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放下锦盒,将那条项链绾了几个圈,向以前一样戴在左手的手腕上。
“阿渊,刚才,顾楚焰来了。”晏深好半晌才重新开口。
时渊怔住,没有说话。
听说顾楚焰要来了,和顾楚焰真的来了,是两码事儿。
时渊对顾楚焰的影响,都是来自于晏深和其他人口中。北眠顾家少爷,同晏深一样,非正妻所生。可那又怎样?人家从小就养在顾家老宅,母亲就算非原配,但最终也还是坐上了主母的位置。
晏深也是北眠顾家之子,只不过是最令人觉得可耻的,私生子。
即便后来晏深被接回顾家,以他的身份,也是不足以和顾楚焰争顾家的。可谁叫顾平就是个人渣,偏偏喜欢看自己的儿子斗个你死我活的。否则后面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夏时晚也不会死。
他母亲或许也就不能像现在一样正常,时渊想。
“你说,顾楚焰喜欢晚晚吗?”晏深突然发问。
这三年来,晏深虽然远离了北眠的是是非非,但对于顾楚焰的很多事都一清二楚,因而时渊也知道了不少。
比如顾楚焰当家,一举将顾氏变为超越夏家的第一大家族;再比如,顾楚焰不顾众人反对,大力扶持正在不断走下坡路的夏家;再再比如,顾楚焰不顾宋家二老冷脸,三番五次前往北京和落杨,只为求得二老原谅......
如此之事,三年来数不胜数。
人人都知,顾楚焰当初让夏时晚错付了真心,但人人都说,顾楚焰怕是爱惨了夏时晚,才在会做出那么多,与之人设不符之事。
“可如果喜欢,为什么还会让她陷入那样的境地呢?”晏深没有等时渊的回答,自顾自地说着。
“可如果不喜欢,他后来做那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时渊听着他的自言自语,忽然有些红了眼眶。
他懂他的无奈,懂他的害怕,懂他的无能为力。懂他只能尽最大的力,去保她无忧也好,哪怕一时都好。
晏深嘴角泄露出一抹笑,似自嘲,似愧疚,又似眷恋。
“吃早餐吧。”时渊扫除脑海中的纷纷扰扰,打断这一刻的沉重的气氛。
...
北眠市,金碧辉煌大酒店。
这是范初余第二次见易千慈。
易千慈,易星传媒有限公司法人之一,更是业界知名的制片人。
“真是抱歉了,初余小姐,让你大老远的一趟。”易千慈见到范初余是有些意外的。
范初余,艺名初余,北眠范家小姐,豪门出生,在娱乐圈里一直都是被人捧着的存在,她的经纪人欧琼更是业界知名的音乐经纪人。
初余自从出道,在圈内一直是极为低调却影响力非凡的存在。年纪轻轻就已经获得了全国最具影响力音乐人奖项,被誉为华语乐坛希望。
“是我打扰了。”范初余微笑大方得体,身侧跟的是经纪人欧琼。
今天她和欧琼来易家公馆只是临时起意,新的专辑mv拍摄团队已经敲定,合同只是例行公事。前几日她接了一个真人秀节目,过几日就要前往画南拍摄,mv拍摄的协调工作本就不关她的事,只是今日听欧琼提起易千慈这个人,一时心血来潮想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