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绣花儿拿着手电筒,走到屋檐后面转了一圈,白光射在瓦面上,只见一只大肥猫蹲在上面,眼眶里面发出绿色的光。
此猫正是郝绣花儿的大橘猫,郝绣花儿对着上面一声吆喝,问它怎么跑到上面去了?随后又揉着眼睛回屋睡觉。
一只猫就把她吓成这样,郝绣花儿承认最近有点儿神经过敏。
也许是白天的缘故吧!她总觉得晚上有什么。
回到屋里郝绣花儿躺在床上睡下,刚睡下去又听见有人砸瓦面的声音,郝绣花儿起先没有在意,听着声音越来越频繁,郝绣花儿心里起疑。
这猫的脚步声也太大了吧?
舞着手电筒,郝绣花儿一人走出去,只见门前的柳树下有一个黑色背影,扛着布袋子像是要逃走。
“站住,往哪里跑?”
郝绣花儿一吆喝,惊动了附近的村民,村民们拿着扁担出来,堵住了想要跑的人。
这人大家都认识,叫刘飞,以前朱寡妇的情夫,被赶出村儿后日子过不下去,才想着来村里偷东西。
“刘飞,原来是你?你怎能干这种苟且之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一个老汉扬言要打死刘飞,村长制止了他,杀人偿命,村长说这样做得不偿失。
因为偷窃罪名,刘飞被送到镇上的公安局,后来调查,郝绣花儿被袭的案子也与他有关,偷窃罪加上故意伤人罪,刘飞被关了几年。
事情结束,村里又恢复了平静,大家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郝绣花儿还和往常一样杀猪。
这一天,她按照系统给的她任务就陈婶家杀猪,路过一条小溪沟的时候,看见一群小孩儿正往沟里扔石头。
不仅如此,那群小孩儿还脱开裤子往里面撒尿,沟底下的男孩儿被他们的尿液淋的全湿。
小孩名叫豆豆,是隔壁张婶儿家的孙子,因为出生的时候发高烧,成了智力低下的脑瘫儿。
“小傻子,大家比赛,看谁先把小傻子砸中。”
带头的小孩儿很是嚣张,捡起石头就往沟里扔,旁边的小孩儿跟着效仿。
“你们怎么这么没家教?”
听见有人从背后吼,熊孩子撒腿就跑,可是不幸,被郝绣花儿逮住一个,随手就是两耳刮。
“你个野屠夫你敢打我?我大伯到镇上当医生,你等着。”
说完,熊孩子捧着脸跑了。
郝绣花儿没想到这熊孩子居然这么嚣张?
还拿大人吓唬她。
当然了,她郝绣花儿也不是吓大的。
管你什么医生不医生,就是兽医也把你的腿给绷直了。
教训完熊孩子,郝绣花儿走到沟底下去拉傻孩子起来,傻孩子一身湿,用豪不明白的眼神看着郝绣花儿。
或许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就算被别人欺辱他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拿着沟里捡来的碎石头,小男孩儿一直盯着郝绣花儿看。
郝绣花儿一直把小男孩儿送到家,只见张婶儿老两口到门口等他,看着孙子湿漉漉的回来,眼泪情不自禁就掉了下来。
郝绣花儿把刚才的事给老两口说了一遍,老两口哭的更厉害了,这孩子从小就受别人欺凌,在那些所谓的正常人眼中,这孩子只不过是个傻子。
站在奶奶旁边,小男孩儿一直在笑,他从小就一个人玩耍,有时玩着玩着就被村里的熊孩子当球踢。
抹干脸上的眼睛水,张婶儿对郝绣花儿说了声谢谢,他们家也就郝绣花儿看的起她,村里的这些人哪个不是把她当笑话看?
孩子送到郝绣花儿又准备返回去杀猪,张婶儿留她坐会儿她也不坐,刚走到小溪沟那里,一个块头肥大的妇人掐着腰杆子拦住了她。
“郝绣花儿,你好大的胆子啊?连我熊翠花儿的儿子都敢打?”
此人叫熊翠花,村东头葛二旺家里的,葛二旺为人比较老实,只是这媳妇……有些不尽人意。
“熊翠花,你还好意思来指责我?老娘是看你不会教育儿子,才帮你出手教育教育。”
郝绣花儿挎着杀猪刀趾高气昂的说着,只见熊翠花儿搂起了袖子。
“哟呵!你个野屠夫还挺狂啊?看来老娘今天不给你点儿教训是不行了。”
熊翠花儿比较胖,走起路来一折一折的。
郝绣花儿虽然个头小,但是敏捷啊!两个圈一绕,熊翠花儿就摔倒在地上。
“郝绣花儿,你个死不要脸的,有种你别跑,看老娘不打断你的狗腿子?”
熊翠花儿从地上站起来,气喘吁吁的指着郝绣花儿。
郝:“好,老娘就站在这儿不跑,你能耐老娘如何?”
郝绣花儿也是出了名的不怕事儿,在小溪村儿就她敢做敢说,这事儿村里人都知道。
因为外面闹的很,周围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家禽在公路上走,熊翠花儿用棒子追赶郝绣花儿的时候鸡都吓的直跳。
刚跑到郝绣花儿身边,棍子就被郝一花儿一掌给扔掉了,俩人纠缠在一起,抓着头发在地上打了起来。
葛二旺听说这件事之后,从屋里赶了过来,牛都来不及栓,跑到小溪沟的时候,只见两个女人打的热闹。
葛二旺赶紧将过去劝架,由于自家媳妇儿太重,他费好大劲才把俩人隔开,被葛二旺拉开后熊翠花儿指着郝绣花儿大骂:“郝绣花儿,你别以为有村长给你撑腰你就无法无天,别忘了,我熊翠花儿的娘家也不是吃素的。”
熊翠花儿冷哼一声,气冲冲的走了,郝绣花儿被弄的满头大汗,要不是刚才葛二旺拦她,她真要跟这个死婆娘死磕到底。
热闹看完,周围的人也都自觉散场,郝绣花儿重新扎了下头发,挎着杀猪刀往陈婶儿家走。
陈婶儿家也不安生,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闹轰轰的,有砸东西的声音,还有从没听过的雄厚男音。
“劝你们三日之内,把钱还上,不然你们这个家就甭想要了,走。”
说完,只见几个大汉,相继从里面走出来,带头的穿着皮衣,其余都穿着花衬衫。
1号围观群众:“陈婶儿这是得罪谁了?”
2号围观群众:“听说啊是她小儿子在镇上输了钱,这伙人啊来家里追债来了。”
1号围观群众:“唉!那还真是家门不幸。”
2号围观群众:“谁说不是?”
俩人嘀咕完,就见陈婶儿往儿媳脑门儿上戳,指责她管不好丈夫,就是废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