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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棋这种雅事是与玉姒无缘了。

与吉布楚和的对弈截止到下午,她摇着头绷着嘴说道“不来了”这种话,站起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对方的视野内,根本不顾桌上的棋局才开了一半。

这种偶然间的任性倒是很有小孩儿个性,吉布楚和闭上眼好笑的摇摇头,自言自语:“不下就不下嘛,一脸嫌弃的是怎么回事...”

这头一边朝住处吹雪阁——玉未宫后院的一座五人间大院走的玉姒,脑海里一边想着刚刚与吉布楚和的对话,她想出宫的心情每长一点个儿就会多一分,迄今为止,为此已求了吉布楚和不下三十次。

生辰愿望也好,逢年过节也罢,只要她一提出,对方不是打岔就是丝毫不放在心上似的拒绝。

为什么呢?她时常这样想,为什么我不能出宫呢?外面真的有那么危险吗?

于是一番思绪下来,她出宫的心情就更加强烈了。

踏进院子里,原本在提壶浇花的贴身宫女小郁就“贴”了上来,她脸上布着淡淡地小雀斑,面容含灿烂大笑说:“姑娘,这些琼花都开的好着呢,您快去看看吧!啊,对了,屋里的那盆小茉莉也正香呢,可好闻了...”

她的话无一不是在叙述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喜爱程度可见一斑,然而玉姒于这些花多数是无感的,相比之下,她更喜欢秋日里的菊花,或者是趴在架子高墙上的炮仗花,只可惜王宫禁止种植的植物就包含这两个。

搬凳子靠在门柱上看着小郁细心种花的场景也是日常的一部分,玉姒摊开手里的书,看到一行句,赞美的正是这院子里熙熙攘攘开的正圣洁的琼花——东方万木竞纷华,天下无双独此花。

若这琼花能成精怪,定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玉姒面无表情在心里一本正经的想到。

手里的书在临近傍晚的饭点之前便被她翻看完了,搁下护花工作的小郁从厨房提着红色的食盒走回来,提前进主屋内将菜碟在圆桌子上摆放整齐,玉姒走进来坐下,她才乖乖巧巧的同坐于她对面。

面前是四菜一汤,小郁还给捎回来了些腌菜,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盛了饭吃着还没一刻时间,外头忽然喧哗起来,院里的扫洒年长宫女庆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抓住门框瞪大了眼睛看着玉姒她们说:“不得了啦姑娘,王殿起火了!咱们夫人一听消息就冲过去了,拦都拦不住!”

玉姒将筷子和碗一放,立即就要出去,可庆芳将她拦住了,很是为难:“这...夫人走前说不许咱们宫里剩下的人乱跑。”

小郁也连忙站到她身后拉住她点点头:“是啊姑娘,现在外头一定乱极了,您出去要有个好歹,奴婢们即使万死也不足息啊。”

“罢了,我们吃饭吧,庆芳,你该干什么就去忙吧。”

她转身安静的坐回原位重新捡起饭碗玉筷,一口一口的漠然食之,小郁拍拍胸口,对庆芳笑:“我会看好姑娘的,庆芳姐姐你不用担心。”

庆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虚伪的亲和一笑,拉住她的手拍了拍:“那好,我就先走了。”

她离开后不久,主仆二人才吃晚饭,小郁收拾着碗筷,嘱咐道:“姑娘,您别担心,咱们夫人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再说连姑姑茄姑姑她们也会保护夫人的。”

吃饱喝足坐在窗边发呆的玉姒微微颔首,看样子是听进去了,等小郁要走时,她却道:“等会儿我便要睡了,你回来不必喊我,直接回你的寝室就好。”

小郁一愣,想说什么,但在触碰到对方不容反驳的眼神后抿上嘴巴,点点头关门离开了。

入夜,王殿火刚好灭了,从玉姒这里望过去能看见明亮的灯火及稀薄的浓烟上飘,小郁早就回来了,按照她的吩咐的确没来敲门询问。

她向来很相信玉姒,但也不敢笃定地说玉姒真有那么乖巧。

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悄悄站到玉姒的窗口掀开一条缝往里看了看,床前放着鞋子,床上的被子鼓鼓的,窗口下书桌上的油灯还冒着细烟,真的睡着了呢。她这样想着,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寝室里休息去了。

