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公子淡淡地看了宋月一眼,那凉薄的眼神,让宋月知道,这人在怪自己出卖了他,不过,出卖就出卖了,自己么有必要为他背锅。
冷冷地看了了一眼宋月之后,陈公子终于对宋月说了:“我听闻容家九小姐生性懦弱,天生怕事,为了不招惹麻烦,甚至到了让人打得重伤数月都不还手报复的地步。”
他的视线陡然变得冷厉起来:“如今可是多事之秋,容家九小姐是否能解释一下,你的性情为何突然大变,又为何枉顾礼仪只身一人前来醉烟楼?”
薛玲玲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多事之秋么?那是因为廉国的人要与他们寿国开战,自己突然的性情大变,估计让面前这个谨慎冷酷的难惹以为自己是廉国派来的奸细了。
至于他所说的容琳琳的性子,对于继承了容琳琳记忆的她来说,要比任何人都明白,这只不过是容琳琳为了保护薛姨娘的一个手段而已,只是,这么一味的退让终究没有让她唤来平静的人生,只是让她死的连一个墓碑都没有。
面对承公子的提问,薛玲玲叹息了一声,对承公子说道:“既然承公子你能够知道我过去的脾性,那想必也应该知道我曾经不再府上一些时日吧,那些时日里,我可是经历了地狱一般的生活,那种生活也让我明白,一味的退让是带不来平静的生活的,反倒是会让我陷入到危险的境地。”
顿了顿,她继续说了:“既然退让不能够换了平静的生活,那我便换个活法,想看看这个活法下自己的生活会不会有所改观,这有错吗?”
看着薛玲玲坚毅的眼神,承公子眼中的冰霜稍稍地化开了一些,不过,她还是不放弃任何一个疑点:“好,计算你前面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你能解释一下你来着醉烟楼的目的么?要知道,若是你容家九小姐来青.楼的消息被有心人知道了,在稍加传播,你这辈子估计就别想嫁出去了。”
薛玲玲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嫁不嫁出去又有什么所谓?我容琳琳又不指望过什么大富大贵的生活,至于寻常百姓那样的生活,我想,凭借我自己的能力还是能带着我的母亲活下去的。”
“在者,我来着青.楼可是有事儿要办的,若是不办完这件事,我这一辈子估计都会在悔恨中度过一生了。”
“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啊?”这会儿轮到宋月好奇了。
他真的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件事情居然可以让一个大家闺秀放下自己身为大家闺秀的矜持,只身一人来到青.楼。
林依依耸耸肩:“无可奉告。”她并不习惯将什么事情都告诉别人,更何况,面前的两人和他只是一面之缘罢了,她怎么知道面前的人会不会转手就把自己给卖了?
“你一个女人家在这青.楼中行走终究是不方便,若是有了我们和你一起行动的话,会容易许多。”宋月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那种感觉仿佛感觉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啃咬着他的心脏一般。
“我现在是男装。”薛玲玲忍不住提醒他道。
承公子说话了:“你来这青.楼想要做的事情大约是想要找什么人吧?我们在这里有熟悉的人,若是你说了,找人应该会找的快一些。”
薛玲玲沉思起来,其实她现在已经找到了春桃的位置了,但如何将春天弄出去却成了一个重大的难题。能赎身自然是最好的了,但万一是容大夫人下令不许赎身呢?
“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吗?”薛玲玲突然抬头问道。
宋月抢先说道:“我只想知道你找的是什么人?”他的话才说完,就被承公子用手指弹起了一地茶水,重重地砸在了脸上。
“嘶!南风承,你用不用这么狠啊?我……”看着突然变得满是煞气的南风承,他是被吓到了,而后他便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把他的名字给说出来了。
南风承?薛玲玲瞪大了双眼。这家伙就是容琳琳记忆中只是远远见过一面,还差点把容琳琳给冻死的,寿国中权倾朝野,狠戾无双的摄政王,南风承啊……
只是一瞬,薛玲玲就立刻转头看向其他地方,一脸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你这般掩饰的动作对我来说毫无作用。”南风承将宋月丢出去后,转身冷冷地看向薛玲玲。
薛玲玲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了懊恼的神色。果然,不要和陌生人走的太近是对了,亚不知自己和他们在一间房间内,又何曾让自己落入到这般困难的境地?
“那你想怎么样?”薛玲玲有些无奈地问道。
南风承冷笑道:“自然是杀了你了。”
薛玲玲感觉到危险,本能的就要躲开,可是,她的动作还没有来得及做,脖子就被南风承给扼住了。
“你……承公子,你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我只知道你是承公子而已,至于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薛玲玲为了活命,只得对南风承打哈哈到。
“想活?”南风承挑了挑眉。
“当然,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想死吧?”薛玲玲回答道。他这么说的话,是不是证明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我也不想杀了你。”南风承突然开口,若不是两人的眼神都太过锋利了,估计都会被人误认为他们阿玲热在深情对望了吧?
林依依没有说话,他知道他还有下文。
果然,“只是,我从来都不留无用之人……。”
“我能听得懂兽语,我挺有用的。”薛玲玲连忙说道。
“确实挺有用的。”南风承微微点头,松开了扼制住薛玲玲的手。
薛玲玲才回过神来,眼前突然飞来一个白色的物件。她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接。
可是,那白色的物件在飞到桌子边缘的时候,突然就那么停在了空中,而后急速下坠,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薛玲玲总算能够看清楚,那是个什么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