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季伯言的话,
倒是几个鬼物,就这么无声的消失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电梯门无声的拉开,
十四楼,漆黑一片。
既然主事的人不肯出来,那就自己去找好了。
走道里的灯看样子已经坏了。
季伯言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环顾四周。
从电梯出来,是一块小小的空地。
空地两边,是两扇紧闭着的防火门。
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季伯言举着手机,将四周都他细检查了一遍。
两边都黑漆漆的,左右两边两扇完全一模一样的防火门,这个小空间里,除了身后停止运行已经关上门的电梯,四周空荡荡的,什么可供参考的线索也没有。
季伯言稍做考虑,便选择了右边。
没有什么逻辑和推理,
纯粹是习惯使然。
小心的拉开右边的防火门,防火门居然出乎意料的轻!
季伯言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仍然有点用力过猛了,防火门一下子砸在了自己鼻子上,还好,因为门比较轻巧的原故,居然不怎么疼。
看样子,这个小区果然是年久失修。
而且,这防火门明显质量不过关的样子。
季伯言拉着防火门,打着手电筒朝里张望。
里面是一条狭长的走道。
打灯往里照了一圈,
走道旁边一共有三个防盗门。
走道里仍然没有灯,
过道上空荡荡的,收拾得干干净净,
依然没有什么可以参照的物品。
季伯言靠在防火边仔细的观察了好一会,确认过道里没有什么危险,才关掉手机上的手电筒,点亮屏幕灯,走了进去。
太强的光线,万一惊动了里面的人就不好了。
可究竟是是哪一间,季伯言也完全没有线索。
三条防盗门完全一模一样,现在该怎么办?
季伯言把耳朵贴在门上努力的想听听里面的声音。
不知道是房间里没有人还是没有动静。
总之,三条防盗门挨个听了一遍,什么声音也没有。
听不见,就只能冒险按门铃试试了。
“叮咚,叮咚,叮咚”
季伯言硬着头皮按响了第一家的门铃。
“谁?”很快房音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隐约听见门内“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响起。
“你谁啊?”房间门打开,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我是隔壁的,我家水管坏了,没水了,能到你这讨点水吗?”季伯言一边随口胡掐,一边透过男子的肩膀往里张望。
里面是个单间,四四方方的房子,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而已。
“我家没水。”男子不耐烦的“砰”一声关上了门。
房间很小,虽然是个年轻人,但穿着拖鞋,
而且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没有什么杂物,看样子,并不是自己要找的。
季伯言依样画葫芦,
按响了第二家的门铃。
“谁啊,谁啊?”同样,一个男人的询问声从房间里传来。
季伯言咧着嘴,尽可能努力的让自己挂上一个真诚的微笑。
同样“啪嗒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响起,
“你找谁?”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叔打开了半扇门,露出个头来问道。
“我是隔壁的,我家我家水管坏了,没水了,能到你这讨点水吗?”假话说第一遍的时候有点磕磕巴巴的,说到第二遍就顺畅多了。
“我家就一个单间,没有水。”大叔打开房门,主动让开身子,让季伯言往里看。
果然,第二间居然也是一个单间。没有卫生间。
里面也是空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连个凳子都没有。
看样子,这依然不是自己要找的。
“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事没事。”大叔笑眯眯的关上了门。
季伯言再次按响了第三家的门铃。
“谁啊?”仍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但语气里明显透着不耐烦,
而后是同样“啪嗒啪嗒”的拖鞋声......
停顿了一会,
“大晚上的,捣什么乱!”男人抱怨了一声,打开了门。
“我是隔壁的,我家我家水管坏了,没水了,能到你这讨点水吗?”说第三遍的时候,季伯言已经说得很顺畅了。
“没有!”
男人不耐烦的,“砰”一声,关上了门。
男子虽然很凶,
但季伯言看得清楚,
脚上穿着双宽大的拖鞋,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的声音挺大的。
看样子,右边三家都有人在家,都不是自己要找的房间。
季伯言小心翼翼的将防火门关上。
现在,只能试试左边的房间了。
同样是敲门借水,
左边第一间是一个女装大佬,粗着嗓子,告诉季伯言水没有,可以进去坐会。
吓得季伯言连连摆手。
左边第二间是个老头,白了季伯言一眼,连话都没说。
左边第三间也是个年青人,斯斯文文的戴个眼镜,也是个单间,什么都没有。
十四层总六个房间,
季伯言全部都敲过门了,
可是六个房间都是单间,
全都被季伯言排除了。
难道自己猜测错了,
只有向问天出了事情,向凝梦和他母亲都没有事?
向问天和于宝是两只鬼,指不定就被什么人用什么瓶子之类的装了起来,自己打起来要麻烦得多。
不过,
如果是向问天自己出了事情,他一个鬼物,直接飘到药店比打电话找自己寻救要快得多。
而且,以自己对向问天的了解,
如果只是自己遇到麻烦,向问天是不会找自己寻救的。
难道不是十四楼吗?
也不太可能。
假装于宝的鬼怪,明显就是让自己来十四楼,
就算向凝梦他们不在十四楼,十四楼也应该有所布置才对!
怎么会如此平静?
六间房,居然都在家?
季伯言突然福至心灵。
一把拉开右边的防火门,重新敲响了第二家的门。
“小伙子,还没找到水?”五十来岁的大叔打开门,看到是季伯言问道。
“砰!”季伯言一拳砸在大叔脸上。
“你干嘛打人啊,我家没水借给你,你也不用打人啊。”大叔略显得有些委屈的说道。
“装,接着装!”季伯言再一拳冲着大叔脸上抡了上去。
“打人不打脸,你还打上瘾了是吧!”大叔一手挡住了季伯言的拳头。
“你怎么看出来的?”大叔收起来委屈样,一脸叹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