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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余生不负

京城,太元殿。福聪黄袍龙锦,和音凤羽翎冠,两人执手巍然临朝。众臣朝贺,无不羡慕啧叹。

福聪看一眼身侧那个空着的位子,神情复杂,毫无登基的喜色。

挫败了连遗,平定了众藩王。如今四海臣服,八方归顺,战火纷飞多年的世间将迎来新一段太平盛世。

福聪一直觉得他多年的夙愿,就是报白城惨败、兄长落崖之仇。是满腔的愤怒和妒火让他走到了今日。现下,福辰回来了,他满心欢喜的准备将多年运筹而得的江山拱手献上时,不想一切今时都不同往日了。

大哥的话还历历在耳:“要我做这天下之主?从前你也看到了,江南的子民是如何在我的福泽下被赶尽杀绝,他们没有得到一天的好日子,如今我更是万万不敢当了。这天下既是你争来的,便牢牢把它坐稳了。别重蹈我的覆辙,让生灵涂炭。”

如果记得不错,福辰从前曾告诉过他,身为江南府福家的后人,志向就该是厚泽万民、博爱天下,他一直深以为然。苦心搭建多年的通天塔一夕之间被推倒,福聪惶惑茫然。

他愤然斥问,想向一直以来视为标榜的哥哥讨个说法。

“我要厚泽博爱的,唯一个她而已。”方哲长叹一声,“你听说过仙与魔的区别吗?他们同为修炼成道之人,仙,因成苍生而灭至亲列为仙班;魔,因恋至亲而违苍生坠入魔道。我们常觉着,仙路为正,魔道为邪。世事却不尽如此,正道走的久了,难免怀疑其虚实。”

福聪读书不多,也略听懂了一二。他颔了颔首,语气中带着诸多不服:“要去便去吧。既然哥非要修魔成妖,我就替你守着仙门正道!陈煜说,大哥去趟滁山,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

负气而走的背影竟带着些神气,方哲欣然笑了。这辈子,他得了个好弟弟。

片刻都不愿多作停留,方哲直奔滁山。

不同于往昔,荒地遍布了草木,不像天然而成,而是有人精心布置。

山顶的道观化为了一堆乱石,也不见师祖的身影,方哲有些乱了方寸。

急急的再往后山走,倒是另一番景象,他的心也放了下来。

连片的良田牛车横行,一派男耕女织的和谐之相,空寂的山林间有了人间烟火气。方哲一眼认出了师祖,换下了道士的衣装,化身劳作的老汉,亲切又接地气。

方烈也未想过有朝一时,幽静的修道路会起如此波澜。七月半的一场天雷之灾烧毁了旧道观,他失去居所,只得暂避于山下的小木屋内。半月后,木屋来了一位头戴桐花,身着紫衣的落魄女子,手里牵了一个精怪的孩子。

女子持重少言,性子却是纯良,一路接济流离的乡民。她散尽傍身的银两,建了这一片桃源。乡民们住进了新盖的茅草屋,她还独守着那间木屋。

“她在等的人,就是你吧。”方烈朗声笑着,将方哲领到一个大院里,“希桐姑娘心心念念叫这里福家院。小哲,从前你是福家人吧。”

孩子们见着生人,欢快的扑在他身上。铜铃般的笑声阵阵入魂,方哲的心却疼得抽搐,冷风吹遍了全身。

“福辰,我们以后也过的如此痛快可好?”

多年前,一个笑容如红日般温暖,眼眸纯净的不带一丝杂质的姑娘甜甜的如是说道。

那时他身为江南之主,只觉得她太过幼稚,浮想联翩而不着边际。他眼里有苍生,而她眼里只有他。

若没有遭受白城后山的蒙难,历经北行的艰辛,吃上大夏都城的鲜血喜宴……桐儿,你会一直无瑕、天真下去吗?

山间木屋,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单调干枯。透过竹窗的那抹亮丽的身影,却将此情此景勾勒的生动起来。

“桐儿?”

方哲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

擦拭陈木物什的手停住了,倩丽的身影缓缓转过来。当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呈现在眼前,他多年未曾落泪的眼眶,竟有些湿润。

“不能这么轻易原谅他……”希桐小声埋怨自己。

眼前的这个男人,将自己害得多惨,带给自己多少个痛彻心扉的不眠之夜。白城兵败坠崖、桑榆失忆无法相认、用计诈死夺取京城腹地,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深透骨髓的伤。子民,师妹,江山,在他眼里,都比她重要吧。

希桐怨念满满的看向方哲。诸多的风雨,皆由他而起。他曾经带给她的伤害,不想给自己一个解释吗?

