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绿视角:
今日为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我们待在基地里,每个人都不说话,这种沉默和外面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基地外,有卖月饼的吆喝声,企图早卖完,早点回家与家人团聚;有小孩子们的嬉戏打闹声,可以想象出,他们的父母在后面谈笑的画面;有鞭炮声,大概是庆祝中秋团圆吧……
总之,很吵很吵……
而我们很安静很安静……
我们没有笑……没有闹……没有吵……只有,安静……
真的……很安静……很安静……
为黄视角:
啊……中秋节啊……是一个团圆的节目……
但,我们不是很开心……
其实吧,自己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凉了半边身……
骗人的吧……
这是第一想法……不过,大家应该都是像我一样……不是很相信吧,毕竟,一个像大哥哥一样的人物,论是谁,谁都不会信的吧……
但,世事弄人……
我们来到了他的病床前,全是管子呢,从头到尾,都插着管子呢……
哈哈哈,说实在的,当时,就好像有一道闪电击中我一样,脑袋里,只剩下——轰鸣声……
白视角:
中秋节么,我还记得以前,每到中秋节的时候,圣母会批准我们回家,母亲都会亲自做一些我爱吃的五仁月饼,莲蓉月饼等,等我回来,那时候,真的是,很开心很开心……
啊,还真是……怀念啊……
黄说,他不信,我们又何尝不是?只是,当看到病床上的他时,我们沉默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医生护士什么的,也默默的出去了……
还记得当时,黄差一点就跑到另一个病床——那个肇事者所在的病床,差点就要打到那人的遗体了。
说真的,我蛮希望他打下去的……
但,她开口了:
住手!不要冲动!
啊,说的真的是……好像他与她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一样……
真的是无义呢!
还记得,当时,黄没听,还要再打……
他估计是气急了,悲伤极了吧……
但是,还没打到,就被她打的脱了臼。
之后,她似乎是最早离开病房的,没心没肺……这也就算了,她还和别的男人谈笑,笑的还蛮欢快的,也不知道他喜欢她哪一点!
不过,如果不是听那粉的说,我们怕是一辈子都不知道,当时她回家后,哭的有多么激烈——那个,我们认为不会哭,无情,没心没肺的人,也会哭啊……
原来,笑容,都是装的啊……
黑视角:
快乐么,团圆么,热闹么……
哈,多么讽刺!
那天,我并不想拦住黄的,我想重重的按下他的手,让这一拳重重地打在那人脸上!
但,被她打断了……
说不恨,是假的,但,这是命令……
黄被打倒了,脱臼了,很疼吧……
他已经死了!是你们队长亲手打死的!这是遗体!你打他有什么用!你们队长能醒过来吗!
呵,真是讽刺呢……“你们队长”,听听,多么疏远的称呼啊……
但,这,好像是事实吧……
粉视角:
外面真的十分热闹,烟花真的,很美,很美,美到心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烟花,我竟生起了一丝丝想哭的念头。啊,鼻头酸酸的,要哭了么……
貌似,并没有。
作为队长的他不在……
作为副队的她不在……
没人说话。
好寂寞。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不知道,貌似是从他出事后吧。
所有人都说他无情:抛下了我们……
所有人都说她无义:一脸的淡然……
但,或许,也就只有银知道,他为什么抛下我们……
只有我知道,她真正的心情……
银视角:
中秋节,农历八月十五日,上个星期,大概农历八月十日,他告诉我一件事:
我,要去见她一面。
当时,我心中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想法:疯子。
当然,我也这样说了。
但得到的是他的坚定。
这件事,得从上个月说起:
好像是,有人不断的骚扰我们,反正,只要是红身边的,他都有骚扰,什么事都干。
最后,红接到了一封信,是一封匿名信。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假的,是恶作剧。
没想到,真的是假的……
但,人质是真的……
我们知道后,已经完了。
最后,人质,相安无事,肇事者也死了,红,没死,但,他却一直昏迷不醒……
医生说,要醒来,还得看他自己。
我知道这个消息,是粉说的……
我知道,她不会骗我,所以,毫无疑问,我,信了。
一开始,我没什么反应,只是内心有那么一丝丝的苦涩罢了。
但,看到他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时,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头里面发出了“轰”的一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
一开始,我们只是对手,相看不顺眼;后来,我们是对方的合作伙伴;也不算伙伴吧,就是,合伙人罢了;后来呢,组队了。
啊,什么时候,我们竟然成为了彼此的挚友了呢?不知道,也从不曾知道……
蓝视角:
我印象里最深的中秋节,是那年,我还小,以为自己爸妈来看我了,兴冲冲地跑过去,结果,遭受了殴打。
自那以后,中秋节对我而言,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节日——
之后,便是遇见了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队伍,与他们一起度过,之后我每一天都在期盼这些节日快快到来。
但,今年,不一样:
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吧,自己是没有多大感受的,就是有一点感慨——
又变成自己一个人了啊……
说实在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应该是,见过太多离别,对这种事不感冒了?应该是吧。
其实吧,我对红的感情,我到现在还弄不清楚。
但是,当我看到心率仪显示正常,大脑神经一切正常却昏迷不醒的红时,我明白了。
那时,周围就只有医生。
一切良好,但,他不愿醒来。
这是医生的总结。
医生走出病房后,我来到了红病床的旁边,手抚摸着红的脸庞,有碰了碰那些插在他身上的管子——里面流着苏醒剂。
啊,说句实在话,我当时就只有一个疯狂的想法:
拔掉管子,让他永远都醒不来,就像一个睡美人一样沉睡下去;将他藏起来,只有自己知道他在哪。
但,我不是这种疯狂的人。
最终,我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我阻止了黄的行为,阻止了大家心中与我一样的疯狂的想法,也因此冠上了“无义”的称号。
我离开了,回到了冰城。
留在火都的最后一晚,我哭了,哭的撕心裂肺,第一次哭的这么厉害……
几个星期后,红被宣布死亡。
……
……
可能吗?当然不可能:
“咔!好,完美!”圣母拍了拍手,看了看拍摄片,比了个OK。
众人瞬间瘫在沙发上:绿扭了扭脖子:“酸死了!”,黄抬起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布满血丝?真的是,又酸又涩。”,白张开了眼睛,靠在绿的肩上:“好累呀!”,黑揉了揉双肩,放下翘着二郎腿的脚:“妈呀,这沙发这玩意怎么就这么高呢?”,粉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妆:“唉,擦不掉呢。”银起身,拿了卸妆水,走到粉面前,帮她卸妆:“你的纸又不是湿的,当然擦不掉。”,蓝后面的工作人员搬走了背景墙,留她一人独叹气:“这个独白好狠啊,够疯狂!”。
病床上,红拔掉了自己身上的管子,理了理乱掉的头发,走到了蓝旁边,拖了拖她:“吃月饼吗?”,众人瞬间来了精神,一个个抢在蓝前面道:“吃!吃!必须吃!哪有中秋节不吃月饼的!”蓝笑了笑,点了点头:“你,去买?”“自己做。”说完,红就进入厨房,做月饼了。“需要帮忙吗?”“不用。”“好吧。来,看看我们最后的结果。”“来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