫鬟,春桃。”南风承说道:“你今日来醉烟楼,只要仔细想想便可以知道,你来这醉烟楼的目的了。”
这个时候,离去的暗卫也回来复命了。
“主子,已经从老鸨的手中拿回了卖身契,只是,老鸨说,那女人乃是容府的人特别叮嘱过的,一定要困在醉烟楼里面,她希望我们不要将这女人展现在荣家人面前。”
南风承转头看向薛玲玲:“看来,你这贴身丫鬟想要走在太阳下似乎还有些困难啊。”
“你……”看着南风承幸灾乐祸的脸,薛玲玲就忍不住气愤。
“其实我可以帮你……”
“条件。”薛玲玲不觉得面前的男人会平白无故地帮她。
南风承笑道:“你很聪明,虽然不太清楚你之前为和会在容府中混的那般凄惨,但现在的你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你还是说说你的条件吧,我可不像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若是我晚些回去的话,估计我的院子就会乱成一锅粥了。”薛玲玲尽可能地心平气和地对他说。
南风承笑了:“我的条件很简单,你替换你姐嫁过来便可以了。”
“哈?“薛玲玲被他的话给弄得愣了愣,这是什么鬼条件?让她替换容墨歌嫁过去?“我想,王爷应该知道,我与太子有婚约吧?”
“自然是知道,只是,你那心心念念的太子,似乎已经在与当今圣上商量着退了你与太子的婚约,从而改娶你嫡姐为妻了吧?”南风承不屑地笑道。
“所以你刚刚的那话,是认真的?”薛玲玲讶异地问。
“是,我南风承从不拿这些东西开玩笑。”南风承的回答,再次证实了他方才所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的。
“好吧,就算你不拿这些东西来开玩笑,那期限呢?总不可能让我一辈子都装成是你的王妃吧?”在薛玲玲看来,所有以利益为目的婚约都是在耍流.氓,前世她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才会离开家族,去马戏团做一个驯兽师的。
后面遇到了南谨宇,然后自己就被那该死的家伙坑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好好地报复回去。
看着面前的女人眼中变幻莫测的神色,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能露出那么凶狠的神情,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为什么要有期限?做本王的王妃很委屈你?”南风承不由的皱眉,虽然自己并不喜欢那些养深闺中的大家闺秀,但被人如此嫌弃还是让他十分的不悦。
薛玲玲耸耸肩,对南风承说道:“并不是很委屈,只是我并不喜欢因为利益才在一起的夫妻而已。”
“你到是想的开,只是,你是否知道,在这个世上,有多少的夫妻是真的因为喜欢对方才在一起的?”南风承嘲讽道。
“找,总会有的,我不在乎他的出生,哪怕是指一个平民百姓我也认了。”薛玲玲说道。
“可笑,那你还执着着与太子的婚约?”南风承看着薛玲玲的脸,不放过她俩上任何一个表情。
薛玲玲只是无奈地笑笑:“这还不是当年我那母亲非要我嫁给太子么?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也不会陷入都啊这么凄凉的境地,现在经历了那种事情之后,我也看开了,想开了,什么太子妃不太子妃的,终究只是依附别人而活,一旦依靠倒了,那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我有手有脚的,可以自己过活,虽然会比较辛苦,但好歹是借着自己的能力,也不会有因为失去依靠而饿死的凄凉结局。”
听着她的一番高谈阔论,南风承许久没有说话。
就在薛玲玲以为他生气的时候,南风承却突然那说话了:“三年,我们就约定三年为期,你做我的王妃,三年年之后,我给你自由。”
薛玲玲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不过,这样的结果正是她想要的,既可以解除与太子的婚约,又可以获得自由,还可以赎回春桃,这种事情简直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她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南风承在离开前对林依依说了:“明日我会帮太子取消你和他的婚约,而后便是我和你的婚约了,你我定下婚约之日,便是春桃回到你身边之时。”
薛玲玲冲着南风承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而后也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支付了银票,和老鸨打过招呼后,她也离开了醉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