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罗修已经噌噌冲进了楼梯,跨步狂奔上去。
但看他的表情,想来雯婷应该是有人要对雯婷不轨。
我赶紧去等电梯,电梯才从五楼下来。
叮!
电梯门开了,我抬脚正要进门,却发现了一个熟人。
“刘姐,你怎么在这?”
刘姐抬手斧了下卷发,微笑说道:“这不是听说雯婷住院了吗,我来看看,真是可怜啊,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哎,苦命……”
我这才松了口气,“哦哦,怪不得护士刚刚说有人来看她,我说谁呢,原来是你啊,她没事吧。”
“还好,生命特征稳定下来了,就是情绪有些焦躁,医生刚刚给她打了镇定剂。”刘姐看了下手机,说她还有点事,就不和我聊了。
拜拜之后,电梯往上升去,我突然愣住了。
不对啊,雯婷住院的事情根本没有通知公司,刘姐怎么会知道?
联系到刚刚罗修的反应,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刘姐要对雯婷不利?!
我赶紧给罗修打电话,询问雯婷的情况。
电话里,罗修让我别紧张,说雯婷没事,医生打了镇定剂,睡着了。
看来是我太多疑了,如果刘姐要对雯婷不利的话,恐怕已经下手了。她应该就是来看看雯婷的。
到了病房后,罗修说来晚了一步,没看到之前来看雯婷的女人。
我说不用担心了,来看雯婷的是我们的一个同事,要是想害她就已经得手了,现在雯婷不是好好的吗。
罗修想想也是,让医生重新检查了一番雯婷的身体,确认无误后,让警局加派人手保护,我们这才离开。
坐罗修车回去,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好像有一双无形的目光在注视着我,浑身不自在。
但是看了周围根本没有其他车,更别提其他人了。
直到回到家里,我仍然有这种感觉,好像那人就在我身后,一直紧紧跟着我。罗修看我一直总是四处张望,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感觉有人跟踪我。
咳咳!
一声苍老的咳嗽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我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的问罗修,“你有听到吗?”
“听到什么?”
“有人咳嗽,就在我身后。”
罗修环视了一圈,说没人啊。他说应该是我这两天神经太紧张了,疑神疑鬼的。
想想也是,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决定洗个热水澡,去去晦气。
浴缸里在放水,我刚脱下上衣,看到镜子里的我,吓了一跳!
啊!!!
听到我尖叫一声,罗修大声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胸前那个血色掌印,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说没什么,地有点滑。
总不能让我告诉他,我胸前有一个掌印,你来替我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怎么回事?
但是看到胸前的这个掌印,一时间我全愣住了。
这是谁的掌印?
什么时候印上来的?
我记得明明早晨还好好的。
血红色掌印正好印在我的心脏部位,半截手指印在我的胸上,我盯着它看,竟然泛起了淡淡的血色幽光。
突然间,掌印扭曲变形,变成了一张熟悉的脸对着我笑。
笑容里充满了高贵优雅,但却又带着诡异。
这张脸好熟悉,好像经常看到……
突然,我倒吸一口凉气,我想到了这是谁的脸。
我!
每天照镜子我都会看几遍自己的脸,当然不会认错!
就是我的脸!
我吓的浑身一颤,没了力气,手上刚拿起的毛巾掉在地上。
“娘娘,您的毛巾掉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提醒我。
我哦了一声,弯腰捡起了毛巾。
突然,淅沥沥的水声惊醒了我,这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满了,都溢出盆外,卫生间里热气腾腾,全都是水雾。
关水,再站起来时,镜子上蒙着一层厚厚的水汽,根本看不清。
低头一看,哪是什么脸,就是一道掌印。
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咦,不对,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这理解起来,似乎就变成了,我的脸比这道无缘无故的掌印还要可怕?
我伸手一点点的靠近胸前的掌印,手指触在掌印上,摸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痒不麻不痛。
我用了搓了几下,仍然搓不掉,就跟纹在上面似的。
回想今天的经历,并没有谁接触过我的胸,难道是在雯婷家,我昏迷的时候,谁对我了什么?
看掌印大小,应该是男人的手掌。而当时除了罗修,也就只有金隆鱼了。
对,罗修也晕倒了,难道是金隆鱼?!
回想起他那养蛊之术,难道我被他下了蛊?
“娘娘,水要冷了。”
“我知道,我在看……”
我正回答着,突然一个激灵,“谁!”
“娘娘,是老朽。”
我这才看到,在隔住浴池的窗帘的另一边,映出了一道佝偻的身影。
这声音有些熟悉,“你是谁?”
“娘娘,你不记得我了吗?”身影从窗帘里钻出来,我这才认出来是张老头。
“你怎么在这!不准看!转过去!”
我急忙呵斥道。
这个死老头子,居然跟踪到我家来了,还偷窥我洗澡,简直是个老色鬼。
“娘娘圣体,老朽自闭鬼目,不敢亵渎!”
张老头恭敬无比,重新隐入了窗帘后面。
“你怎么在这?”
“保护娘娘安全。”
“娘娘?你是在说我吗?”
张老头说是。
我还是个貌美清纯的大姑娘呢,可别败坏我的名声。张老头说娘娘只是尊称,没有亵渎之意。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称呼我。
张老头问我,娘娘你都忘了吗?
“忘了什么?”难道我该记得什么吗。
张老头顿了一下,改称我唐姑娘,他说是帝君派他来保护我的。
他说的应该是小修修了。
听了之后我心里美滋滋的,这家伙虽然很少出现,但还是关心着我的嘛。
等等——
窗帘那一边就是窗户,那么窄的地方,不可能藏的住一个人啊。
再想想刚刚他就是直接穿过窗帘的,我试探性的问他,“你、你现在是……”
“帝君唯恐小老儿保护娘娘不方便,已直接剥离了我的肉身。”
我懂了,他现在确实是鬼了。从他的话里,我听到了一些叹息。
虽然心里更加一暖,但是他这样做确实是有些不妥,“那真的是对不起了,张老头,我代他跟你道个歉。”
“小老儿不敢,如今这般也好,自在许多。”
虽然话这么说,但我听的出,他也算是苦中作乐。
看来回来的时候我觉得在跟踪我的,就是他了。
但是有这么个老头子在旁边,总是感觉浑身不自在,我就说要洗澡了,让他先出去吧。
直到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消失,我才脱完衣服,躺进浴池里,美美的泡了个澡。
这个夜晚睡的很安稳,但小修修却没有再出现我的房间。早晨醒来的时候,我心里竟然有些淡淡的失落。
咦,想什么呢,我揪了揪自己的脸,唐琳啊唐琳,脑袋里天天都在想什么呢,你能想点更深入的吗?
能啊。
我这么回答自己。
哈哈,我对自己的讲冷笑话的水平表示满意。
去了公司之后,主管就召开了一次会议,他的任令已经下来,升为经理。但是他对于要升我做课长的事却只字未提。
开完会后,我去他办公室问他,“主管,说好的我……”
“你称呼我什么?”
“抱歉,经理,之前说好的要提升我当客诉课的课长的,为什么……”
“谁答应你的?”
“你啊。”
“我是问哪位领导?”
“是经理您!”
我以为他是在打官腔,但事实不是。
“错!”
主管,不,经理摇了摇手指,“答应你的是邹主管,而不是我这个邹经理。如果你想升职请找邹主管去,而现在这里是邹经理的办公室。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出去!”
“……我靠!”
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感情经理您这说话当放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