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黑影偷偷摸摸避过巡逻的侍卫进了皇后厢房,皇后刚想呼救便被那人捂住了嘴,她只听见那人沉声道:“娘娘,我是张钰张大人的人,他让奴才把这个交给你。”
说完,以锦放开了她,并从怀中抽出那封血书双手奉给皇后。
皇后拿过血书,拆开看过后,回道:“回去告诉你主子,本宫知道了。”
以锦向她抱拳行一礼方才跳窗离开。
就在这时他被一个外出如厕的小侍卫逮得正着,小侍卫高声一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抓刺客了。”
在附近巡逻的潇寒带着一队人过来,见穿着一身黑衣的以锦抽剑便向他刺来。
他们二人打成一片,论武力潇寒不及以锦,而论速度以锦是远不及潇寒的,再加上以锦本以精疲力尽,就在他慌神的一瞬间,潇寒便一剑刺进他的腹部,而他也同时划伤了潇寒的手臂。
本来睡眠就浅的夜萱兮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
夜萱兮起身,云月立刻拿过一件披风为其披上。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萱兮睡眼朦胧的问道。
“好像是来了刺客,现下已经被抓捕了。”云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云昭又道:“听闻潇大人在与刺客搏斗间还受了伤。”
听到潇寒受伤,云昭转身就准备走出去查看,但又想到萱兮在此,有转身向萱兮福了福身道:“且让奴婢出去打探消息。”
“去吧。”云昭的心思路人皆知,萱兮又岂会不明白,她又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主子,若她与潇寒当真有情,待她二十五出宫时倒也不为是一个好归属。
得到主子的应允,云月片刻也不多留便跑出了门。
云昭来到正在处理现场的潇寒面前,潇寒见她脸微红,语气温柔而又带着一丝惊喜问:“你怎么来了?”
“听闻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云昭说着,还抓着潇寒的手臂,左右查看着潇寒的身体。
“嘶~”随着潇寒的一声痛呼,云昭才发现自己握住的手臂正是潇寒的受伤之处,伤口颇深,约五厘米。
云昭赶紧放开他的手臂,小手无处安放的愧疚道:“对不起。”
“一点小伤没事的。”潇寒见此安慰道。
“很疼吧?”云昭疼惜道。明明伤是在潇寒手臂上,但看起来云昭比潇寒更疼,更心疼。
“见到你就不疼了。”潇寒嬉笑道。
“就你嘴贫。”云昭一脸羞涩的娇嗔道。
潇寒拥她入怀,无比诚恳的说:“我说的是真的。”
娇小的云昭在潇寒的笼罩下显得更小一只,让人忍不住保护欲想一辈子就这样护着她,爱着她。
云昭听着潇寒那颗为她砰砰直跳的心声,露出一缕久违的幸福的微笑。
在这种幸福时刻她也未曾忘了此行的目的,她轻轻推开潇寒道:“今日的刺客怎么回事?”
“据下属说好像是从皇后厢房那里发现的,或许吧皇后的仇人吧。”
“那你还?”潇寒痛恨皇后、镇国大将军一党云昭也是知道的,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潇寒竟还杀了他,倒是令云昭有些疑惑了。
“寒不想父亲死得不明不白,也不想让那妖妇就这么轻易死去,我要向世人揭露他们的恶行。”潇寒眼带怒火,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齿,可见他是有多么痛恨那人。
这样的潇寒和她映像中那个如沐春风的形象有些不符,但云昭并没为此对他的爱意有丝毫的减退,反而这样的他更令她心疼了。
“刚刚我那样没有吓到你吧。”缓过神的潇寒有些担忧的问道。
云月摇摇头。
见此潇寒松了一口气,带着不舍道:“夜里露重你快回去吧,倘若被别人看到有辱你的名节,安和公主是个好人,我也不想因此连累了他。”
“好。”
拜别过潇寒,云昭回到房中,向萱兮盈盈一拜道:“潇大人说刺客是在皇后厢房附近呗发现的,应该是来刺杀皇后的。”
“皇后坏事做尽,果然遭报应了。”云月讥讽道。
“那皇后受伤了吗?”萱兮问道。
“侍卫发现得早,并未受伤。”云昭回道。
夜萱兮听闻刺客来此时便隐隐觉得此事有些不对。皇后与太后历年这个时候都要来此礼佛,从未有过刺客一说,怎么偏生这个时候就生出来了刺客,且还是向着皇后去的。
联想到三天前那件事,萱兮浅浅一笑,只是笑意不及眼底,她喝了口安神茶道:“刺杀皇后没得逞?依我看不尽然,或许并不是侍卫发现的及时而刺客没得逞,或许刺客根本不是刺客,而是信鸽呢。”
云月听萱兮此言随即明白,道:“公主的意思是那可能是张大人的求救信?”
在萱兮的默认下,云昭道:“那我们怎么办,这镇国大将军不会真带着他那十万大军起兵造反吧,主子可否要提前告知陛下,已好早做准备。”
“不可,万一镇国大将军放弃了这枚棋子,那公主岂不是有挑拨离间之嫌。”云月分析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若是让皇后得势,主子必死无疑。”云昭向来脾气急,这会儿关系萱兮的安危更是急切不已。
被人这么关心着的感觉真好。萱兮看着二人为她担忧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
云昭见此带着忧心的怒斥道:“公主,都火烧眉毛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夜宣兮宽慰着二人,缓缓道:“好了,别担心。皇后与她哥哥的感情没你们想的那么深厚,且不说镇国大将军现下但凡有半点异动,都会被冠上谋反的罪名,人人得而诛之。就皇后而言,她更是忌惮着太子玖登基后会外戚掌权。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走这步险棋的。”
听到萱兮这么说的云月顿时放松了刚刚紧张的心情,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及对萱兮的崇敬,她说:“我就知道主子这么淡定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云昭却没有云月这样放松,她依旧一脸愁容,眼底满是担忧。
夜萱兮知道云月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最重感情,她自然不明白权利对人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