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和徐浩长争论了,自从我们遇到邓解放时,我们在这座城市的处境已经被注定了。
要么昨晚冷眼旁观,看着第二人格的邓解放屠戮光那些黑制服,要么在帮助邓解放后不接受他的谢意,那样会遭到他“客客气气”追查,要么就接受他的谢意,接受他明明白白的讯问。
事态原本不是这么僵硬的,不是格义古勒的直脾气,我也不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处境。
这样就又有两个选择摆在我面前,加入阔剑帮助逮捕邓解放,要么就被阔剑的黑制服追着跑,这一趟旅途就变成了一场追逐战。
这两个选择无论选择哪个,都会遭到阔剑的控制。逃离阔剑还好,可一但加入,可就身不由己了。
看到徐浩长的手里握着什么东西,我叹了口气,“徐指挥,我并不会对你动手,换句话说,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普通人,这点你尽可放心。”
“鲁先生说过,若有人要想在一间屋子开一扇窗户,其他人不答应,但是他如果要主张把整个屋顶拆掉的话,所有人都会支持他开窗户了。”
“而你不同,你上来不是要掀这房子的地基就是要拆这房子的屋顶,根本就没想着给自己留一扇窗户。这样只会把你我都逼上绝境。”
“我可不明白什么绝境不绝境的,在当下没有保护好这座城市的安全,可就是我的绝境了。”徐浩长冷哼一声,从他扑克一般的脸上丝毫看不到任何表情变化。
“徐长官,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你没有了解过的东西,这些秘闻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悄然运转着,可一但这个盒子被打开,世界可能就会面临一些突如其来的灾难。”
我拿起装着水果的金属盘子,把它在手中用力弯曲,“你猜的没错,我们确实与普通人不同,可我们所拥有的力量可不是相近的。”
我把那个人脸大小的盘子捏成了一个乒乓球大的金属不规则物,扔给了一脸呆滞的徐浩长。
“我见过几个像我这样能力迥异的人,他们的能力足以把这个社会颠覆。但他们的使命目标,却和许指挥你不谋而合。而且他们的存在也不曾被这个社会发现。我也不知这些人存在了多长时间,有多少数量,他们并不会对这个社会造成什么伤害。但要这样追查下去,恐怕就会变成能力者与普通人的抗争。”
“徐指挥,邓解放只是个变数,你没必要把这个变数扩大,波及到我们身上来,我们不会在这个城市停留很久,我们本应就是漂泊的旅人。”我态度诚恳,语气坚决。
徐浩长摸着下巴上新鲜的胡茬,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本想钓条小鱼,没想到钓条鲸鱼上来。关于邓解放的能力我还真没想那么多,我之前还以为是什么生化组织改造的特殊人类呢。”
徐浩长一脸夸张,“超能力诶!本以为我的猜想就已经异想天开了,没想到事实更加玄幻。这真的不是在拍什么电影?我知道这些会不会被突然灭口?”
我的脸庞近乎凝固,这么半天我依然深陷于徐浩长的话术里,而我还毫无察觉。
徐浩长兴高彩烈地拍拍我的肩膀,“我刚刚只是开了个玩笑,现在都讲究证据,没有证据我怎么强迫你们啊?我又不是那种老古板。”
徐浩长笑眯眯的看着我,“你可能想说身份证件的事情,可哪个流浪汉又有身份证件呢?我们不能因为这个把全城的流浪汉都抓起来吧?”
“另外,”徐浩长话头一转,“如果你们能够愿意加入阔剑工作,我会很高兴,当然,不加入也无所谓。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帮助我制服邓解放吧。”
格义古勒正想说点什么,却被徐浩长打断,“直爽的汉子,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可在你们来之前,邓解放就已经恶名昭彰,伤害了很多市民。但是发现他的能力还是在昨天,即使他以前还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眼下我也不能放任其不管。”
最后,徐浩长冲我挤挤眼睛,“信息量太大了,我得回去消化消化,就不陪你们了。”随后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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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泄露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格义古勒一脸茫然。
我揉捏着眉心,道:“我也不清楚泄露给他有什么后果,但我毕竟又不是什么维持者,我是他们的敌人破镜人。你们维持者就脑子里就没有什么保密的声音吗?”
格义古勒嘿嘿一笑,“也许有吧,但我可不会听它的摆布。”
我悄悄的瞟了一眼吴浪,按说刚刚那个时候,吴浪早该提醒我才对,可到现在一直沉默着。
我不禁有些迷茫,摆在我眼前的选择太多了,我根本不知选择哪个。我开始变得顾及格义古勒和吴浪,一些抉择完全是因为他们而决定的。
若是以前,我想达成一个目标的话,只需朝着目标行进就好了,可现在却有了很多顾忌。
“好人难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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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半日,我还是给徐浩长打去了电话,“我们可以协助你抓捕邓解放,之后我们就会离开。”
格义古勒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邓解放的事情,他钦佩邓解放的过去,又不能放任邓解放四处肆虐,天知道什么时候他又会遭到临界值的疼痛让他的第二人格继续兴风作浪。
为此我安慰他,“正义无非就是去做人们想看到的而已,你所维持的正义可不是这个,是一种更为崇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