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赫丝毫不理会走上前来的金子聪,粗壮的手臂抓起伊胜雪的手就要往球场外走。可是金子聪也没有放手,紧紧的抓着伊胜雪的另一只手。
伊胜雪第一次被两个同样执着的男生扯在中间,两人人的眼睛像是在斗争一样,彼此冒火。她再也看不下去了,什么嘛!
"你们统统给我放手!沈若赫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伊胜雪用力的甩开沈若赫和金子聪的手,十分不满的看着沈若赫。
"很简单,做完二十道练习题就可以回家了。"沈若赫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伊胜雪。
"带走小姐,首先过了我这一关,拿出你的真本事,斗牛吧!"金子聪要做最后的争取。
"好,三分钟内谁先进一个球,你们家小姐就跟谁走!"沈若赫对着金子聪回应着,可是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伊胜雪的脸。
"子聪,我看好你,我今天的自由和幸福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加油!"伊胜雪冲着沈若赫白了一眼,然后一脸信任的拍拍金子聪的肩膀。
战斗再一次在地十三街的斗牛场上升起,金子聪和沈若赫高大的身子在球场上来回的跳跃,球在两个人的身边来回的窜着,三分钟看起来是多么漫长,金子聪的脸上已经满是汗水,在他要保护小姐的那一刹那,他心里满是勇气和信心,甚至忘记了身上被"武爷"责罚的伤口,正在被撕裂。鲜血已经在球衣上蔓延开来,金子聪再也无法忍受疼痛,用尽最后的一股力气,将手里的球投向篮球框,身子也无力的倒在了地面上。
可是,球在最靠近篮筐的那一个刹那,轻轻一个反弹,还是掉了下来。
"金子聪,你在搞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输了我就要被沈若赫欺负诶。"伊胜雪快要紧张死了,看着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金子聪着急的只跳脚。
"愿赌服输,今天你是我的了。好好做题吧。"沈若赫毫不犹豫的拦起伊胜雪的胳膊,毫不犹豫的带着她离开了斗牛场。
"喂,沈若赫,你不要太嚣张哦,我......"伊胜雪的声音还在球场里回荡,可是人已经被沈若赫带走了。
球场里,金子聪愤恨的坐起身子来,眼中全是不甘,狠狠的垂打着地面,他只能看着伊胜雪被别人带走。
被沈若赫霸道的夹着身子,伊胜雪根本就挣扎不了。
"沈若赫,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借着辅导我的名义欺负我,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伊胜雪尖叫着,然后努力的挣脱沈若赫的怀抱。
"猴子,你很麻烦诶。"沈若赫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高大的肩膀一下子把伊胜雪的身体架在肩膀上,大步流星的向着教学楼里走去。
"死章鱼,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诶,我告诉你,你爸我很生气,你死定了啦。"伊胜雪俯在沈若赫的肩膀上,苦苦的挣扎着,可是蛮横的沈若赫哪里会管,只顾走着自己的,任凭伊胜雪挣扎。
教室里,伊胜雪的脸上满是苦色,搞什么,这些都是什么垃圾题目啊,这个符号是什么啊,拉丁语嘛,抓耳挠腮的,伊胜雪已经快要被这些鬼题目给折磨死了。
无比愤恨的看了一眼沈若赫,他倒是好,一脸优哉游哉的听着耳机,眉毛向上一挑,恭送伊胜雪继续做题。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可是三十道题,除了可以打A,B,C,D做出来的题目,其他的,伊胜雪都没有做出来。
"怎么,不会写吗?"沈若赫帅气的脸上,带着一丝关怀,身子坐到了伊胜雪的对面。
"这是什么鬼题目啦,分明是你在故意整我才找了一些我看不懂的题目!"伊胜雪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打开《微积分》的第三章的课后习题的第一题,是基础题。"沈若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着伊胜雪因为生气而微微发红的脸蛋,真是好可爱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带着一丝倔强和任性,尖尖的下巴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是给气的要爆发了。
"我不会做啦。我不要写了,以后再也不要被补习了!"伊胜雪再也忍不住了,什么嘛,那一些难得要死的题目为难她,她才不要受气呢。
"来,我教你,至少在我们补习的时候,你要有所收获吧,我们要彼此负责。"沈若赫的声音轻轻的,没有蛮横,只是拿起桌子上的草纸,轻轻的给伊胜雪解释着,铅笔在白纸上轻轻划过的"沙沙"声,在教室里特别的清晰。
刚刚开始伊胜雪是万般不愿意,可是看到沈若赫那么耐心和认真,不由的也被感染了,认真的做着题目,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她竟然做出来了。内心好充实!
