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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清钰(三)

太阳升到半空中,可若灿和夏子青依旧处于睡梦中。

昨晚的太难打了,那是什么鬼啊,不死老尸啊,长的还丑不拉几的,比若灿还丑。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给的报酬还少。

俩人就这么睡睡地睡到了太阳与地平线的夹角为60°。一醒不要紧,醒来就犯饿。

“小丫头,你饿不?”夏子青刚问完,肚子一阵“咕噜噜”。弄得他很尴尬。

“饿。”

“可是昨天的钱不够啊!”

“谁叫你接那么少钱的活了!!”

“为了维护天下太平。”

“苍暮和白曦的战又没停,哪里来的‘天下太平’?”

“也是啊!真希望两国能和平共处。”

“和平共处?”

“当然了,那是不可能的,这俩都是好胜的主,谁都不想输给谁。除非换了主。”

话语刚落,夏子青灵机一动,主意上脑子了。

“小丫头,你喜欢吃鱼吗?”夏子青这一问惊到了若灿。

“不喜欢。”

“真的?”

“真的。”

要不是因为小时候吃鱼,鱼刺卡着嗓子了,若灿也不会这么讨厌鱼。

“一会儿我给你做一顿,保证你会喜欢。”说完就抓着若灿的手腕跑出了洞穴。

天还不算是很暗,找了些柴火,抓了些鱼,野餐开始喽!

浓浓地香味飘满了森林,拿到鱼的若灿,心里还在有些发颤。没法呀,人家夏子青做的鱼,再怎么害怕也得吃呀!

小小地尝了一口后,天了噜,好好吃!虽然没什么味道,但是,外焦里嫩,超好吃!!

“夏子青,以后你别去打怪了,你就开一家店卖鱼。我相信凭你的手艺,一定很红火!”

“不要,打怪多好玩呢,做饭一点也不。”

“随你。”

火还有些微着。天边无数繁星眨着眼睛。

“小丫头,你了解我吗?”

“不了解。”

“那你还敢和我东跑跑,西跑跑,还收养我。”

“我只知道你是个好人。”

“好人?什么个概念?”

“你送过我东西,你就是个好人。”

“照你这么说,天下不都是好人了。”

“除了你,天下无好人。”

“那我还挺有地位的。”

“当然。夏子青,你那么厉害,教教我呗?”

“不教。”

“为什么?”

“因为你笨。”

“找死是吧。”一个拳头亮相在夏子青的眼前。

只听夏子青“噗嗤”地笑了一下,说:“你打得过我吗?我不知道谁害怕,每次我打妖的时候都躲的远远的。”

“你......”说的若灿脸红了,只是碍于夜晚的黑不太明显。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教你,不过代价很大。”

“什么代价?”

“嫁给我。”

这三个字撩的若灿春心荡漾,从脸直红到了耳根。

看到若灿不说话了,夏子青又是大笑,说:“不闹了,不闹了,代价就是牺牲肉体,灵魂也会散。所以也叫‘自我毁灭’。”

“你就不会教我个好的吗?”

“我觉得它很适合你呀。”

“不适合,不适合。”

“我教你这个,你又用不上,就当是个爱好学学得了。”

若灿说:“哼......”

“来来来,跟我学啊!”说完,夏子青用身体的灵气打开了一个大的封印圈。而这个圈就是那个“自我毁灭”的范围圈。一旦有人到了这里,就别想逃了。

若灿照着夏子青的样子做了一遍,但是什么也没有,又来了一次,还是什么都没有。让她的信心失去了大半,但她始终坚信自己可以,就在那里一直练,而夏子青早就靠着树干睡着了。

不知是练了多久,若灿遍也靠着树干,眼望繁星点点的夜空,最后与周公相见。

天边的太阳已全出,刺眼的阳光将若灿从睡梦中拉出,此时身旁的夏子青早已不见,昨日的火早已灭,只留一堆黑色......

夏子青已经离开了五天,五天里若灿从未停止过寻找,找遍了整片林子,找遍了整个渊城,都不见他的影子,人间蒸发一般。五日过后,若灿的生活照旧,而夏子青和她相处的一个月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人照旧。

白曦和苍暮的战争愈来愈烈,渊城也受到了一些伤害。百姓听到“苍暮”二字,无不气愤至极。在加上有些妖啊,怪啊的,真的就是要多乱就有多乱。

白曦女殿白柔和苍暮王主夜柏卿俩人都是好胜的主,丝毫没有体谅到百姓的感受,征兵征粮的剧情每天都在上演。民不聊生。

就像夏子青说过的,换了主,天下就能太平了吧。看着街上跑来跑去的行人,若灿心里只想和平。

一个背着包袱打算去别的地方避避的男人,将若灿撞到在地。出口就是“你是瞎子啊,不看道啊!真TM晦气。”本来是男人撞到的若灿,到说话完全就像是个受害者,若灿只好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直至男子起身走后。

出城后,她看见了养育自己的刘猎人和刘大婶。她跑着喊着叫他们,但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驾着敞篷马车快速走。

最后跑的若灿体力不支,扑倒在地......

