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完猪回家,郝绣花儿发现一位老人瘫倒在杂草边,高声哀吟,抱着大腿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老人家,你怎么了?”
见老人家如此痛苦,郝绣花儿走上前去,男人也在后头跟了过来,只见老人皱着眉头,眯着眼缝儿道:“刚才除草的时候不小心被蜈蚣咬了。”
被蜈蚣咬可不是小事,郝绣花儿打算把老人家背到村卫生所,可是这儿又离家里太远,想了想去还是打算背到自己家去。
刚要把老人扛上肩,过路的郭甜甜又来管闲事,说郝绣花儿虐待老人,还拼命往她身上扔石头。
郝绣花儿没功夫跟她瞎耗,背着老人就往家走,放在床上,到鸡笼随手捉了只公鸡,用鸡冠子上的血,往老人被咬伤的伤口上涂抹。
都说蜈蚣怕鸡公,被蜈蚣咬伤后也同样管用,只是这种土方子只有农村才有,城里人多半都认为这不科学。
没过多久,床上老人难受的症状减轻了,只见她眉头松了一下,连口跟郝绣花儿道谢。
不仅如此,老人还问郝绣花儿找婆家了没?说自己的孙子也单着,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孙媳妇?
刚做好事就要以身相许,郝绣花儿连忙说不用了,说自己已经定亲了,而定亲的对象正是旁边这个人。
听着郝绣花儿这么说,老人家又打消了心里的念头,瘸着腿往外走,还请郝绣花儿去她家吃饭。
因为有事儿,郝绣花儿就拒绝了她,昨天跟隔壁二婶儿邀好要去砍柴,去晚了可不得了。
因为要去山上,郝绣花儿留男人在屋里看家,家里那条老黑狗也跟了去,平时一直被郝绣花儿栓着,今天好不容易跟着郝绣花儿透透气。
刚和二婶儿走到山坡上,脑子里的系统就发来了提示,提示她得到一个治疗宝箱,另外还给她赠送了10点庖丁值。
想不到这做好事儿还有奖励啊!她以前怎么没发现?
太阳当头,晒的人头皮发麻,大黄狗气喘吁吁的吐着舌头,一摇一摆的在乡野的小路上走着。
郝绣花儿和二婶儿一直爬到山顶,上面有一大片被太阳晒干的白杨树,累倒在地上,就像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
郝绣花儿和二婶儿用力的砍着地上的死白杨,被刺一刮,一滴血掉在了脱落的树皮上,只见那树皮起死回生,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郝绣花儿不敢让二婶儿看见,匆匆忙忙的装进背篓里。
她觉得这事儿应该和她上次被蛇咬的事情有关,系统让她重新苏醒,而她的血液又可以让万物复苏。
刚和二婶儿下山,就看见路边躺着一条死狗。
听人说这狗是被人毒死的,昨晚村里进了强盗,毒死了李叔家的狗,又偷走了他家的腊肉。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是对的,郝绣花儿走过去用伤口在狗身上磨了磨,只见狗一颤一颤的,紧接着吐白泡,白泡吐完后,只见狗奄奄一息的睁开双眼。
狗奇迹般的复活,所有的村民都很惊讶,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是郝绣花儿做的,他们只觉得这狗命大,吃了农药还能活。
见狗起死回生,李叔把狗带回去,郝绣花儿也背着背篓回家,把所有的柴都空出来后,只留那一张青褐色的壳在里面。
见郝绣花儿回家,男人煮了一碗稀饭给她,叫她喝点儿粥降火,他等会儿还要到乔叔家里帮着杀猪。
乔叔是之前镇上搬来的,家遭变故后回到老家种田,一切生活照旧,就是做事风格有些古怪。
虽然回乡里多年,但是乔叔依然保持着在镇上的生活方式,赶集去镇上,就连杀猪这种小事他都要请认为镇上很好的屠夫。
这种人是郝绣花儿最看惯的,在农村人生活却觉得农村不行,所以郝绣花儿平常也没怎么与它们家打交道。
洗完一篓子衣服,男人笑呵呵的出门了,告诉郝绣花儿他会早点儿回来,做饭的事不用她着急。
用男人在她当然不着急,现在的郝绣花儿就跟老爷一样,家务活儿男人全包,她只要偶尔去铺子转转,完成系统交给她的任务就行。
说到任务,郝绣花儿想起了那块树皮,从背篓里拿出来,拿在半空望了望。
这怎么就起死回生了呢?
不会这么诡异吧?
“啪!”
就在郝绣花儿苦心纠结的时候,脑子突然停电了,里面一片黑,只见一串233的代码从脑子里蹦出。
代码蹦出后,紧接着脑袋又成了绿色的荧屏,过了一会儿画面清晰了,只见一个像蜜蜂一样的小人儿蹦出来,捂着铁棒讲解树皮的含义。
宿主:郝绣花儿
治疗等级:偏低
已治疗物种:白杨/大黄狗
【温馨提示:白杨树皮可作药材,祛风除湿,磨成粉墨后亦可除虫。此外大黄狗舌头可止痒,止肿,止痛。】
这样一科普郝绣花儿好像全都懂了。
感情这还是好事儿啊?
郝绣花儿得意洋洋的拿着树皮,切碎后用石头擂成粉沫。
粉沫两个袋子装着,一个用来放在碗柜地下驱虫,另一个备着方便以后急用。
没过多久,男人从外面帮忙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两个桃子,说桃子是过路的时候张嫂给的,还叫郝绣花儿一定记得吃。
郝绣花儿应了一声,随后从口袋里扯出来一个布袋子,叫男人拿着,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下。
男人放在鼻口闻了闻,只感觉袋子有一种树木的清香。
男人问她里面装的什么?郝绣花儿告诉他里面装的是驱虫的药。
一直到晚上,村子里响起了激烈的狗吠声,田里的蛙叫也跟着参差,吵的让人睡不着叫。
只听见“啪”的一声,郝绣花儿感觉有人打她家的瓦,拿着手电筒起来,跑到地面叫醒了男人。
男人一脸迷糊,还以为是天亮了,郝绣花儿叫男人车做声,说不定外面有强盗。
听到强盗两个字,男人镇定了,叫郝绣花儿在屋里待着,他拿着手电筒去外面看看。
郝绣花儿说和他一块儿去,一想到屋里确实黑漆漆的也就答应了,俩人轻声的推开木门,小心翼翼的在地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