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太后眼皮一跳,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一只手不禁握紧了扶手。
“朕不是不愿意与后妃同房,而是……而是朕不行。”
???
!!!
卫太后的表情顿时跟食屎了一般精彩。
天知道让一个男人自己说自己不行是何等奇耻大辱!
然而为了长远的幸福,燕珩一闭眼,一狠心,继续抹黑道:“四年前朕同父王秋猎,当时有人刺杀,朕也不幸受伤,那命根子也是在那时受的创。”
老天鹅啊这都是什么糟糕的台词==
“什么?”卫太后柳眉倒竖,显然难以接受这样的解释,这还不如说皇帝只乐意跟连朝同房呢!
这可不是晴天大霹雳么?!简直不行了都!
燕珩也垂下头,眉宇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愁苦。
这模样,可不就是那种被人知道了丑陋的心事而懊恼难过又委屈的样子吗?
果然,这一届冠军是有些本事的??
卫太后一颗心狂跳不止,天,她儿子不行的事,她居然不知道?!
再谈这件事,光是普通人家怕是就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天家呢?
真是造孽喔。
“此事……当真?”
“当真。这事本只有朕和院正知道,今日也是没法子了,才让母后烦心。”
依卫太后的作风,应当是会找人过来验的,只是这次事出对象是天子,是皇帝,此事又是了不得的大事,她不能随随便便让旁人知晓。
“院正怎么说?”纵使是威风凛凛的太后,此时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打颤了。
燕珩深知这是一剂猛药,但也不能过火了,凡事物极必反嘛,他懂的。
“一直在用药,院正说有痊愈的可能。”
撒的一手好谎。
燕珩暗暗佩服自己的机智,偷偷瞟到卫太后很臭的脸色,又有些不忍:“母后,你别担心,朕还年轻。”
卫太后叹了一声气,整个人就像是蔫了下去一样,她看了燕珩一眼,眸光很是复杂。
“皇帝,你应该明白,几年不出子嗣,你的皇位很难坐稳。”
一个登基几年的皇帝却没有一个孩子,不立后也不纳妃,连基本的宠幸都没有,这传出去,是会让全天下的人都议论的丑事。
燕珩倒无所谓,他已经在着手整顿朝堂,到时那些大臣自己都顾不上,哪里还有闲心操心他的事?
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儿子谨遵母后教诲。”
卫太后叹着气沉着脸走了,燕珩这才觉得如释重负,一抬眼,却发现连朝不知何时站到了不远处。
铃铃铃!
他心中警铃大作,尤其是看到连朝那一副红着脸的样子,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燕珩疾步过去,连朝正好咳出声来。
“没……没事,咳咳。”连朝摆摆手,“就是忍得有些辛苦。”
她看向燕珩,眼神里流露出的同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聪明如燕珩,瞬间明白了连朝为啥会这般看他,不由脸色一黑,抬手捂住连朝的眼睛:“朕没毛病!”
要不是为了你,朕至于这样嘛?
小没良心的。
连朝拿下燕珩的手,因为发了两天的热病,她现在脸色还不是很好,不过因为燕珩这话,倒滋滋地笑起来。
“那你为何跟太后那般说?我瞧你说得挺像回事儿的。”
可不嘛,太后可是个人精。
燕珩撇撇嘴回她:“朕要守身如玉。”
连朝一惊,对上燕珩有些发烫的眸子,不由心神一荡,竟觉得他这话有些震到她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