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欣的娘家同样是榕城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势力遍布全国。但她的家族有很致命的一点,就是严重的重男轻女。
她少女时期待在娘家时家族虽不重视她,但生活优渥,也没多少烦恼。
后来认识了她现在的老公,娘家人表示反对,林景欣的母亲只说了一句,“你硬是要嫁过去也行,以后吃了亏受了欺负不要回林氏丢人现眼。”
但当时林景欣已经怀了三个月身孕,还是义无反顾的嫁了。娘家给她准备的嫁妆并不丰厚,但场面上还算办了一场不错的婚礼。
婚后,林景欣就成了容诗娟认识的同龄人里改变最夸张的一个,原本一直同聂滢滢同进同出,该出席的场合一个也不少,婚后直接放弃了工作,一心待在家相夫教子,宝宝出生以后,容诗娟更是再没见她出席过任何场合。
“景欣,你也来了?”容诗娟许久不见林景欣,先同他打招呼。
“滢滢去看我和宝宝。正好在我家听说你受伤了,我和她一起来看看你,我们好久没见了。”林景欣开口,十分温柔。有聂滢滢在场她们俩又自然而然的熟起来。
“是我工作忙疏忽了,应该多去看看你和宝宝的。”
林景欣抿嘴微笑,没有说什么。容诗娟看她虽然收拾了一番,形容仍是有些憔悴,便问道,“景欣,你病了吗?看着有些憔悴了。”
“没,是我儿子闹的太厉害,等他长大些就好了。”林景欣边说着,边伸手拨了额前的碎发勾在耳后,她没有直视容诗娟的眼睛,伸手的动作也有些拘谨。少女时期,她虽然也安静,但面对生活还是淡定自信的。两年的婚姻生活将她彻底重塑了。
“得了吧你。”聂滢滢白眼一番,加入话题,“我再不去拯救你,你那个家婆不知把你揉搓成什么样了。”
“滢滢你别这么说,她心还是好的。”林景欣容不得聂滢滢说她婆家人的坏话,连忙打断了聂滢滢。“说好了今天是来看小娟的,你不关心一下小娟伤的怎么样了,还在谈论我。”
“哼,没出息的东西。”聂滢滢十分恨铁不成钢的嘟囔一句,还是给了林景欣面子,没有再谈,转而关心起容诗娟头上的伤口,“我看看你这边,破相了吗?”
“破相不至于,伤口正好被头发盖住了,以后也看不出来。”容诗娟不复在医院剃头时的难过,当时没有镜子,回来以后她对着镜子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医生的确非常的小心,只剃了伤口周边够缝针的一小圈位置,头顶的头发放下来就能完全遮住伤口,她也就不再介意了。
反而现在内心越想越庆幸,好在破在头皮,脸没有破相。
“你运气还挺好,脸没破相。”容诗娟半天才想到的重点聂滢滢第一下就抓住了。“给我们讲讲是怎么个惊心动魄的过程呗。”
“哪有那么夸张。就是施工现场有人在闹事,我一下没注意,就被伤到了。”
“专门照你脑门子呼的吧?有没有一边高喊打倒万恶的资本家?”
“去,别贫。我一个工薪阶层哪能叫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