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猫?”喧闹的乐场后台,Rock看着把自己扑在墙上的费嘉利,仔细的打量着。蔡彩和栾飞欢闹着跑进后台,刚好撞上。费嘉利一腿抵在Rock的两腿之间,身体扑在Rock的胸前,双眼从下仰视着还不敢抱住自己的Rock。
“费……总!”蔡彩和栾飞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蔡彩不知所措的怯声说着。
费嘉利也不起身,只是侧头来看两个莽撞的、打乱自己情绪的小姑娘,“小蔡!来这里玩呢?最近没什么通告要忙啊?”
蔡彩好像觉得被什么算计了一样,惊愕、气氛的说:“你们!……”
“蔡彩,我们今天第一次见,我……”Rock试图解释。
“第一次见就这么亲密?第一次见就叫小野猫了?我们是不是从来都没见过啊?”蔡彩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强忍着咆哮,难以平息的宣泄着自己的猜忌。
“不是这样的,她说自己是小野猫,我只是……,我其实根本就不认识她。”Rock欲言又止,似乎有着难以解释的很长的故事一样。
“不认识?不认识她天天送花给你?不认识她会说自己是你的小野猫?不认识她会处心积虑的把我弄到澜星和你隔开?不认识她能这么久还坦然自若的爬在你怀里?”蔡彩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开始肆无忌惮的咆哮。蔡彩激动的抓起桌上的Rock送自己的杯子,奋力的向Rock身前的地板上砸去,似乎要将全身的怨气一下子甩掉一样。杯子落地,瓷片飞溅,Rock和费嘉利应激的向后闪躲。Rock试图向前抓住蔡彩让她安静下来,蔡彩抓起桌上费嘉利送来的花,恨恨的向Rock胸前砸去,大声的喊着:“你去死吧!”便转身跑出门去。
栾飞被眼前快速发生的事情冲击的没有思绪,见到蔡彩逃走,感觉空下来的房间里气氛十分的尴尬,尴尬到自己不能控制的也逃了出去。
Rock抄起桌上的酒杯愤愤的砸到地上。
“你很在意她?”费嘉利倚在柱子是问着。
“难道要在乎你?”Rock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凝视着一旁的费嘉利。
“你还认不出我吗?还是说你忘了?那个被你捡到,一直细心照料了那么久的小野猫。”费嘉利眼睛有些湿润,气息喃喃的说着。
“可我现在在乎的是她,我从来没想过还会见到你。”Rock转身注视着缩身在灯下的费嘉利。
“所以让她远离我是你安排的是吗?”Rock冲向费嘉利,双手紧抓着她的肩膀,用力的问着。
“是,她占了我的位置,难道我不应该让她离开吗?”费嘉利坚决的回应着Rock,眼神炯炯的注视中透着不容辩驳的坚毅。
Rock愤然推开费嘉利,追蔡彩去了。
“咚咚咚!”Rock重重的敲着门,“蔡彩,开门,开门,听我解释!”
“先生,请安静!请不要打扰到别的房客休息。”一旁的机器侍应试图劝阻激动失控的Rock。
房门砰的打开,房间里隐约传来“请阻止你门外朋友的喧哗!”的提示音。
“你要做什么?”蔡彩余怒未消的问。
Rock试图进入房间,被蔡彩推阻在门口。“就这里说吧。”蔡彩不耐烦的说着。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根本不认识她,我也只是今天第一次见面,我……”Rock试图继续解释,被蔡彩止住。
“她一直送你花是吗?”蔡彩问,“只说是,还是不是。”
“是!”Rock如同被人把胸口的气强按了回去一样,看不到出路的无奈回答着。
“你是不是叫她小野猫了?”蔡彩双眼凝视着Rock的眼睛。
“是!可是……”Rock又一次被蔡彩止住。
“我被澜星看中,是不是因为她?”蔡彩再问。
“是……”Rock迟疑的回答着。
“所以,你们早就认识,所以她是为了把我赶走才费尽心思的把我弄到澜星。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至少你们的交情,可以让她如此费尽心思的靠近你,而你,拒绝过吗?也对,我又不是你什么人,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和我解释这么多有什么意义,是我撞坏了你们的好事,我现在走了,你来我这里做什么?”蔡彩呜咽的把Rock关在门外,蹲泣在门口,因为她知道错的不是Rock,而是她不甘自己以为的成功只是别人为了支开她所布置的假象,而她自己却好想为了这份假象,要失去什么东西了一样。
“蔡彩,你听我解释,如果她确实是小野猫,我是认识了她很久,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她当时只是个被流浪猫养大的小女孩,我只是偶尔照顾了她一阵子,仅此而已,后来她失踪了,我们就没再联系了,我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我也只是今天才见她而已。”Rock在门外大声的解释着,希望蔡彩能够谅解,虽然他自己也不确定为什么非要解释这些,但心里有种东西告诉他一定要这么做。
“你走,我不要再见你了,你走啊……”蔡彩心里很乱的喊着,一门心思的只想把自己藏进安静的空间里。
“喂,蔡彩怎么样了?”栾飞看着垂头丧气进门的Rock问。Rock没有回话,只是觉得莫名的被人指责了一样,不爽的拿起屋子里酒架上的朗姆酒,满满的倒上,喝了起来。
“我今天有打到兔子呢,一会儿烤给你吃啊,西边山林里来了一群驼鹿,体态健硕,样子很凶呢,我想它们是来过冬的吧。冬天可以看到他们漫步在白雪上,好期待呀。”栾飞自顾自的说着,试图缓解Rock的情绪。而Rock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进里屋找到猎枪,没说一句话的出去了。
晚上十点的钟声敲响了,Rock始终没有回来,栾飞一个人在屋中等的焦急,她开始在网上找寻Rock的位置,IP信息显示,Rock在郊外的灌木丛里不动,体征还很正常,栾飞拿起猎枪,按显示的位置向郊外找去。
就在栾飞快要感到的时候,Rock的体征信息报警,似乎遭到了什么攻击,心跳加快,严重失血。栾飞急切的驱车向目标地赶着,隐约听见Rock的嘶喊和挣扎,车前灯光惊动了似乎是猎狗的一般的野兽,野兽从撕咬的地点散去。栾飞近前,不由的吓得心颤瘫软。Rock躺在血泊中,左手和右腿已经失去,肩膀,衣服被撕咬的不成样子,鲜血涂染了一身一地。栾飞赶忙上前进行急救处理,颤抖的手无力的不成样子,心慌的不停跳动。栾飞强忍着抖动操作着腕表的投影屏,发出了急救信息,以及自己的位置,并上传了Rock的状况拍照。
夜很冷,没有月亮,星空下,四下的风吹躁动显得异常惊悚,栾飞看护着已经失血昏厥过去的Rock,急切的期盼救护车的到来,每一秒都似煎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