此时此刻,本应该窝在床上被子里酣然入睡的玉姒着一身黑色宫服,身形灵巧的贴墙来到王殿附近。

王宫分为前后中三等,前面主要是朝堂议事,皇子学习等设置,中间是娱乐休闲的设置,后半就是居所,王殿处于靠西中央方位,面朝整个后宫,一览无遗。

其中,玉未宫处于北方位中央,离王殿不算很远,所以来回不费什么时间精力,毕竟这条路玉姒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眼前的巨大红色宫殿被围着的火光照亮,门口已无门,两旁的墙上全是黑色的烟灰,还有人的手印。

殿周围最前方清扫现场的是宫中的近卫队,全穿着青衣,没有一丝多余的绣花图案,他们有的再交谈,有的进去查探有无遗漏。

这之后又是负责王族安危的重衣卫,他们个个戴着木头面具,腰间配刀两把,将事发时有嫌疑的宫人聚集,逐个排查。

气氛很是冷厉,压的宫人的脊背都快要伏到地上去了。

不过也幸好是夜里,也幸好有此事吸引注意,否则玉姒可不能这么顺利的就来到王殿,她武功造诣可以一说,但是比起宫中那些暗哨还是差了太多。

现在的她就是个“杂牌军”,可经不起在严格冷酷训练下“猎犬”们的追击。

无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吉布楚和的身影,一想,或许是和邕帝一起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而且她身边的蛮族下属也不是好惹的。

这下才安心许多,玉姒眨眨眼,再次看了王殿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

没走多久,她在路上的一个花园前停下来,这里荒废许久,杂草丛生,能把人淹死一样,平时不会有人进来,但现在,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人的呼吸声,很沉重。

就在她若有所思之际,一阵脚步声从远由近,情急之下,她闪身跃进花园里的草丛里,下脚之处是软绵绵的物体,她一惊,却被人一把盖住嘴巴拉坐下去,瞬间,又是一把匕首横在她的脖颈上,冒着森森的寒气。

“别动。”

将她钳制住的青年在她背后如此威胁道。

哒哒哒,脚步声清晰入耳,停在这花园前,一男人禀告道:“卫长,那些刺客三死二逃,还有一个奄奄一息,已经移至死牢,派医者去救治了。”

“好,等这边处理完了,我亲自去审,你们继续守着牢里的那个刺客,不能让他有机会自杀。”

“是!”

他们来去如风,一会儿就听不见动静了。

青年却没能因此松口气,他阴沉着一张脸,扫了手里这小姑娘一眼,年纪很小,穿的是宫里的悼服,很是奇怪。

玉姒也同时盘算着,她就知道王殿起火并不是什么意外。

听这个人的呼吸沉重,气息不稳,绝对是受伤了,而受了伤能躲在此处的,八成只会是刚才那些人口里的刺客了。

但他们并没说有落单的。

两人同时开口,玉姒闭上了嘴,青年又问:“你是宫里的宫女?”

她回答:“是的,你是刺客?”

“…你别想刷什么花招,我可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大发慈悲的放你一马!”

脖子上的匕首泛着黑亮的光,玉姒没动,很冷静的交易着:“我没想害你,也没想说去举报你,相反,我可以带你逃出去。”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刀架在我脖子上,我进不得,只能退一步求平安了,你自己考虑考虑。”

因她的话,青年略微动摇,他这也是初次入宫行刺,本是做接应的,可怎么也没料到,居然在逃跑时将自己打伤抛弃。

是的,他初入他们组织,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不深知,是最好的弃子,用来断后和承受王族怒火。

青年忽如其来的哽咽和隐忍自嘲声让玉姒狐疑了几秒,她眉头一耸,惊疑道:“你哭什么?”

“闭嘴!……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却,若你不信,那便杀了我给你自己陪葬吧,可这样实在划不来。”

小姑娘仰起头,一双眼睛黝黑发亮,里面满是坚定无畏,青年喉头一哽,咬紧了牙关想:反正横竖都是死,现在面前摆了一条还算是希望的路,自己怎么说也不能放弃!拼一把就是!

