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世杰的判断是正确的,包括已经被他解决的那个,一共四个人是有组织有预谋地专门为了围杀他而出现在这一场游戏当中。
虽然具体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又或者是因为最近连胜的风头正盛?不过褚世杰迟早会查清楚。
而现在既然他们是有备而来,所以褚世杰绝对相信这四人也在后台挂上了可以即时通讯的软件,毕竟游戏自身可没有这种“组队”的功能。
因此褚世杰在刚才并没有选择直接淘汰掉那个紧追他不放的射手,这样毫无疑问会让他剩下的队友立马戒备,又或者选择直接溜走。但不管怎样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他要的是彻底吃掉这伙人。
所以还不如兵行险招,甚至可以说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毕竟谁会想到一个正在被追捕的猎物不但不想着逃,也不是想着先解决最容易击杀的敌人,反而杀了一个回马枪主动啃上了那块最硬的骨头。
也正因如此,血魔还有摩斯一心只想着和队友回合,反而被褚世杰半路狙击用弓箭瞬间击杀一人,重伤一人!
当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前提就是褚世杰的行动速度已经远超后方的暗射,还有潜行能力也必须完爆他。
并不意外,因为连暗射自己也想到了如果要在森林之中甩开他的跟踪那么除非这个人会飞!而褚世杰就恰好凭借着自己身上的装备特性,如同一只飞鼠一般直接无视地形在密林顶端肆意横穿直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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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维身为这一次猎杀行动的负责人,一开始就损失队员,甚至在听到暗射报出丢失目标那刻他都准备好了再失去一名队员的打算。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决策从头到尾都是否正确。
或者说他也能够用“队员凯奇是临时拼凑的我无法完全掌控”还有“我认为凭借暗射的能力绝对可以盯住目标但他还是失败”了这种看似“无可抗力”的因素来说服自己,而不是因为自身的能力不足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可是失败就是失败,利用任何借口作为推脱的原委那么才真正的败者。特别是对于一个曾指挥过无数次公会团战,十数次区域战争的男人来说,他绝对不会为今天的失败找寻任何借口。
而且他现在并不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输给了那个男人,他还有一战之力,即使已经被箭矢洞穿了左腿,还有右边的肺部!
因为低头认命什么的从来不是他血魔的做事的风格。
况且在转职公会指挥官之前,他“血魔”的名头可从来不是但靠什么诡计和阴谋赚来来。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凶悍,再加上“残血爆伤”的专属个人技!这才是那个让无数敌人胆寒无比的“血魔”。
……
很遗憾褚世杰没有弓箭了,所以他必须和这个已经被他重伤的残血近身搏斗,说实话对于短刃类的武器褚世杰知道自己肯定没有对方用的好……但是不会可以学啊!虽然这种时刻说这种话有些突兀,可是战斗还有敌人往往就是最好的老师。
只见血魔从双袖中“弹”出了两把白色的骨质匕首,从这种“袖里乾坤”的藏刀手法就能看出他绝对是一个行家。
在他双腿蹬地的瞬间,褚世杰就知道这个人走的绝对不是普通刺客的路数,相反这一定是一个狂暴刺客,一双匕首收割起性命来简直可以比拟狂暴战士。而紧接着褚世杰也发现这家伙根本没有给自己留退路的打算,因为他挥出的每一次攻击无疑都在全力以赴。
这种打法果真凶暴,对他自己来说确实非生即死,而对于对手来说同样好比在刀尖上舞蹈。此时只需要一丝犹豫和失误,那么接下来的整个节奏都会被血魔带入到他狂乱的“匕首舞”之中。
此时除了被这种“一招快过一招,一招狠过一招”的攻击压得喘不过气之外就别无他法,直到最后再也追不上对方的节奏,那么就也到了必死绝境!
褚世杰确实有机会,在血魔暴起向他进攻的那一瞬间,他就理所当然的找到了对方的破绽,而且是那种可以一击必杀的!
不过他似乎很像见证一下这家伙还完整版的杀招,毕竟刚才也说了,不管什么招式“不会就去学啊!”
血魔的双眼已经如同血浸一般闪烁着红光,匕首的残影也在跳动着寒芒,一刀接着一刀,一道接着一道,叠加成“网”一般的攻击彻底包向了眼前这个人,已经快到一种肉眼只留残影的地步。
可下一个瞬间褚世杰也应声而动了,他偏转了身子二十五度角,将头侧开了三厘米,随后耸起了右肩,微微张开了左臂,抬起了右腿,再低下脑袋,收拢腹部……每一个细微至极的动作都在精准地躲避掉每一毫米的锋利刀刃。如果这一切都经过缓慢的镜头处理,那绝对是一场华丽无匹、惊艳至极的“攻与避”的绝妙演绎!
就仿佛,他们是一对配合默契的,经过千百次锤炼后共同登台献演的演员一般,一个人进攻一个人闪避都计算拿捏到了一种近乎艺术的高度!
而此时,原本作为敌人的血魔也从先前的无比惊异,彻底进入了一种莫名其妙却又油然而生的“默契”状态。即默契于“敌之身所为即我心中之所想”的诡异当中。
所以也是此时此刻,血魔知道他彻底输了……
直到褚世杰第一次抽出了他的匕首——他跟上了他的节奏!
——乒乒乒乒乒乒乒乒乒乒乒乒乒乒乒乒乒——砰!
褚世杰与血魔的一连十八刀全完碰撞在了一起,也可以说是褚世杰用单刀两倍于血魔的速度斩出了十八刀完全挡下了他的攻击,直到血魔手中的两把骨刃完全断裂甚至彻底被削为齑粉!
血魔也流干了最后一丝血,他站立在原地,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要看穿他的心。
而后他缓缓张开了嘴,可惜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这就是‘世界’吗……”
随之彻底变成了光粒,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