沈若赫的眼睛盯着伊胜雪的脸,认真做事的伊胜雪又是别样的一种风貌,浓密的睫毛衬托着一张娇小的脸蛋,时而凝眉苦思,时而又眉开眼笑。这样子安安静静的,多么可爱。
"咕噜噜~"的叫声突然响起,沈若赫的脸上不由的一阵疑惑。
坐在凳子上的伊胜雪不由的一脸尴尬,抬起头看见沈若赫竟然满脸戏谑的看着自己的脸庞。
"看什么看啊,不就是饿了嘛,饿了就会'咕噜咕噜'叫啊,这很正常啊。"伊胜雪抱着肚子,替自己狡辩着。要不是该死的沈若赫强迫自己在这里补习的话,她早就吃到家里的大餐了。
"饿了啊,走罗。"沈若赫的脸上挂着一个宠溺的笑容,手里拿着自己的车钥匙,旋转了一圈,看着伊胜雪的脸。
"去哪里?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我在这里补习浪费了那么多脑细胞的话,我才不会饿的那么惨!"伊胜雪嘴里还在倔强,可是她多么想出去吃东西啊。
"去哪里,猴子,当然是去吃饭啊,难不成看你饿死啊。"沈若赫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伊胜雪,小妮子傻傻的样子挺可爱的。
"真的!去吃饭!"伊胜雪像是得了大赦一般,情不自禁的跳跳脚,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沈若赫的眼睛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伊胜雪高兴的样子,多么迷人,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下子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坚强,一下子又像猴子一样狡猾,有时候又十分霸道,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还有时候,又会正义感超强,寻求公道,再就是像现在,像个小孩子一般的跳着笑着。
帅气的跑车里,伊胜雪歪躺在副驾驶座上,她已经快要被饿扁了。
沈若赫的眼睛瞟着她的模样,饿一下就已经变得没有一丝战斗力了。
到了热狗店里,伊胜雪闻着到处香香的味道,心情大为畅快。
沈若赫帮她点了一个肉肉汉堡,心里有种冲动,希望猴子吃完以后会变得丰满一些。将汉堡递到伊胜雪面前,顺便给她拿了一杯热奶茶。
"干嘛?"伊胜雪看着沈若赫递过来的东西,问着。她知道那是吃的,可是她觉得沈若赫会毒死她。
"你不是饿了吗?不吃吗?"沈若赫看了一眼伊胜雪,这个丫头还真是麻烦。
"你不会往里面下毒吧。"伊胜雪丝毫不给沈若赫面子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食物,然后毫不犹豫的打开,大大的咬了一口,她真的饿坏了,就算是有毒她也要吃掉。
"下了!"沈若赫看着伊胜雪还没有等自己回答就开始大吃特吃,可爱的贪吃模样让他忍不住再去逗逗她。
"什么!沈若赫你想死啊。"伊胜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连忙停止吃汉堡,可是由于说话太急竟然一下子噎住了。一时间,脸色发红。
沈若赫不由的一阵紧张,连忙把桌子上的奶茶递给伊胜雪,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怕打着她的后背,眼睛里满是关切。手指无意的划过伊胜雪光滑的脸蛋,那种细腻而又清晰的触感,就在那一瞬间,沈若赫深刻的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电流传到了指尖。
"好点没,慢点吃,我逗你的。"沈若赫安慰着,看着伊胜雪被呛得满脸通红的模样,使得他不由的后悔那个恶作剧。
"好了啦,看在你请本姑娘吃汉堡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伊胜雪感觉舒服多了,刚刚吃了一些事物,肚子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而且,沈若赫不经意的关心让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沈若赫一脸的释然,看着她装作大度的样子,心里只觉的好笑。
