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姓容呀。而且你现在生是容家的人,死是容家的鬼,人家找你麻烦也没错,只能说你心大,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样,那么混乱的场合也上赶着去送人头。”
聂滢滢那句生是容家的人,死是容家的鬼明显话里有话。容诗娟脸皮有一燥,狠狠剜了聂滢滢一眼,示意她别再乱说。
聂滢滢倒是嬉皮笑脸。
她们交流秘密的小动作林景欣全部都看在眼里,她也没有多问,一脸娴静的做在高脚椅上。
有朋友陪伴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她们从婚姻聊到人生,聊到服饰穿搭,聊到保养,天南地北,一晃就到了深夜,容诗娟许久没觉得自己这么畅快过。
一过了十点,林景欣就开始反复不着痕迹的看表,中途出去接了好几个电话,容诗娟见她去意浓厚,几度想主动提起结束今晚的小聚都被聂滢滢岔开了话题。
到了十二点,她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终于忍不住自己开了口,“那个,滢滢,小娟,我还是得回去了,我儿子他没我睡不着觉,已经很晚了。”
“你回什么呀,回,回,回。那是你家,还是监狱呀?”聂滢滢被扫了兴很是不悦。“你儿子是你儿子,你是你。你生了儿子就没了自我了是吗?还不兴你和朋友出来聚聚了。”
“滢滢,你别这么说,你回来了我不知有多高兴。只是我挂念我儿子,这种感觉等你以后也生了小孩就明白了。”林景欣见滢滢生气,连忙温柔的安抚。
“哼。是你那个催命鬼婆婆催你了吧。你老公呢?你老公要是回去了,我现在就亲自开车送你回去。”聂滢滢嘴角衔着一抹冷笑,一副今日不逼着林景欣承认现实就决不罢休的架势。
“他……他工作忙呀,带孩子是我的事。”林景欣犹自坚定,为老公开脱。
“呦呵,带孩子成你一个人的事了,感情黄贤缟只用出个精子,就白得个儿子加保姆,他们黄家娶了你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聂滢滢怒极,胸口剧烈起伏,冷冷的开口讽刺道。
景欣被滢滢的怒气逼的下意识后退两步,眼里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嘴里还在争辩,“滢滢,你现在真的不懂,儿子粘妈妈。”
聂滢滢简直被她气的昏了头,一跺脚,准备破口大骂她一顿,被容诗娟狠狠一巴掌扇手臂上给阻止了。
“滢滢,你送景欣回去吧,她毕竟有个儿子在那里。”容诗娟柔声缓和紧张的气氛。
林景欣婚后过的不好。
这是全榕城认识她的人都知道的事,唯独除了林景欣自己。
她放弃了工作,
放弃了社交,
放弃了自我。
全部的生活围着一个儿子转。
半年前,容诗娟最后一次见到林景欣是在一个夜场的停车场。
那天夜里飘着寒冷的春雨,容诗娟和容正海一起陪个客户,她刚到停车场坐在车里准备下车,无意中看到林景欣手里抓着一串钥匙,举了把伞,正站在停车场。
已经进了夜场大厅的黄贤缟甚至自己都没有出现,只派了个打扮妖艳的夜场女子冒雨跑过来拿钥匙,顺便一把抢走了林景欣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