两年后,夜柏卿去世了,享年四十七岁。因为他没有子嗣(后宫问题),所以上任的便是他的弟弟夜柏赫。

夜柏赫成了苍暮的王主,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与白曦女殿白柔和商。半年后,苍暮白曦停战,两国和平共处。

两年半廖廖无人的渊城,过了一个月后,搬到外面的人也都搬了回来。恢复了当初的热闹,此时的若灿站在渊城门口,只为等待夏子青的回来。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两个月,他都没来。时间太长,夏子青都已经忘记自己了。若灿一边想着,眼眶一边湿润。

热闹回来了,可人心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当初怎么对待若灿的,今天仍旧如何对待。

她也想过离开人世,可有怕夏子青回来找不到自己,便放弃了这个念头,默默地忍受着世界的不公。

“诶,你听说了吗,今天老王他们抓了一个苍暮人,正挂在祭坛上准备火烧呢。”

“现在不是和平共处了吗,怎么还这样呢?”

“诶,你还小,不知道,老王的媳妇就是被苍暮人给打死的,战争嘛,兵器又不长眼。”

“老王媳妇怎么跑战场上去了?”

“没有,是战火正好烧到了他们家,当时老王媳妇腿摔折了,老王出去买药了,老王媳妇又动不了,有没有人救她,这不就死了吗。”

“咳,生命啊。”

若灿到祭坛去凑热闹去了,人们见了她都远道而行。因为这个,她找了个不错的地方看着这苍暮人,正对这个苍暮人。

突然,这个苍暮人抬起了头,脸上血迹斑斑,身上多出伤。看到这个面容,她呆了,即使他再怎么脏,再怎么乱,她依旧能够认出来,那个苍暮人就是夏子青。

夏子青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将他绑在祭柱上?一连串的疑问在若灿的脑子里一一游过。好像夏子青看见了她,冲着正前方微微一笑,若灿也向他微微一笑,算起表达回应。之后,夏子青又将头低了下去。看到满身伤痕的夏子青,若灿的眼眶湿润了。她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与夏子青见面。

老王此时拿着一把火站在祭台前,对着前来观看的白曦人,说道:“今日,虽然白曦与苍暮和平共处,但是亡妻之仇不得不报!”说完,全场一片“烧死他,烧死他!”

接着老王转向夏子青说道:“你们苍暮人就该死。”,话毕,就将手中的火把扔向了祭台里柴堆里。

此时的若灿再也看不下去了,冲向祭台,拿起旁边的韫哲,不顾火势,跳上祭台,用韫哲砍断夏子青身上的绳子,一边砍,一边哭着说:“他犯了什么错,要你们这样对他。”

“谁叫他是苍暮人呢!”

“他还帮你们打过妖怪呢!”

“谁知道那妖怪是不是他带来的呢!”

“你,你们......”

绳子都砍断了,火势也越来越大了,整个祭台的地层都是很热的。若灿背起瘫软在身上的夏子青,跳下祭台,此时黄昏夕阳,雁过时。

围观的白曦人都将他们困在祭台前,丝毫没有出去的缝隙。此时的夏子青恢复点体力,便从若灿的背上下来,拿起韫哲与她一起面对这些白曦人。

战斗越来越激烈,若灿受的伤也越来越多,好不容易打出了祭坛,可以逃走了,但若灿将夏子青推了几步,自己独自面对这些白曦人。

此时她的脸通红,身体里有一股气在游走,她将夏子青教的东西,照着记忆里的模样,一招一式的全都复述了出来。

“小丫头!”夏子青喊到。

而若灿回头看了看他,冲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扭过头去,背对着他喊到:“夏子青,遇见你真好,昔日赠剑,今日还命!”说完,一个金色大圆圈从地上显出,所有在圆圈之内的人都被困住,圆圈之外的也都四处逃窜。

几秒后,一声声地哀嚎刺破天空。人都消失了,若灿也消失了,留下的就只有一团紫色小火苗......

后来便是,吸收日月之精华。终成一日,以血雨之灾,灭渊城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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