"对了,你上次斗牛时候的球袋是谁划破的,我听说有人陷害你诶。该不会也是Roma做的吧?"伊胜雪的嘴角粘了一点白色的酱汁,抬起头来问沈若赫。
"等一下,你的嘴角有东西。"小心的,沈若赫的拇指帮伊胜雪擦掉了嘴角上酱汁。伊胜雪的心又一次微微颤抖,在沈若赫接近自己的时候,她清晰的闻到了一股清香的香皂味,在别的喜欢打篮球的男生身上,伊胜雪问到的大部分都是汗味,可是沈若赫不一样,他身上很清香。
"是你纵容你的手下把我的车轮胎破,顺便划破了我的球袋,害得我弄丢了鞋子,结果输掉了比赛。"沈若赫看着一脸娇羞的伊胜雪,玩味的语气说着。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确定是我们家的人做的,不要以为你请我吃了汉堡,就可以随便诬赖我的家人。你有看到吗?"伊胜雪只知道是阿嘉划破了他的轮胎,至于球袋,根本没有的事啊。
"做坏事的人向来都是来暗的,你觉得我有可能会看到吗?"沈若赫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他对于这种事情向来是很厌恶。
"你确定吗。我告诉你,一年一度的斗牛比赛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事情,我绝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我的家人也不会。"紧紧的抓着沈若赫的衣服,伊胜雪的眼睛有些微微发红,她无法相信是她的家人做的事。
"好了啦,就当没有这件事。好不好?"沈若赫没有想到伊胜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好懒懒的劝她。其实他压根就不在意这档子事,已经过去了,就没有必要再提,不过是为了气气她。
"不可以当没有这回事,我相信我的家人不会做的,他们不会骗我的。我会调查清楚,如果不是我家人做的,你要向他们道歉!"伊胜雪的脸上挂着一丝泪痕,她不能原谅他对于她的家人的污蔑。
"我都已经说了无所谓了,你还要怎么样?"沈若赫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好敷衍着。
"我说过,要是你污蔑我的家人的话,你要跟他们道歉。"伊胜雪强调着。
"好啊,既然这样,如果是你家人做的你要怎么样?"沈若赫的眼睛在伊胜雪的脸上瞟了一眼,这个小丫头太麻烦了,竟然会这么在意这种事情。
"怎么样?随便怎么样."伊胜雪没有想到沈若赫竟然会这样问,一时间没有想到该如何答复,直接回答了一声。反正她坚信不是她的家人做的。
"是你说的哦?"沈若赫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这个丫头还真是叫上真了。
"是我说的。"伊胜雪满脸的认真神色,郑重其事的回答着。
"那好,我记住了。走吧,我送你回去。"沈若赫看见伊胜雪已经把桌子上的食物风卷残云的吃完了,笑了笑。
"我不要坐你的车回去。"伊胜雪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热狗店。
沈若赫独自一个人驾车回去,在路上,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什么我的家人不会欺骗我,这样的话,只有那只猴子才会相信。
刚刚到家,沈若赫的父亲沈国琛着急的拉着他的手,一副神色慌张的样子。
"爸,你怎么了?"沈若赫的眼睛不免有一些反感。
"我听说地十三街道的那个地主的女儿'伊胜雪'在你们学校,是吗?"沈国琛着急的打听着。
"怎么?"沈若赫不由的一阵奇怪,伊胜雪刚刚转来学校不久就被她爸爸知道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知道吗,我们公司最近面临着很大的资金缺口,必须要拿下地十三街,我听说伊全武把地产转到了他女儿手里,你一定要想办法接近她。"沈国琛的脸上极为阴沉,抓着沈若赫的手用了更大的力气。
"爸,谁开出的条件?地十三街的人很重视他们的生活区间,要是我们贸然拿下的话,会出问题的。"沈若赫的脸上一阵犹豫,他似乎想起了那个还在为斗牛而苦苦奋斗的伊胜雪。
"我知道啊,正是因为伊全武不在乎钱,又把地十三街当成他的命根子,死活都不肯卖啊,但是现在地产在她的女儿手里,而且她已经可以承担法律责任,所以我想让你把伊胜雪当做突破口,拿下那个地产。那里是地区最完整的一段土地,一旦将它买下,发展的前途和空间都是很大的,臭小子,你知道吗?"沈国琛的眼睛盯着沈若赫的,不仅仅是一种分析,更是一种命令和要求。
