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陆续来了一些。
除了容家低调邀请的一些近亲,其余大部分都属于不请自来。
这是容氏和整个榕城各处这么多年关于容时金的默契。
早年容氏不愿张扬低调开宴的确门可罗雀。可后来人们渐渐发现,原以为已经退出容氏后代权利斗争的容时金,分外得老爷子青眼。他退了,顾玉华却在老爷子的支持下逐渐起势了。
甚至在最终容鸿茂的几个子女的势力分配中,顾玉华相较容时惜及容菲惜这一对龙凤胎小弟小妹,完全不落下风,甚至隐隐成三人之中领头之势。组织三方抱团,同老大容时锋抗衡。
榕城的无数双眼睛看透了这个事实,渐渐的开始有人不请自来,容家一概接受,这使得更多的人明白,容家可以低调,别人却不得不尊重。
容时金这个名字,慢慢的就演变成了一个表示对容家尊重的符号。
甚至,因为没有正式的邀请,一些近亲外的宾客不必遵守一些刻板的规则拘束,反而比之平常更加自由畅意了。
容诗娟对父亲的印象很薄。
她在容家成长这么多年,几乎没同这位养父说过几句话。容诗娟只能确定他是一位极度自私的人,享受着容家提供的优渥生活的同时,还要以沉默同容家对抗。
他在家里,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毫不关心,更妄论容诗娟这么一个用来做形象工程的养女。
容诗娟猜测在这位父亲的心中,应该是很厌恶她这个“容家的面子工程的”。更何况他此生挚爱的死亡引起的轩然大波,正是因为她的存在而消弭。
因不好匡算人数,安排位次,容时金的宴会都是自助模式。
有一个人来的特别早,容诗妍未来的老公邓宝林。邓家原本与容家来往极少,为表重视,邓家特地交代了邓宝林一定早到。
其他一众年轻人来的也要早些,章若水聚了一群人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笑。
父亲完全不见踪影,容正海被公司的突发事务耽搁了一会儿,不能提早赶到,容诗娟与容正天惜左一右陪同母亲一起迎接宾客,等待更多大人物的到来。
容诗娟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在这种老中青三代汇聚的场合是不是有生意上的伙伴或者对头同她打招呼。活动空间反而比年轻人们的嗨趴大一些。
顾玉华对容诗娟与一些她也意想不到的人物有点交情表示了不可思议,一脸诚恳的向女儿露出了骄傲自豪的微笑。
顾玉华这一点非常的厉害。她给容诗娟好吃好喝的备着,又是关怀,又是挂念,从不掩饰想要拉拢容诗娟的意图,但也从不主动提起。只要没有人主动提,就没有人可以拒绝。
容诗娟不敢受用,只得略微低下头颅,不与母亲的目光对视。
不多时,容时惜同容菲惜一起到了。
他们二人长了一摸一样的五官,经过几十年岁月沉淀,气质却已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