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贤王叹息说道:“因为他们没有见过高官,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就是一个偷吃百姓东西的老鼠,躲在黑暗中不敢见人。”
云清山说道:“大人,说的对。”
走在着暴雨的路上,放眼望去没见一个人,整个世界都是昏蒙蒙的,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统一了颜色。
雨天很吵,也很静。滴滴答答的声音络绎不绝,同样世界仿佛就只有这一个声音,没有一丝的噪杂的声音,世界如此单调。
雨天同样是杀人的良佳世界,杀人不留血,来去不留痕。
一道悄无声息的银针穿过了密密麻麻的雨滴袭了过来,一时都没有懈怠的云清山,很快察觉出了银针,云清山迅疾扬起湿透的衣袖,甩出数滴水滴打向银针。
这是一般人肉眼都看清的打斗,恰巧两滴从衣袖甩出的水滴,径直的打向银针第一只被银针穿透了,但紧接着的第二个水滴,将银针的方向给打偏了。
云清山用这余下的一瞬空暇,发现左边的树野骚动。
云清山顷刻间,把剑挑起,登时剑光在树枝上闪过,一个黑衣人突然跳出,头也不回跳在着树林中。
云清山的轻功也不赖,紧跟其后。
仿佛两个墨滴在是中国山水画中闪动,在灰墨色的树枝上跳动,不时踩落大把的染料。
不知追了多久,云清山的脸上都满是雨水,时不时的用手擦拭下眼睛,不让雨水遮挡了视线,前面的黑衣刺客的动作也开始变慢。
此时的云清山的体力很好,还没有什么感觉,他果断的想在加快速度想一举将着刺客抓到。
不料刺客跳到农舍的窗口,伴随着“啪啦”一声刺客消失在农舍里,云清山也没有丝毫畏惧,也跟着刺客跳了过去。
这种猎人和狼的位置,并不一定见得是力量和武器决定的,有时候要需要智商。
当云清山跳进房屋是,闪出的数道光,他就感到了杀机,只是等到他反应过过来时,他的胳膊和腹部就已经受了几刀。
兴许是这些刺客不够专业,没有起杀心,云清山虽然连受数刀,但是伤口都是浅浅的,只是伤到了皮肤,就连鲜血都不怎么流。
云清山反应也是很快,一个转身,一脚将房间的门给踢开了。顿时,微弱的光线照射进来,云清山看清楚了里面足足有十多个刺客在等着自己。
在这狭小的房间里,他们仿佛就是那捕兽钳能死死地安置住猎物,甚至这足以让云清山丢掉性命。
云清山跑出房间,他才发现这并没有他庆幸的那么简单,外面足足有三四十号的刺客在等着他,将他团团围住。
这些刺客并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目的似乎只有云清山,就像看着一头野猪一样,不敢上,也不舍放弃。
云清山天生就是嗜战,他这几年就没有进行过进行过痛快地战斗,他今天打个痛快也没有遗憾的死去。
“来啊!”
“来啊……”
云清山连喊两声,可是这些刺客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在等着什么,像是一个命令。
云清山热血的脑袋忽然一惊,不由得背后生出了冷汗,他有一种特别坏的想法。
既然刺客不想杀掉自己,那就说明自己不是这次刺杀的目标,既然自己不是那目标就只有一个就是大人。
云清山也没有再管这些所谓的刺客自己起身就要走,连跑数步猛然跳起,踩在一个人肩上腾空而起,跳了好远。
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些刺客,还是一入既往的没有动手,只是他们都集体转身看向云清山,看着云清山逃跑。
可是等到云清山跑回去的时候为时已晚,此时的隐贤王已经倒在了地上,流出的血液伴随着雨水流逝着。
“大人!”云清山扑上去,扶起躺在血泊中的隐贤王。
隐贤王现在还没有完全断气,还惨留在微弱的脉搏。
云清山用哭噎的声音喊道:“大人,是谁重伤你的。”
隐贤王说道:“你不用为我报仇,我死后你不得回京,你去夜禅寺将这玉佩给方丈,他就领会到你的来意……”
隐贤王用颤动的手掏出一个翠绿色的玉佩,玉佩上面有细小的划痕,想必是旧物件。
隐贤王的生命的体征更加的虚弱,他的气息几乎消失,他用身体最后一点力量,但是声音已经细微,说道:“你现在就走,不用让任何人看到你……至于我,你也不需要管,到时候定有人给我收尸的……去吧……去……”
隐贤王话音还没有落下,他拿着玉佩的手就一耷拉到地上,玉佩也被丢到了泥水中。
“大人!”
“大人!”
……
云清山连喊数声,可是他跟随多年的大人再也没有回应,他还是没不太相信,之前还满腹牢骚,抨击时政的大人,现在就已经身体冰凉,不省人事。
云清山将手中的长剑拋向远方,自己手持三尺长剑,却不能保护大人,自己还有何用。他现在很想拿起自己的剑去给大人报仇。
他很想去违背一次大人的命令,可是他竟然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他想起之前那一群刺客,他们定是一伙的。
他将大人的尸首安抚在树下,他又拾起自己的剑,回到之前的地方,他想要屠戮一场,他很想为大人报仇,那怕自己战死也不妨。
这里的雨下的更大,它将整个世界冲刷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旧的痕迹。
当到云清山走到之前的农舍中,这里已是人去楼空,甚至连连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唯有坏门和窗口下面的残渣足以证明之前来过。
“为什么!”
云清山在疯狂的怒吼着,他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他现在还能做什么啊。
他想要安顿大人的尸体,可是他再次回去的时候,着尸体也已经不见,地上没有任何踪迹,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像是没事发生。
云清山这次他仍然没有违背大人的命令,他只有一路向北,他没有打雨伞,他的身上已经湿透了,脸上也满是雨水,这样才看不出泪水的横流。
从小云清山就没有违背过大人的命令,从他记事起,大人就很疼他,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大人培养的一个死侍,就像御剑山庄著名的死侍一样,但是大人对待他完全不同,他能感到大人那份慈爱。
大人从来没有强求过他做任何事情,而且甚至大人还为自己而被所伤过。
他不同于任何死侍,大人经常带他上朝,好多次得到了皇帝的赞赏。
今天他将大人送给他的剑丢弃,他认为自己已经不配在那这剑,这剑不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留着要用何用。
雨还一直的下,街道上的水像行人在四处的跑,正所谓水往低处流,那雨天行走的人不就轻松,因为人要往高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