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柯,受死吧,我们江南五狼又回来了!”
张大山狞笑道,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凭着那一腔热血还是将双刀挥的舞舞生风,前来阻挡的两个兵卒首当其冲的被砍成几段。
“有刺客!有刺客!”
“李子旭那小王八蛋呢,还不快出来!”
胡一柯双腿抖得跟糠筛似得,不住的后退,等了良久,也不见那李子旭出来,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大人!那李子旭说他身中剧毒,现在整个人动弹不得。”
朝小方内力深厚,远远的也听闻此言,哈哈大笑,说道,“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日,天要灭了他胡一柯!”
五人齐上,一时间竟有一种尖刀之势,那常子成打头阵,一手疯魔棍无人能挡,张大山叶汇森跟在后面,一刀一剑,再加上听闻那年轻高手毒深不得动弹,武意昂扬,登时已经斩了十余兵卒,离那胡一柯越来越近。
看的后面的任然也心潮澎湃,为国为民,习武之人当如此,恨不得自己也加入那战场,斩几个狗贼。
不多时,胡一柯前面的兵卒已经越来越少,仅剩二十余人护在他的面前,胡一柯心里当真是非常后悔,早知道就让他们全部进来了,为了长生药的安全起见,胡一柯仅仅带了数十个心腹来到这祠堂处,余下兵卒皆守在外面的绿道上。
“李子旭,特娘的,你再不来老子就要死了,老子死了就要拉上你那个什么狗屁圣教陪葬!”
胡一柯不断的大吼大叫,眼看面前的人一个少一个,那打头阵之人长棍只一甩,便有一人毙命。
“圣教?莫非是什么新教,我等闯荡江湖数十年,从未听闻这个教派,实力竟如此强大!”
常子成心里暗暗心惊,这年轻人就是那等教派的。
在临时搭建的营帐内,李子旭浑身渗出紫色液体,背后李木子不断持银针扎入李子旭穴道,她回来之后发现李子旭正在运功逼毒,赶忙持针刺穴,助李子旭排毒。
“呼!”
李子旭一口浊气排出,扭了扭酸涩的脖子,起身问道,“拿到了吗?”
“没有,都怪那。。”
李木子话未说完,身形已经倒飞出去,李子旭拂袖击中李木子面庞,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李木子瘫倒在地上,脸上的面纱也已经重新戴了上去,看不清她表情。
“江南五狼,又来送死!”
李子旭凌天一掌袭来,本就带着几分怒气,加上意外中了那牛毛针,更是怒极,一出手就是杀招。
常子成又是一招棍影千叠,甩向那李子旭面门,李子旭不躲不避,任由长棍击脸,掌上劲风鼓动,啪的一声,常子成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
张大山一件势头不对,大喝一声,“任兄弟,助我们一臂之力!”
“好!”
任然一听轮到自己出场,从草垛后跳将而出,加入战团。
体内易筋经加速运转,内力虽浅,但也绵绵不绝,一出手就是一招金鸡独立。
“哼,一帮跳梁小丑!喝啊!”
李子旭面容扭曲,手肘轻轻一顶,任然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随着李子旭手肘方向而动,那个方向正是张大山的方向,想到之前他那奇异功法,定是那什么唯我乾坤功了。
当下强行收势,倒撤一步,正待松一口气,却发现一阵劲风传来。
“兄弟,小心!”
却是那朝小方的一掌袭来,他内力深厚,一掌携破阵之势,却没曾想还是被李子旭那神奇功法带偏,当下大惊失色。
任然脚尖点地,身轻如燕,朝着另一个方向飘去,堪堪躲过这一击,本还想趁着自己缠住李子旭的功夫,几位前辈去杀了那胡一柯,可现在六个人竟全部被他一人牵制住。
“前辈,你们别管我,去杀了那胡一柯,我纵然身死,也无畏!”
任然大喝一声,脚尖在地上连点,身形不断变幻,手中招式不断变幻,竟也有那一丝长枪凛然之意。
“哈哈,有趣有趣,你这身法莫非是那失传已久的凌波微步?年轻人,入我圣教,他日你必是那人中之龙!”
李子旭本怒极,现如今看这小子身法诡异至极,若是引荐他加入圣教,再学了这门身法,心下已经乐开了花。
“我呸!什么圣教,胡一柯的走狗,我可看不起你们!”
任然跟着江南五狼混了一个晚上,也学了不少粗鄙之言,当下怒骂,状若疯狂,一脚踏出,阴阳掌法顿出,再使那金鸡独立,一掌劈头而下。
师傅曾说,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一板一眼使那招式,一辈子难登那一流之境。
“招式倒是不错,可惜你走错路了,再高深的招式也得依仗于深厚内力!”
李子旭心下已经当任然是那舍了内功,一股脑钻研外功的糙汉子,却不知任然只练了三月有余的易筋经,达到如今的程度连玄光大师都惊诧不已。
“你管我作甚!”
任然硬生生的与李子旭对了一掌,整个人倒飞出去,打破祠堂门户而入,跌倒在那七侠铜像脚下。
一口污血吐出,与那李子旭对了一掌的右臂,筋骨寸寸断开,不断有酥麻之感传来,定是那李子旭的奇功作祟。
见任然被打的飞入祠堂,江南五狼也只得停下脚步,对上那李子旭。
李子旭如癫狂一般,被五人围攻,竟越打越有气势,至此为止,江南五狼加上任然,连他的衣角都未碰到。
任然不住的咳嗽,污血里竟还带着一些内脏碎片,轻叹一口气,刚才被逼着对了一掌,内府都被震伤,死期将至。
忽的,任然发现地上的一滩血污竟冒出几个泡来,在七侠脚下地砖缝上,一处不断的冒着泡,任然挣扎着起身,扣了扣那块地砖,下面竟然是空心的。
四处摸索了一下,全然无那机关所在,抬头一看,正巧对上了那七侠之一任开山的目光,顺着铜像的目光所去,是一个香炉。
任然苦笑一声,七侠祠堂立下三十六年,竟无一人上香。
拖着破败的躯体,从那香盘上取下一根放置多年的香火,无论他怎么打那火石,都毫无火花,早已受潮霉变,任然起身将那未点燃的香火狠狠插入香炉,瘫坐在地。
异变陡生,地上那块砖竟翻转开来,露出一个黑洞,任然抬头望了那任开山一眼,想必你定然不会欺瞒于我,挣扎着打了几个滚,扑通一声摔入那地洞之中,随后一道灰影也钻了进去,地砖缓缓合上,发出一声机括转动的声音,叮的一声,竟是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