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会团结广场的局势一触即发,这个时候欧阳弈霖却把索拉和雷蒙德都叫到了梦神甜味屋,雷蒙德气坏了索拉,索拉一心想要了雷蒙德的命。
“索拉姐姐,虎口留情啊。”索罗斯说,“雷蒙德还有利用价值,先别干掉他。”
“别拦我!”索拉红云枪已在手。
“杀了雷蒙德,误了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只有他才能掌握高聚能武器,那么危险的东西不能落入歹人手中。放心吧索拉姐姐,我会让这个无耻之徒付出代价。赶快去公会广场吧,不然你要守护的生命会成为战争的炮灰。”
索拉心中一紧,的确无法在这里逗留多时。
“索拉姐姐,”索拉刚要离去,又被索罗斯唤道,“如果你真的终于理想,就需要更大的力量,而且阻碍你获得那份力量的执着已经不存在的话,你就该立刻行动起来,更加勇敢。”
“你是指修神么?不用你提醒!”索拉用穿越魔法离去。
“行啦,只剩我们了,晨哥哥,让我们推心置腹地谈一谈吧。”索罗斯看向雷蒙德,说道。
“我跟你没得谈。”雷蒙德站起来。“我们不是一路之人,我并不想和【奇迹】合作。”
“不,你会的,”索罗斯笑道,“因为我们本就是一路之人。或者说点更神奇的吧,这个世界上的四方实力,【奇迹】、国际执法公会、统主教还有你们【行动者】最终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什么?”雷蒙德皱眉,直视着索罗斯,“你到底有什么依据?”
“最根本的依据就是,我们都在探寻【麦卡锡】文明。从【麦卡锡】文明留下的痕迹来看,【麦卡锡】创造了空前的辉煌,并且留下了建立大同世界的真理和物质上的凭依,几乎所有探寻【麦卡锡】的人都对此深信不疑。当然我也是,【奇迹】也不希望外人小看我们的探寻成果,比你们【行动者】要多不少呢。”
索罗斯依旧笑着,看不出任何紧张,喝了茶:“你瞧这个小店,可是值不少钱呢!”
雷蒙德环顾四周,颇有惊骇了:“难道说,这些看起来格格不入的古董,都是【麦卡锡】的宝藏?”
“没错,而且不只如此,这里的所有的商品都是【麦卡锡】宝藏。”
“别胡说,这些糕点和糖果都是?这些玩具也是?”雷蒙德半信半疑。
“你知道‘甜味师’吗?”
“什么啊,甜味师?你不就是吗?”
“才不是呢,真正配得上这个名号的,只有那位大人——维尔特·卡塞,我不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时代的人,据我推测她大概是縻澧纪后期的人物吧。”
“喂喂,把话说明白,什么技?”
“呀,看来你不知道呢?縻澧纪的话是历史学家们为【麦卡锡】时代划分的最后一个时期……”
“等等,什么!你是说她是【麦卡锡】时代的人。”
“没错,而且想必她目睹了【麦卡锡】文明的灭亡,不过卡塞老师和【麦卡锡】人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约定,执意要我们这些后代冒着被诅咒的风险去探索那个文明的奥秘,所以并不想把很多东西透漏给我……”
“等等!等等!你说透露给你,还有称她为老师……难不成你已经见过她了?”
“不然呢?你是笨蛋吗?是老师教会我魔法甜点和魔法玩具的做法,并赋予了我传播甜密的使命。”
“她人在哪?我要见她!”
“老师已经走了。”
“‘走了’?是指她已经过世了吗?”
“……嗯……可怜的老师一直在找继承人,并为了她的技艺能够不消逝于世,一直在挑战着‘不合理’,甚至扭曲自然法则,当她的心愿达成之时,她丧失了‘不合理’的合理理由,离开了这个世界,回归‘合理’。”
“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明白,总之是老师说的,大概就是说她早就该离去了吧。所以……言归正传,我相信所有探寻【麦卡锡】的人都是被【麦卡锡】的闪耀所吸引,希望借鉴【麦卡锡】创造辉煌文明的奇思妙想,然后将那种繁荣复制到当今世界,你也是如此,那么我就很想听听【麦卡锡】给你了什么真言。”
“我有什么理由将【麦卡锡】真言告诉你?”
“那,作为回报,我也赠你一句【麦卡锡】真言,真理都要相互分享不对么?”
雷蒙德沉默思考,心中颇不宁静。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猜吧。”索罗斯轻轻舒了一口气,“你的母亲在上次战争中死于地球,这是你想要终止战争的原因之一,也许还受到了雅姨的指导,这我不清楚,你在地球长期生活,之后你听说了【麦卡锡】文明,也许是雅姨告诉你的,这我就无从得知,总之你流着克米尔战神的血,却拥有和平的理想。但是你找不到和平的路径,并深受着克米尔战争血统的影响,偶然间得到了【麦卡锡】的宝藏,于是你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只要建造一个超级武器,让所有的企图造反者都屈从于这个超级武器,在威胁之下实现永世的太平,这样对吗?”
“‘掌有平天下的尚方宝剑……’【麦卡锡】真言是这么说的。”雷蒙德沉声道,他已经无处隐藏了。
“果然这样吗……啊呀,我先赠你一句真言吧:‘滋养你的诗心,你将受益终生。’这是我母亲早年探索【麦卡锡】的时候得到的真言,之后我们欧阳家族一直奉行。所以我不得不说——你的救世方式一点诗意也没有。”
“欸?”雷蒙德没想到索罗斯会这样评价。
“为什么要使人民生活在威胁和恐惧之下,而不是让人们诗意地栖居?你认为所有反抗那把‘尚方宝剑’的行为都是非正当的吗?我们不想要战斗,可是战斗就毫无价值吗?”
“不,我这不是恐怖独裁!我这是保险丝!防止世界垮塌的保险丝!”
“保险丝可以有,但是不能是武器!”
“为什么?”
“因为武器归根到底是为某个人所掌有,一个人永远没有能力做好这份使命,不管是你还是我或是任何高圣。你也没法确保你的理想永存于胸中——你不是自己也说过,人是会变的吗?就算你能把持,你的继承人呢?人亡政息之事并不少见。”
“那要怎样的保险丝?”
“啊,关于这个,谁也说不准,但是我可以说一下我们【奇迹】人的见解:这个保险丝是一种微妙的联系,一种经济联系、政治联系和文化联系,这种联系不是突然形成,而是需要渐进演变,这种联系促使国家之间相互存依,不可或缺,这种联系形成一种普适而又各异的制度,使世界在这种制度下有条不紊地运转,在辅之以一个强有力国际组织,当然这个国际组织绝对不是当今的国际执法公会,至少需要一个升级版的,这个国际组织在地球大危机来临时发挥作用,不同的文化之间求同存异,相互理解,给与文化自由发展空间。虽然摩擦难以避免,但是可以解决并得到借鉴。这样的世界有动态有生机,如一团永远燃烧的活火。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充当引路人和守夜人,铲除一切阻扰世界向这个方向发展的障碍,最终未来可期。”
雷蒙德极力想要维护自己的世界蓝图,但是面对【奇迹】的蓝图却无法吹毛求疵。
“好了,这是我们的见解,接下来是重点——该为你那不及格的一张草图和所作所为收拾一下烂摊子了——雷蒙德你在地球干了不少坏事啊……不用我提醒你吧,最近的南智元案件你可要负责啊……”
雷蒙德心中又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