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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采菊东篱下

道教天人两宗积怨已久,众所周知,虽如此,但两宗分立于苍梧山与洗云涧,竟也相安无事了几十年。直到上个朔日苍梧山突生异象,才平静下来的各路人马又纷纷开始猜测个中是非曲折,是以现在随口一问各宗各门派发生的大事,十个人里头有十个半会说——

“苍梧山和洗云涧终于要打起来啦!”

幸灾乐祸也好,坐山观虎斗也罢,甚至是单纯地想看热闹也行……诸如种种,只说明在各宗各派的人眼中,苍梧山和洗云涧打起来才正常,且要日日打,夜夜打,见面就是拔剑,背后咒人祖宗,闹得越惨烈才越是正常。

这种心态恐怕几十年前就已是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了,只是这几十年来两宗的弟子皆很安分,各种场合都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连面都碰不上,更妄称是双方拔剑打一场了。只是这副场面又不会是人宗主动避让形成的,更不可能是天宗避让造成的,奇怪之余,天人两宗这场架在整个修真界心里憋了几十年,总是打不起来,这才稍稍见一点苗头,就让大家兴奋地上蹿下跳,不知停歇。

·

言妜一睁眼就觉得浑身的骨头跟散架了似的,痛倒是不怎么痛,就是软绵绵地提不起什么劲儿来。

好不容易撑着床榻坐起身来,言妜首先打量了一下所处的这间屋子,虽不说是金碧辉煌那般华丽,也能看出这里头的摆设件件都不便宜。

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除了她自身之外,其他的一概都不记得了。

兴许不是不记得,没准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好友亲朋——但是就算她一直是茕茕孑立,形单影只,从前生活的记忆在脑海里也不至于一点都搜寻不到。

言妜思考再三,觉得自己这是失忆了。

可自己莫不是总失忆吧?不然为何心中没有一点慌乱的感觉?

这不正常啊!

抱着被子张着嘴巴发呆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言妜一愣,忙拉着被子重新躺了回去。只是她的动静有些大,床“吱嘎吱嘎”响了好几声,来人知道她醒了,走到床边伸手掀开她罩在头上的被子,道:“喝药了。”

言妜觉得这人的声音很温柔,待坐起来一看,才晓得他不只是声音温柔,相貌神色也皆是一派温柔春色。

将木碗中漆黑的药汁一口饮尽,口中正是被那无休止的苦味肆意凌虐的时候,言妜见那人端了碗就要走,忙开口唤住,只是头一嗓子就劈了,便撕心裂肺地咳了两声。

“这位······这位壮士!”

那人一愣,站住了脚转头向她望来,同她四目相对了许久,似乎才反应过来言妜方才是在称呼他,似乎又不敢相信言妜方才在称呼他,空着的那只手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神色中有些不敢置信。

言妜也晓得,眼前这位确是身姿颀长,仪表堂堂,理当用“郎君”称呼,可她实在是叫不出口,干脆折中一下,叫做“壮士”。

“壮士可知我来自何方,去向······何处?”

被称作壮士的白衣郎君一愣,反倒回过头来问她:“你当真不记得了?”

言妜从他的神色中瞧出了一丝慌乱,而这丝慌乱大抵来源于他怕自己失忆之后赖在这儿哪也不去又不好摆脱的关于日后悲惨生活的猜测。

于是言妜忙道:“壮士切莫惊慌!待我能下地能跑能跳之后我立刻就走!”

却不知哪里惹恼了那白衣郎君,他再次开口问言妜时,语气中已经微微带着些怒意。

“你可知自己是谁?”

言妜眨巴了两下眼睛道:“言妜啊。言语的言,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妜。”

又问:“其他呢?”

她答:“不知。”

“不知道就待在这里,多你一张嘴还吃不倒我的灶台!”

说完白衣郎君就气冲冲地走了,木质移门被“唰”地打开又“嘭”地关上的风风火火的响声中,言妜抱着被子,望着门的方向目瞪口呆。

男人心,海底捞啊。

这脸还真的是说翻就翻。

·

言妜就这般在床上躺了三四天。每日那白衣郎君都回来送药送饭菜,也会给她把脉,为了能让她乖乖卧床休养恐吓她几句,也算是很贴心很尽责地养着她。起先几日言妜连多站一会儿都吃不消,自然也没什么去外头晃悠的念头,可等她能站能走能跑能跳了,这一方小屋子就成了她的拘束。

门外的世界在她看来什么都好,透过窗户瞥见的那抹绿意在她看来甚至是世间最美妙的颜色。于是她从早上睁眼开始就想着出去耍耍,耍些什么又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玩了再回来。

只是付诸行动的头一回便被抓了个现行。

白衣郎君手上该端着个空药碗,看来是忘了些什么所以去而复返。

言妜还保持着拉开门时那个猫着腰做贼似的姿势,抬头看着他不甚好的脸色及越皱越紧的眉头,有些尴尬地笑笑,道:“敢问是何方好汉啊?”