他艰难的站起,小心的把匕首收回来,一手掐住玉姒的后颈,语气带着压迫:“你知道骗我的后果是什么。”

“嗯,知道了。”

这王宫里四通八达,但也错综复杂,亏得玉姒从小就在这里面生活,记性也不差,因此对整个后宫都很熟悉。

他们陆续绕开几对巡逻卫兵,玉姒在前头压低声音说:“今夜有你们这一闹,绝大部分兵力都派遣向邕帝那里,而且他们也没料到还有你这个落单的刺客,所以守卫力量应该不会再增强。”

“你当真是宫女?”

“算是吧。”

来到东北方向一处没落的宫殿里,玉姒四处观察几分,确认无误了才领着青年至宫殿后的一面高墙前。

墙上布满了爬山虎,厚的犹如冬日盖的被子,月光打在叶子上点亮了夜色,青年正在疑心时,只见玉姒上前将墙角矮处的爬山虎拨开,露出一狗洞来,回头看他说:“从这里爬出去,往北走就去椒江,往南走就去衡江,千万不要在王城逗留,你也听到了,还有一个刺客被抓了,你不想死就要拼命的跑。”

“…为何助我至此?”

青年站在玉姒身后,面目满是复杂和犹豫,若是这小姑娘只想保命,大可亮出狗洞就离开,可没想,她居然还给自己善意提醒。

难道有诈?

月色很浓,足以让他们二人看清对方的面貌,玉姒目光放在青年的脸庞上,他原是很秀气,可脸上从右额角起,直至左脸颊下,一道还在时刻渗血的却让人触目惊心,显得他狰狞极了。

她稍微的抿抿嘴,走过去一把将他推搡到狗洞前,不含任何感情的静道:“临走丢给你个人情,算你欠我的。”

青年伏身挤进洞里,浑身都是疼痛僵硬的,他好不容易出去了,又回头望向洞内站着的小姑娘,决心问:“你叫什么名字?来日…我也好相报。”

“玉姒。”

说毕,爬山虎一合,里面的脚步声走远了。

青年默默的捂着脸站了几秒,转身离去。

而他们都没有发现,这座宫殿的黑暗中,一双混浊的眼睛正沉静的注视着一切。

小心翼翼的跃进听雪阁寝室里,玉姒脱掉身上的丧服叠好放进衣柜底层。

丧服是宫里人人都有的,一但某个王族去世,他们就要换上这衣服以示尊敬与吊唁,如若对方像是公子王后这之类的,那么头上便要再加两朵白色的花。

因为没有夜行衣,吉布楚和更不喜黑色衣服,所以她想要夜里行动而不被人注意,就只能将就穿这个了,反正,也是个黑的。

麻溜的躺进被窝里,周公很快就寻她来钓鱼了,玉姒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像个小猫一样蜷缩起来轻阖上眼,把被子踢到床下。

次日,是个阴天。

早朝没多久就散了,邕帝回到了书房批折子,一双眉中间的折痕老深,身边的仆从们殷勤的给他扇风加冰,恨不得一口气吹散了这屋里屋外的闷热燥意。

一盏浓茶下肚,太监来报,说是宰相求见。

他沾着墨汁的毛笔一顿,点点头,接着就听开门吱呀一声,一个枯瘦而高的老人直挺挺的走进来,然后朝他一跪。

他这动作让邕帝侧目,不对,自己明明免了他的跪拜之礼,现在这情况,恐怕有大问题。

果然,宰相再次叩拜,颇有一心撞南墙的势子字字有力:“老臣恳求——王上废除摇光夫人之位!”

原来又是这个,邕帝觉得无趣,懒洋洋的摇头:“孤还是那个回答,不可能。”

“她会毁了大邕,毁了您呐!王上请——三思啊!”

“哦?如何毁法?你说来听听。”

对方铁定了心要与他对抗到底,邕帝只想踹翻了他,喊一句“老糊涂”,怎奈对方是历经两朝元老,打不得,更别提踹了。

只怕是轻轻一碰,他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

老骨头这会抬起头,不紧不慢的逐字道:“先帝在时,曾设国师之位,乃有羲和氏担任,国师夜观天象,并预言大邕灭于妖女之手!王上!这件事您也是知道的!老臣……”

“你给孤住嘴!”

他每讲一句,邕帝的脸就沉几分,到最后实在也忍不住了,暴怒出声,抓起笔筒摔在他面前,一双眼睛布满血丝与杀气,锁住了他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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