方哲抬手触到了她冰凉的指尖,捕捉着她刻意躲避的眼神。

“桐儿,你的手好凉。”借势握住她的手腕,方哲张开臂膀,拼命将她拥入怀里。他指了指自己宽厚的胸膛:“来这里,就再也不会冷了。”

纤细的身躯挣脱了几下而不得,便狠狠用力靠着他。希桐皱着眉,一脸凄然道:“公子你都不要桐儿了,我们的孩子也没了。如今却又来嘘寒问暖做什么?”

眼眶里蓄满了泪,说到动情处,绷不住的往下落。

粟儿不知从院子的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轻扯着希桐的衣裙,一脸疑惑的模样:“娘亲你在说什么?粟儿不是好好在这里吗?”

希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俯身哄了哄他:“粟儿,快出去和哥哥弟弟们一道玩吧。这是娘亲同你爹爹的事。”

粟儿平日里很听话,这一次偏就不依。他甩开希桐的手:“粟儿都听见了。娘亲你不要爹爹了,粟儿要成了没爹的孩子了……”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来。

希桐不忍看粟儿这般伤心,欲将他抱起来,但方哲围在腰间的手却不肯松,又听见身后嗔笑道:“粟儿,方才是你漏听了‘离开’二字。你娘亲,万万舍不得爹爹,再也不要离开了。”

希桐配合的扬了扬嘴角。

粟儿瞬间破涕而笑,欢呼起来。一脸雀跃的围着二人转了几圈,兴奋的跑出院门去。

“答应我,不相离,不相负可好?”手又抱的更紧了些。

热切而亲昵的气息,希桐既怀恋又疏离,目光里带着哀伤,怔怔道:“这句话,当是我问你的。常言道,事不过三。公子你那不作数的誓言,我信了两次,也被欺了两次。你只知道自己潇洒转身,我独自生下粟儿、又痛失二宝的苦楚,你又怎会明白。”

她转过身来,对着方哲强扯出一个笑:“你是我此生唯一所爱之人。但无论我的身子还是我的心智,都承受不起再失去你一次。与其这样,不如让我从未得到过你。”

内屋的门,重重的在方哲面前关上,连同与他的回忆。他分明听到门后的一声叹息,叹尽了她心中所有的悲伤。

日落时分,满身是泥的粟儿爬着滚着出现在院门外。他奶声奶气道:“爹爹,你怎么也在玩泥巴?”

不过半天的光景,简易的茅草小屋,已搭的有了基本的轮廓。方哲擦了擦满头的脏汗,双手将粟儿抱起,随口问道:“粟儿,爹爹这些年都不曾陪伴你,你会怪爹爹吗?”

粟儿未见过爹爹这般踌躇敏感的一面,扑闪着大眼摇摇头:“爹爹不是个不守信的人,就是千难万险,也会不顾一切的回来。这句话娘亲说了千百遍,粟儿牢记于心。”

方哲打了个哆嗦。

粟儿又补充道:“如今爹爹不就回来了吗?娘亲果然不会骗粟儿的。”

方哲依旧不作声,默默带着他沐浴更衣。

粟儿乖巧可爱不闹腾,方哲哼了哼小曲,就将他哄睡了。夜色正央,他轻轻关上小草屋的栅栏。见那纤柔娴静的背影亭立于前,如水的月光凝聚在她周身。

希桐指着那间草屋气道:“这是做什么?”

她见方哲迎了上来,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方哲的笑容僵了僵,伸到半空的手也收了回去。他凉凉道:“桐儿,终究是我让你受苦了。无论福辰还是方哲,都没能给你想要的团聚和安宁。接下去的流水年华,我会一一的补偿和兑现。”

千万个不愿意,柔软的内心还是触动了一下,但她还不想轻易服软。

希桐干笑了两声,故作镇定:“公子住何处,自然随公子。不打搅我就好。”

又是一记重重的关门声。

第二日大早,巡山的童子送来了京城的信函。方哲捧了杯清茶,挪着步子去接。

“爹爹,这写的是什么呀?”粟儿搂着他的脖子,探头探脑的问道。

除却寒暄,福聪更多的是劝他回京承继大统云云。将那道本经纶上的诸多事理具具详说,属实让他头大。纸已铺开,墨已磨好,迟迟不能落笔。

方哲咧咧嘴:“是你小叔,他向来爱谈经论道,讲起理来没完没了的……”

粟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是这样吗?”一只手斜插到方哲面前,拿起那封信函,“哦?要去京中当天下之主呀,我觉的甚好。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淡紫色的镶花衣袖格外惹眼,若有若无的桐花香也分外熟悉。方哲偷笑了两声:“这么说,桐儿你希望我承了这个帝位。”

眼见爹娘都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粟儿急得嘴一撅,抱着希桐直跺脚:“娘亲就非要将爹爹推开吗?”又急急扒拉了方哲哭诉:“爹爹,你不要走……粟儿不要爹爹走!”