白衣郎君没好气道:“在下硕风!”

言妜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拱拱手道:“原来是硕风兄!今日能遇到兄台实乃有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改日再会!”说着弯腰就想从缝里钻出门去。

自称硕风的白衣郎君一手端着那只药碗,一手向后一捞揪住了她的后领,提着将她拖进了屋。

言妜手舞足蹈地挣扎了半天,不料硕风看着文弱,劲儿却大得很,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来硬的不行,就只能软和着来。

于是她捧着张笑脸道:“这位壮士,兄台,我是个人,是个病人,要接受天地精华,感受万物灵气才能好得快呀!所以······”她看了眼窗外,“哈哈”干笑了两声,含糊不清地哼了两声,算是向对方示意。

然后她看见硕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把活动范围圈在了院子里。

言妜觉得,硕风此人先是救了她,又日日给她熬药送饭,那么她也不能太过分,就在院子里耍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还是嫌弃地方小,那就那时候再说呗!

于是她一天之内摘光了树上新结出来的琵琶,挖出了地里最大的萝卜,甚至还在药田里挖出了一株人参王。

暮色中言妜打量着面前地上码成一排的战利品,觉得硕风回来看见了只会有两种反应。

一、打死她。

二、不论如何都要打死她。

·

商陆同他大师兄因要拉锯上次偷偷喝酒反被套路的惩罚问题,黄昏便一道同他回了院子。方走到院墙外,便听到里面一阵又一阵鸡叫声混合着扑棱翅膀的声音,想到近几日门内弟子说山上有野狗的事情,商陆脸色大变。

“师兄,该不会是野狗来偷鸡吃了吧?”

闻言他的师兄也是脸色大变,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推开院门冲了进去。

商陆赶紧跟上,只不过到了院子里面一看,却发现并不是什么野狗来偷鸡吃。

“呦,回来啦!”穿着洗云涧白色流云纹校服的女孩子正蹲在树下,嘴里还叼着一根草,看见他们便笑着冲他们招招手。

商陆一怔,看着她那双弯成了月牙还晶亮晶亮的眼眸,有些出神。

这日的晚霞,似乎同苍梧山上的一般无二,这般情景,也似乎同当年一般无二。

将他拉回现实的还是硕风的一声咆哮。

“你在干什么!”

言妜蹲在草地上,冲他们举了举手里的鸡,还吹了一声口哨:“捉鸡啊!”

“你给我把小黄放了!”

她“哦”了一声,原本攥着翅膀的五指一张,小黄就“咯咯”叫着扑闪着翅膀飞也似地跑远了。看着小黄突飞猛进的速度,言妜又叼着那根草吹了声口哨,转过头冲着他们道:“你们看小黄居然能跑的这么快!”

语气和神情皆是挺神奇的样子。

商陆看着自家大师兄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觉得要完,自己若是今日同他谈论偷喝酒的事情,指不定要被罚上天去,还是早早抽身溜了为好。

才想转身,便听大师兄一声厉喝:“老六你给我站着!”

商陆一下子泄了气,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两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自己的折扇。

“言妜你也过来!”

于是言妜也被叫到了面前低着头聆听训话。

院子的被糟蹋的下场就是言妜跟着商陆一起抄两百遍门规,言妜起先表示自己是病人,处罚过重容易伤了元气,但是被硕风两眼瞪了回去,最终在翻土种地和抄门规之间选择了抄门规。

“你说我又不是你们宗的弟子,凭什么也要抄门规?!”院子里言妜一边抱怨一边奋笔疾书,要是瞅见不远处小黄的身影出没,就冲着那里吹声口哨,之后又是一派鸡飞狗跳。

望了望鸡窝边上缩成一坨的几只白毛球,言妜叹了口气:“红烧兔肉,爆炒兔肉,啧啧啧······既然养着是为了吃的,为什么就不能便宜便宜我这个外人呢?”

商陆昨日被罚了抄写门规,今日一早就带着笔墨纸砚来找言妜,两个人一刻不停地抄写了大半日,数量已是十分可观。翻了翻那叠抄好的门规,数了数莫约有个一百八九十遍了,他便搁下笔不去管了,靠着树干坐下拔了根草叼着,顺便招呼言妜也不要抄了。

“大师兄哪里会一张一张去数?再说了,就算拿到他眼前让他去数,他也数不清的!”

言妜一听,登时吐掉嘴里的草翻身坐了起来,活动活动趴着抄了那么久差点抽筋的胳膊,拽着商陆就要往外走。

“那还在这里干什么,走走走!捉鸡打鸟去!今天晚上我要开荤!”