"我知道了。"沈若赫冷冷的回应了一声,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儿子,我们沈家的崛起就在于此举了,你一定要把那个地产拿下。记住我从小交给你的口号:'只要交易成功就是赢,其他的事,输与赢都不算什么'!"沈国琛的拳头紧紧的握住,他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毕竟是他一手教出的儿子。
伊胜雪气冲冲的踏上公交车,烦死那个死章鱼了,她的钱包也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在身上抹了半天才找到一枚硬币,气鼓鼓的脸颊靠着车窗户,心里一直在问,自己的家人会欺骗自己吗?
回到家,伊胜雪把金子聪和阿嘉召集过来,上次的审讯,阿嘉明明已经坦白过了,只是刺破了沈若赫车子的轮胎罢了。
"上一次你们除了刺破沈若赫车子的轮胎外,还有做过什么吗?"伊胜雪的声音冷冷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她和沈若赫之间的大赌,似乎必输无疑。
战战兢兢的,阿嘉的腿在发抖,心里有着一股巨大的恐惧,他以为事情就要过去了,没有想到小姐又提出来了。支支吾吾的,阿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划破了他的球袋,你们没有做吧?"伊胜雪的脸上带着一丝恐惧,难道真的是他们做的。
气氛十分紧张,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等待这个结果和答案。
"小姐,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在追究了。"金子聪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们弟兄为了伊胜雪甚至连命都愿意献出来。可是就是为了一个小小的球袋事件,她会如此的逼问弟兄们。
"什么不要追究了?到底是不是你们做的,还是是你只是他们做的?"伊胜雪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她要查清楚的事情,是没有任何退路一定要查清楚的。
金子聪的眼神明显有些受伤,现在伊胜雪终于怀疑到自己了。
"是,是我做的。跟他们没有关系。"一字一句的,金子聪承认了,深深的眸子带着不解和埋怨,为什么小姐要这样子逼迫他。
"你说什么?"不敢相信的,伊胜雪的眼中立刻涌出了泪水,她再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金子聪做的。恨和不解一下子涌到心头!
"啪"的一掌,生生的打在金子聪的脸上。
"是你划破了沈若赫的球袋吗?是你吗?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伊胜雪的声音哽咽了,她觉得很委屈,为什么自己最信任的家人会骗她,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小姐,你不要打聪哥,都是我做的,我看他十分嚣张,对待别人都很不客气,所以就小小的惩罚他一下,我不知道他是要去比赛。"阿嘉已经看不下去了,聪哥每次遇到事情都会保护他,替他担当,现在他也要站出来为聪哥澄清一次。
"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了维护你们的清白花了多少力气,从小道道爱我就信任的就是你们,克死你们竟然做了那么多蠢事,甚至还骗我。你们知不知道我和沈若赫打赌,我以为你们不会做,因为上次的时候你们都没有告诉我,现在呢,我输了,任凭他摆弄。你们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摆,让沈若赫怎么想我?"伊胜雪的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她看着金子聪,看着阿嘉,觉得好难过。
金子聪眼睛微微一怔,带着愤怒和不解:"难道说沈若赫的感觉比弟兄们的情谊还要重要吗?"
