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诊治的结果是热病。
看来真是吓得不轻。
燕珩让太医开了方子,让桑榆下去煎药,他才进了屋子,见连朝蜷缩着躺在床上,铜钱一脸茫然地在床尾坐着。
他试着唤了两声,连朝没应,整个人热得稀里糊涂。
“唧唧,唧唧。”
“是啊,你主人病了,她很少生病的。”
燕珩心疼,坐着守了连朝一整晚,直到次日早上杜冕求见。
“启禀皇上,微臣昨晚与柳将彻查了禁殿,发现禁殿中有居住的痕迹。”
原来那禁殿与其他大殿无二,有桌子有床,柜子里甚至有几件袄子和纱裙,二楼北侧的房间还有一个两个拳头大的洞口,洞口处有食物渣子和水碗。
他们猜测里面应该是住了人的。
燕珩不由想,先帝之所以将此殿圈为禁殿,是不是为了隐藏什么而囚禁某个人呢?
或者,某两个人?
不对,昨晚他过去的时候,禁殿中并没有其他的人,应该是有人借此机会带走了那个被囚禁的人。
所以,应该是连朝、被囚禁的人和劫人的人。
“羽林军没发现昨晚有什么异常吗?”
“柳将已经去审问了。”
燕珩点点头,觉得此事更加怪异,于是吩咐杜冕和柳兆贵暗中查探,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连朝的热病反反复复,两天后卫太后便知道了,当晚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竟带着郦青月来了无极殿。
“皇帝眼下有些青。”卫太后笑着关切着。
能不青么?两夜都没睡着觉。
“母后怎么过来了?”燕珩搀着卫太后落座,目光看到一边的郦青月时不由暗了几分。
他脑补了一场郦青月落泪告状卫太后温柔安抚并决定兴师问罪的年代大戏。
“哀家听闻连家丫头病了,所以过来瞧瞧。”
您这语气不像是来探病的。
“不过是热病,休息几天便好,怎么还劳母后费心?”
卫太后不再说了,她又不是不知道连朝是怎么休息的,也不知那疯丫头有什么魔力还能让皇帝服侍。
一时又觉得燕珩有些不争气,竟然对一个这样的女人上心。
“哀家这次过来,是还有一件事想问问皇帝。”卫太后抿了口茶,犀利的眸光看向燕珩,带着绝对的威仪,“皇帝和青月还未同房?”
年代大戏步入高潮阶段。
郦青月在一边垂下头,纤长的手指绞在身前,好一副委屈受伤的模样。
燕珩心想,朕跟谁都没有同过房,朕干净着呢。
可是卫太后这一块实在逼人太紧,燕珩想着得赶紧想个理由蒙混过去,要不然他隔三岔五都得处理这等破事,实在有够糟心的。
再者,若是一直推脱,卫太后难免不会再给他塞一堆别的女人,那可使不得,太破坏他在连清正心中的形象了!
“青月……”
口区。
燕珩吞了吞口水,强忍不适对郦青月道:“你先回殿,朕来同母后解释。”
郦青月不怎么乐意,看向卫太后,太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臣妾告退。”
好委屈噢,每次都那么点戏份!
等郦青月走远,燕珩又屏退了所有宫人,气氛可以说是十分诡异。
你嗅一嗅,能闻到阴谋的味道。
“皇帝要跟哀家解释什么?”这么神神叨叨的,难不成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吗?
燕珩竟掀了袍子跪了下来。
“启禀母后,儿子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