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丫鬟秋雨推门而入,放下手中的早膳走到床边,“夫人,该起来用膳了。”
见慕容清扬依然躺那一动不动,继而轻松地拍了拍她肩膀唤道:“夫人,醒醒,该用膳了。奴婢侍候您穿衣吧!”
被秋雨这么一晃,天亮才睡的慕容清扬试图睁开眼睛,但太难了……
“秋雨,我实在太困了,你让我再睡会儿行吗?饭我就不吃了,你端走吧!”她含糊不清地道。
秋雨轻声“嗯”了一句,转身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之后,慕容清扬却突然清醒了,且怎么都睡不着了,她敲了敲脑袋,睁开眼睛看着满床飘纱,“欸!这么下去怎么可以,我得想办法回去,这个鬼地方完全不能待,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能待。”说完立刻坐了起来。
费劲儿吧啦了半天才把衣服穿好,可这发髻她自己却着实弄不来,还得求助。
“秋雨!秋雨!”她坐在镜台前,大声喊道。
秋雨闻声跑了进来,“夫人,出了何事?”
慕容清扬尴尬一笑,指了指头上的发髻道:“呵呵,别紧张,我就是想叫你来帮我把这个弄一下,我自己实在是……”
如此便好,秋雨暗暗舒了口气,走到近前帮慕容清扬梳理着青丝。慕容清扬看着镜中的自己,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再往上看,红唇皓齿,香腮洁白似雪,睫毛纤长卷翘,水灵灵的大眼睛上画着一对柳叶眉。
她越看越陶醉,托着腮帮子嘟囔道:“秋雨,你说你家的清扬郡主这么美,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那个尉迟明溪怎么就不喜欢呢?难道他是瞎子吗?”
“夫人,您又在胡言了!”秋雨摇头道。
慕容清扬转过身,拉着秋雨的手,很认真地道:“秋雨,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胡言乱语,我也没有病,更没有失忆,我很清醒。其实,我并不是你家夫人,我是从另外一个空间穿越过来的。我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还投身在了你家夫人身上。我是不属于这里的,你……明白我说的吗?”
秋雨一脸懵的摇着头,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什么是穿越?什么叫另一个空间?看来还是应该找位大夫来帮夫人诊治诊治。
慕容清扬起身站了起来,拉着秋雨走到桌边坐下,耐心解释道:“秋雨,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太匪夷所思了,可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呢!或许正是因为你家夫人的离世,我才机缘巧合地借用了她的身体,我这么说,你听懂了吗?”
尽管秋雨还是听得一知半解,但看着慕容清扬那双真挚的眼神,她确信她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只要夫人能活着就是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夫人,奴婢相信您说的都是真的。奴婢不管您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管您还是不是原来的夫人,奴婢只要夫人您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秋雨说罢,泪水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慕容清扬伸手替她擦拭泪水,“傻丫头,你家夫人今生能有你陪着,是她的福份。乖,别哭了。你能跟我说说关于夫人的事吗?我很好奇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又是谁害了她!”
秋雨擦了擦眼泪,调整了一下情绪,“嗯!”
一年前,慕容王府,内廷花园。
慕容清扬坐在秋千上,微风吹过,额前鬓角处的一缕发丝轻轻飘动,此时她正专心地看着手中的书。
“妹妹,哥找了你半天,原来你躲在此处看书呢?”慕容长月近身走到慕容清扬身边道。
闻言,慕容清扬将拿着书的手轻放在腿上,笑问:“哥哥,你找我有何事?”
“我说妹妹啊,你怎么成天就知道看书,都快看傻了。你也学学别家的小姐,到街上去转一转,添置几件漂亮的衣服,买点胭脂水粉什么的。”慕容长月道。
“哥哥,你是知道的,你说的那些东西,府中并不缺啊!”慕容清扬说罢,继续看起书来。
“哎呀,别看了。走,陪哥哥去茶楼坐坐。上官兄也会同我们一起。”慕容长月抢走了慕容清扬手中的书,最后还故意强调了一句。
听到“上官”二字,慕容清扬羞怯地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了红晕,“哥哥,他去不去与我又有何干!”
“好好好,与你无关!那你到底同不同我一起?”慕容长月干着急,上官文毅为人正直坦荡,英俊潇洒,一直是他心中妹夫的最佳人选。
慕容清扬羞涩地点了点头。
马车很快来到了聚贤阁楼前,慕容清扬在哥哥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他们在茶楼伙计的带领中径直向二楼的包厢走去。
此时,包厢中正坐着一人,身穿玄色衣裳,身姿清瘦挺拔,见慕容长月兄妹进来,立刻起身相迎,他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抬头的瞬间恰好与慕容清扬四目相对,触电般的感觉使他俩同时低下了头。
“上官兄,久等了吧?这是舍妹,无需我再介绍了,来,都坐下说。”慕容长月笑着道。
落坐后的二人皆有些不自在,慕容长月轻轻踢了上官文毅一脚,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打破尴尬,他咳了咳,倒了杯茶递给慕容清扬道:“清扬郡主,请喝茶!”
“谢谢!”慕容清扬接过茶杯,小声道谢。
瞧他俩这么聊天,可急坏了慕容长月,这一来一往两句话,又把天给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