"是!"坚决的,伊胜雪泛红的眼圈上,泪水在里面打转。
"小姐,我们兄弟们跟在你身边为你出生入死,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仅仅是为了沈若赫的一个球袋,他们无意识的一个举动,无意的破坏了比赛的结果,你就要这样苦苦纠缠,到底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兄弟们的生命重要!"隐忍着声调,金子聪的眼睛里满是伤,他们一心守护的小姐到最后还是维护者别人。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伊胜雪的声音倔强着,哭泣的脸上,带着委屈。
"腾"的一声,金子聪愤怒的将身边的椅子剁碎,他的心里像是被刀子割过一般,疼痛无比。
"这么晚了,还在做什么,怎么还不睡!?"门外传来了"武爷"的声音,他已经被吵得忍无可忍了。"这椅子怎么回事?"武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巡视着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给他答案。
"子聪,你带着大家先下去。我有事和胜雪谈。"武爷的眼睛看了一眼大家,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是。"金子聪的脸上面无表情,向着门外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在进入房门的最后一刹那,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伊胜雪,她在哭,眼睛已经红肿了。压制着自己胸口的一股气闷和酸涩,是一种心疼的感觉,金子聪毫不犹豫的进了房间。
"胜雪,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武爷走到女儿的身边,声音已经温柔了许多,对着伊胜雪说。
"没有。"伊胜雪还在嘴硬,绕过父亲身体,侧着脸将脸上的眼泪抹掉。刚刚跟金子聪发了一通脾气,现在她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还没有!为什么这么晚才从学校回来,你去做什么了,伊家的家规你都忘记了吗?"武爷见自己的女儿还在嘴硬,不由的扬起了声调,训斥着。
"爸爸,我是因为在补习啊。"伊胜雪解释着,她知道爸爸的火爆脾气,可是她也不怕他,知道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那么刚刚呢,你不要告诉我刚刚是在和子聪他们补习才有那么大的动静,人不是仅仅为自己活着的,也要学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这一点你做到了吗?"武爷的脸上满是严肃,他在教育自己的女儿,绝对不是纵容。在江湖上打拼了几十载,他深知为人处世的重要性。
"爸,我知道错了。"伊胜雪敷衍着爸爸,再说她心里也乱的很,到底是对是错,她现在根本就分不清。
"知道错了就好,现在到静室里去,写三千字的自我检讨。"武爷命令着,一双眼睛有着不可违背的威严。
"爸爸,我明天还要上课,现在已经很晚了,我真的知错了。"伊胜雪拜托着,她不要到那个小黑屋里去,更不要写什么检讨,她又没有错。
"怎么,你是要写六千字的检讨吗?"武爷的脸上仍是面不改色,他说出的话从来是说道做到。转身离开,武爷的眉梢紧紧的皱着,他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伊胜雪虽然已经二十岁了,可是心智根本就不成熟,任性又不懂事。要不是金子聪一直在身边护着她的身边的话,恐怕她早就出事了。
静室里,伊胜雪一笔一划的写着检讨书,她今天实在是太衰了,在学校里被沈若赫欺负,还被强迫补习,现在又被爸爸罚写检讨书,最最可气的是,她最信任的家人竟然会欺骗她,简直是不可原谅。
无聊的在检讨书上乱画着,几笔勾勒出来的竟然是一个长着章鱼头发型的男生,就是该死的沈若赫。白天和沈若赫之间发生的事情不断的在她的脑子里来来回回的转悠。
正在想着,伊胜雪的佣人阿姨走了进来,她虽然是胜雪的佣人阿姨,但是极为宠胜雪,而且和胜雪无话不谈。
"胜雪,还没有吃饭吧,佣人阿姨给你煮了饭,吃完再写。"佣人阿姨的脸上带着一丝心疼的神色,她特别疼爱胜雪,虽然不是她亲生的。
"我不吃啦,在路上吃过了。"伊胜雪的心里暖暖的,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想着给她送饭,除了子聪,就是她的佣人阿姨了。
"先放着吧,等你饿的时候再吃,怎么了,我听你爸爸说,你和子聪恼别扭了?"佣人阿姨聪慧的眼睛在胜雪的脸上细细的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