本想用话暗刺方哲,让他心头不痛快。没想中招的竟是粟儿,希桐只觉脑壳疼。

眼见方哲低下身来同粟儿轻语了两句,他脸上立刻露出喜色,把眼里鼻涕都吸了回去。

他转身对希桐扮了个鬼脸:“原来娘亲是个嘴硬心软的人,粟儿没瞧见,爹爹却知道的真切。”

希桐心想着自己捉弄方哲未成,被倒打一耙,不免来了气,一把将粟儿拽了去,佯装温声细语的问道:“粟儿,给娘亲说说。这位公子,都说了些什么?”

粟儿依旧嬉笑道:“娘亲是笃定了爹爹不会去走,才这般讲。嘴上越是飘忽,心里越是在意。”

一字字说的方哲心惊肉跳。他说刚刚那番话,不过就是安抚这个从小就没能陪在身边的儿子。只是有些话粟儿爱听,希桐却不见得。

他搁了笔,将信函团了团,丢进木篓里。

希桐轻哼两声:“想来你那弟弟福聪催你催的紧,不如早些回去吧。”

方哲声音低哑:“桐儿你知道我是不会走的。”

“公子心系苍生,自然为子民考虑。”

“我心系的只你一人,也只为你考虑。我不会再从你的世界里走掉。”

从昨日到现在,方哲都这般温言细语说着情话,希桐总觉得身体里翻涌着什么东西,让她心头火辣辣的,却有些欣慰。

不知不觉,身子又在他的怀里。这次希桐放弃了抗拒。听见方哲贴在自己肩上说道:“桐儿,我不求你现在便忘却过去种种。给我时间,让我住回你心里。”

希桐愣了愣神,麻木的点点头。

一晃三载光阴。

日头高照,热浪袭人。

昨夜发生了什么,竟睡得这般天昏地暗。

耳边依稀听见屋外头父子俩的对话。

“小叔月月来信劝爹爹回去,如今这已是第三十八封了。”

“你小叔如今坐稳了帝位,天下太平。我们属实不便再加打扰。”

希桐睁了睁眼,发现榻边的陈设有所不同,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屋舍。

“娘亲醒了!”见希桐出来院中,粟儿跑过去撒娇,“今儿个娘亲陪我们一道去集市可好?”

“我……我为什么,在你房里?”希桐越过粟儿,直瞪着方哲。

粟儿偷笑道:“是娘亲你。半夜总会从房里出来,奔到爹爹的草屋里,睡在爹爹身侧,约莫已有半年的光景。往常爹爹总会在清晨将娘亲抱回去,今日娘亲睡得格外香,不忍打搅罢了。”

“我……,”希桐一时语塞。

粟儿又嘻嘻:“娘亲脸红了。”

方哲笑吟吟拉住她的手:“今儿七月十七,你的生辰。我知道桐儿你还为三年前的那桩事介怀,不过最近的天闷的发慌,出去走走吧。”

希桐寻不出托词,单说了一个“好”字。

集市着实比滁山热闹多了。大大小小的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希桐一人摇着扇子信步走在前,方哲拉着粟儿悄然跟在后头。

身子近来疲倦向懒,不多时希桐便进了茶楼,寻了一处好位置预备坐下听书。

粟儿显然还没玩够,拉着刚认识的几个孩童一块儿撒欢去了。方哲也不加拘束,径直着希桐对面坐下。

刚点完些茶水果蔬,希桐便发话了:“其实,我是发自心底以为你一定会走。这三年,我过得患得患失,生怕哪日就见不到你了。还好,你一直都在。”

她又迟疑了良久:“不过,这些日子我时常在想,你真的是福公子吗?”

诚然,从前熟知的江南王,不修武艺,广施扬善,偏安一隅。眼前此人,剑法无双,嫉恶如仇,遍行天下。两者迥然相异,希桐不免迷惑。

方哲淡淡笑了笑:“我料到你会如此想,如此问。”他呷口茶继续道:“记得当年在白城逛集市时,桐儿你的手里可不会如此闲着。一会窜入这家,一会窜出那家,活像只精怪的白兔子。如今不也收敛了性子么?”

希桐的耳根红了红:“我……现在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自不能那般放纵天性。”

方哲怅然一叹接着道:“世道在变,际遇莫测。你我身居其中,又怎能逃过呢?”

他忽的抬眼与她四目相交,深情道:“不变的,是我这颗真心一直捧在你面前。不知你能收下么?”

希桐从耳根红到了嘴角,只得低下头不停的喝茶吃果。

子夜,方哲听见叩门声。

希桐赤足站在门外。她朝草屋里探了探头,屏息了片刻,轻声道:“粟儿年岁渐大,理当同你分床睡了。不如,我的榻,分你一半?”接着便楚楚的看着他。

他欣然一笑,将她打横抱起,青丝如瀑布流淌在臂弯。他轻吻着她的额,悄然推开了木屋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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