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让王爷看到她的伤口,他就会心生怜悯。可林妙言完全失算了,他不仅把她手上包扎的伤口视若无睹,竟然还让她滚。
此时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嫁进王府的这几年,王爷基本上是油盐不进,从来未与她行过夫妻之事,甚至连留她过夜都没有过。
不只她,其他侍妾也是这样。
要不是仗着她是个侧妃,那些小妖精们早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看郁瑾态度都如此坚决了,林妙言也不敢再触他的霉头,便连汤带人一起滚出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凌雪院,林妙言的面色立马就沉了下来:“阿珍,我画一副图,你按照图上的花样给我打制一支簪子,记住要用最好的羊脂玉。”
“是。”阿珍摊开一张白纸,把毛笔递给林妙言,虽不知侧妃何意,但她身为丫鬟,只要照做就好了。
那支在王爷手里的茉莉小簪,清丽脱俗,她记得非常清楚。林妙言按照自己的印象画出了簪子的图样,交给了阿珍。
……
“将军,您穿这件出去一定比九王爷还招人眼球呢。”飞鸾翻叠着沈策旧日的衣服,看见了一件深蓝色的男装,便对兴致勃勃地对沈策说。
“什么什么什么!”相月闻声向飞鸾飞跑过去。
“是我年少时的一身锦袍,如今早已不穿了。”沈策悉心为她解疑。
“为什么不穿,属下觉得这身特别好看,您若是个男子,定会迷倒万千女子!”相月扯着那件锦袍,两眼放光。
“咳,想什么呢。”沈策悟出了相月心里的坏心思。
“将军,就跟我穿男装去街上转一转嘛。”相月飞扑到沈策怀里,歪着脑袋撒娇道。
沈策嫌弃地看了一眼怀里的相月,慢慢把他推到一旁。
“好将军,就这一次!”相月可怜兮兮地伸出三根手指发誓。
就这样,沈策就被相月软磨硬泡地扯了出来。
她一身蓝色锦袍,长发束于脑后,戴着白玉发冠,风度翩翩,容颜无双。一到街上,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公子买支花簪么?”
这么快就有人搭讪了么?沈策无语。
“不买。”
“公子不买,定是还没有妻子吧,那小女子把这支簪赠予公子吧,愿公子得遇良人。”卖花簪的小姑娘羞红了脸,怯怯地把一支丁香花簪递给沈策。
沈策淡淡地看着被递上来的花簪,挑了挑眉。
她记得,她曾对兄长说过类似的话。
“兄长不喜欢我做的膳食,定是还没有妻子吧,若是有了妻子,一定会知道她做的,比我做的更、难、吃!”
想到这,沈策不禁暗自咋舌:兄长何时连送个家书也这般含蓄了。
“放肆!岂能失礼于我家公子!”相月口气略重地说道,她最看不得这些花痴小姑娘勾引她家将军了。
可没想到这次沈策遇到这种情况,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抬手让相月不要再说下去。
“拿了你的簪,本公子还要一样东西。”沈策随意地接过花簪,又意味深长地向卖簪的小姑娘说道。
“好的公子。”小姑娘笑嘻嘻地回去,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封信同样递到沈策手里。
就要离开时,沈策忽然转头看向那个小姑娘,对她郎声说道:“劳你告诉他,我也很是思念他。”
小姑娘微笑未答,沉默点头。
沈策也不再逗留,她把信封放在袖子里,继续在街上闲逛。
而相月则是一头雾水,她不知道将军和那小姑娘在打什么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