·

硕风喜爱做菜,是以院子后面的厨房里常备着各类调料。言妜说要开荤那就是一定要开荤,不吃到肉不罢休,而且还要是香气四溢的,美味的,所以两个人两个人去厨房偷了些盐巴调料,一头扎进了后山。

洗云涧的后山平时甚少有弟子来玩耍,偶有也是来采药或是练剑,如言妜他们这般为了一顿晚饭来扑腾的倒还真是没有。是以后山的野鸡野兔逍遥久了,一只只全部都成了精。

一通大呼小叫鸡飞狗跳之后,别说野鸡了,言妜同商陆连根鸡毛都没摸到。

“我还就真不信了!”言妜“呸”的一声吐掉了嘴里一直叼着的草根子,撸起袖子看样子是要大干一场,“就算这里的野鸡都成了祖宗,我也不怕!今天我还就吃定了!”

商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整张脸皱在一起得冲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累了,跑不动了,起不来了,让言妜自己玩儿去。

言妜数落嫌弃商陆的话才到喉咙口,身前足足有人高的草丛中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言妜觉得是藏在那里的野鸡露了踪迹,忙放轻脚步压低身子走了过去。

才走出两步,眼前一人高的丛突然被一根细细长长的木棍拨开了,言妜一惊,刹住了脚,只见两个年轻人走了出来。

不知哪里来的两只灰毛兔子此时正被其中一个穿白衣的年轻人抓住耳朵提在手中,那对灰兔的前腿都安安分分地缩着,两条后腿倒是一刻不停地在空中乱蹬。

另外一位穿青衫的看见言妜先是一愣,看见跟上来的商陆又是一愣,倒是提着兔子的白衣青年看见商陆之后咧开嘴一笑,道:“六师弟!”

商陆应了一声,冲他二人拱了拱手道:“三师兄,五师兄。”

被他称作“五师兄”的青衫郎君脸色却不大好,没理会商陆的问好,只压着嗓子对言妜道:“大师兄不是叫你轻易不要出院子,你现怎的同商陆一起在后山胡闹!”

身旁白衣青年伸手拉住他,勾起唇角微笑着温言道:“辅津,你也莫要太在意,他们本就是闲不下来的主儿,你若是要关着他们两个,弄不好连房顶都要被掀了······再说了,我看她被大师兄调养的不错,估计是没有大碍了,便由着他二人去闹吧。”

叫做辅津的青衫郎君皱着眉盯着他二人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妥协般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对白衣青年道:“师兄,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

白衣青年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二师兄回来之后就一直闭关不出,想必伤的不轻。你也放心,待二师兄养好了伤,她也必定已被大师兄送回去了。”

辅津点点头,心却依旧被什么东西揪着放不下来。

都说是万无一失,可期间要是真发生点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言妜见着那两个人提着两只肥硕的野兔,而自己想开荤想了这许多天,好不容易实践起来,却连一根鸡毛都没有抓到,顿时又羡慕,又在心里痒得不行。

商陆见她又咽口水又皱眉头的苦恼样儿,善解人意道:“师兄,你们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打野兔啊?”

白衣青年这才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兔子,无奈道:“这几天大师兄不知道怎么了,一连做了好些天的素菜,一点都不见荤腥,我只好自己出来捡两只兔子。”

辅津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往日不说给我们吃什么,大师兄自己吃的肯定是荤素搭配,又营养又好吃——这几天他也跟着我们一道吃素,肯定是心情不好,不想做饭。大师兄心情不好,又不知道会不会帮我们把这两只兔子做了——哎~”

听了他俩的苦恼,言妜反倒眼睛一亮:“干脆在这里生火烤了啊!反正厨房里有的调料我们能偷的都偷了!”

白衣青年却有些好奇:“商陆,你几十年不做一次饭,今日是脑子里哪两根筋搭住了还是如何,想自己做饭吃?”

商陆闻言叹了一口气,略有些垂头丧气,:“师兄,你也是知道的,大师兄罚我誊抄门规,我这不是,从他院子里逃出来的嘛!”

辅津上前拍拍他的后脑勺安慰道:“无事,大师兄一看见这兔子保准脑子里全是该怎么做如何做会比较好吃,不会记得你要抄门规这回事的。”

商陆听了露出一个惊恐的眼神:“不要!上次你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大师兄他虽然年纪大了记性差,但是有没有罚我罚了什么这种事情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我不去!”

于是四人只好就地生火,当场烤了一只兔子。

尝过商陆和辅津一同料理的烤兔子之后,四人面面相觑。

辅津:“我们还是去找大师兄吧。”

商陆:“……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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