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洞百出。”季伯言冷哼一声,继续抡起拳头朝着大叔砸去。
“虽然匆忙,但我对自己的手段有信心。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大叔笑眯眯的挡住季伯言的拳头,认真打听。
“如果十四层是六个单间的话,公共卫生间在哪里?你房间有桌子,那椅子呢?”季伯言一边回答,一边含怒出拳。
“别,你别打了。外面那五个都拦不住你,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是你的对手。”大叔一边挡着拳头,一边告饶。
“要不是你那么快就废了外面五个,可没那么容易破了我的布置。”大叔架住季伯言的拳头,不服气的解释道。
“你要找的人就在房间里面,你的时间可不多了。”说完,大叔渐渐消失在季伯言眼前。
虽然这些天有些奇遇,但季伯言本身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完全不了解。
于宝和向问天都不在身边,季伯言很清楚自己很难一下子把大叔找出来的。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略显狭小的单间。
四面都是雪白的墙壁,四面墙上只有一道房门,连个窗户都没有。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而已。
季伯言走到靠里的墙壁前,用手锤了锤墙壁。
果然,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敲墙的声音略显轻柔。
绝对不是水泥墙那种沉闷的声音。
这应该是障眼法!
季伯言退后几步,快速冲向墙壁,一脚飞踹到墙上。
脚下,不是水泥墙那种坚硬的触感。
墙壁被季伯言踹得凹陷进去,但轻松的,又重新反弹起来。根本没办法破开。
四面墙壁都尝试了一遍。
虽然墙面的触感不够坚硬,但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突破。
这障眼法,应该不是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破坏才行!
究竟应该怎么破开这该死的障眼法?
床上,除了一床手感根本不像被子的破棉被以外,也什么线索都没有。
桌子上也是空无一物,抽屉里也只有些零零碎碎的杂物,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自己身上只有一把手术刀。
或许,自己应该用手术刀试试。
虽然不懂寻个老男人的术法,但这墙壁肯定不是凭空而来。
韧性好,又不够坚硬的东西,自然可以用刀试试。
季伯言,取出手术刀,轻松就扎进了墙壁之中,一扯,
哗啦,拉下一条大口子。
此时再看四周,哪里是什么小单间。
不过是四周都用白纸糊上了,隔开了一个像是单间一样的房间。
中间居然是张纸折的床,上面的棉被难怪手感怪异,根本就是用纸折成的!
障眼法被破,季伯言听到里面房间传来“哼哼”声。
后面一间小卧室里,向凝梦被绑在椅子上。
连嘴都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
季伯言扯掉向凝梦嘴里的毛巾。
“快,去救我妈妈,他们把我妈妈抓走了。”向凝梦哑着嗓子,话还未说完,就呜呜哭上了。
“好,你别着急,我先把你松开,我们再一起去找他们。他们为什么抓你妈妈?”季伯言一边飞快的拿出手术刀割着向凝梦身上的麻绳,一边安慰道。
“咚咚咚”旁边的洗手间突然传来敲击声。
季伯言害怕老男人还有同伴,割掉最后一点绳子,拉着向凝梦跟在自己身后,随手抽起一把椅子,小心的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洗手间里什么也没有。
“咚咚咚”是洗手台前的镜子里传出来的声音。
“快,把镜子砸开。”季伯言抬头,正好看见向问天和于宝站在镜子前,张大的嘴,作着夸着的唇形,让自己把镜子砸开。
“砰”一声,季伯言把凳子甩在镜子上,镜子应声而碎。
于宝和向问天离开镜子,出现在季伯言面前。
“你拿着叔叔手机,打给那个叫周伟的人,叫他来接你,我和你爸爸去追。”季伯言把手机塞进向凝梦的手里交待道。
“于宝,你守着小梦。”季伯言转头向于宝交待。
“我爸爸在哪里?”向凝梦在身后不解的问道。
“你爸爸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在。”季伯言摸了摸向凝梦的脑袋,转身拉着向问天跑了出去。
之前果然是障眼法。
打开房门,虽然布置和之前一样,但过道里堆放了不少杂物。
防火门虽然看起来很是陈旧,但真实的手感,比之前季伯言触碰到的那个要重得多。
电梯也是两台,而不是之前季伯看到的一台。
两台电梯都停靠在一楼。
季伯言按了电梯,两人焦急的等待着。
“谢谢你!”向问天突然向季伯言道谢。
季伯言没有回答,安慰的拍了拍向问天的肩膀。
“他人为什么要抓嫂子?”季伯言有些不理解。既然不是沈宏,那为什么要抓走小梦的妈妈?
“是沈宏!”向问天握紧了拳头回答道。
“沈宏?他为什么不直接要了嫂子和小梦的命,反而把嫂子抓走?”季伯言有点不理解。
这么多年,小梦和他妈妈东躲西藏,甚至小梦妈妈连份工作都不敢去找,不就是为了躲沈宏吗?
可现在,沈宏出现了,不但没要了小梦的命,只是把小梦妈妈抓走?
季伯言有点想不清原由。
两人出了小区,向问天站在街头,黑气四溢,两手开始繁复的结印。
过了片刻,才确定了方向。
“这边。”向问天指了指走边,抓起季伯言的手朝左边飘飞而去。
这是季伯言第一次被人抓着飞。
风声吹得呼呼直响。
像是骑在摩托上兜风一样。
季伯方就这样任由向问天抓着向前冲。
“奇怪!怎么到这里小有妈妈的气息了就消失了。”向问天站在一个十字路口焦虑的来回踱着步。
黑气溢出,向问天开始疯狂的结印。
但这一次,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向问天皱着眉头,弄了半天,却一直没有结束。
倒是原本已经变成正常的脸色,开始隐隐透出青紫。
“你没事吧?”季伯言不放心的拉了拉向问天的臂。
“哇!”一声,向问天居然吐出一口血来。
“她的气息就在这里凭空消失了。”。向问天似乎魔怔了一般。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就这知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