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府清辰院。
张太医在院子中看着这一小片地青竹林发呆,司马辰景走了过来,“张太医,又辛苦您跑一趟了!”
张太医这才拱手道,“司马大人,哪里的话,都是分内的事。”
说着,便到房中为司马辰景诊脉,过会,锊着胡子笑着说,“司马大人身体恢复得很快,伤口已经在愈合了!”说着,便从药箱中将药递给他。“这是香玉断痕膏,每日涂抹一点便不会留下痕迹。”
司马辰景接过药,淡淡地道,“张太医,多谢了!”说完,他便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素色的玉瓶递到张太医面前,“张太医,这个瓶子你可熟悉。”
张太医看着这个素色玉瓶,正是当时自己给公主的一个,他心中疑窦四起,“司马大人,这个瓶子是老夫给公主的。”
司马辰景挑眉,“哦!那看来张太医知道里面是什么药了?”
“知道!”
“张太医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开这样的药给公主?”
“司马大人,这是您的家事,老夫本不应该多说,大人若是有时间,还是得多多关顾她。”张太医凝视着他,长叹一口气道。
司马辰景自知张太医是位医者仁心的长者,并不会无故就如此做,闭目思忖半晌,讪讪道:“张太医,今日的谈话你我就当从没发生过,这药还是换成保胎的吧。”
等到林清浅回来,只见两人的神色似乎都不太妙,也并不敢多言什么,让张太医把过脉后,开了些药,便行礼告辞。
一时间,厅堂中只剩下林清浅和司马辰景,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公子,刚刚你和张太医在说什么,似乎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就是讨论病情。”司马辰景说完,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公子,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林清浅在软塌上坐下,看着他道。
“嗯?”
“你还记得那个黑云寨的李灏宇吗?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想、、、你能将他放出来吗?”
看着他一脸震惊且疑惑,林清浅便继续解释着:“之前我也不确定,后来我让人调查了算是证实了。林府一直未有男子,如今既然有了,我想爹爹应该是很高兴的。”
“清浅,这事你可弄清楚了?这样吧,人我先把他带来,至于他的身份,得好好调查下。”司马辰景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林清浅赞同的点了点头,毕竟认亲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马虎才好。
没过几日,关押土匪的地牢就传出突然失火,一名叫李灏宇犯人葬身火海,尸身已经烧得分不清模样,由于这些犯人迟早是要处决地处决,流放地流放,关押地关押,所以看守的官兵也并没有过多去探究,就当这人已经被处决了。
司马辰景命人将李灏宇交给林清浅,林清浅连忙吩咐重生为他泡茶,端上点心。
“李灏宇,你当真不知道你父亲是谁?”林清浅用慈爱地目光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出什么。
“少夫人,我从小被母亲拉扯长大,关于父亲没有记忆!”
林清浅一时间情难自已,或许是太渴望有个弟弟了,看着这个疑似的亲弟弟,竟忍不住感叹他这些年想必也是流离失所。
“少夫人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要走了。”那少年要抬脚朝外走去,却被司马辰景一把拦住,“去哪啊?你现在就是个死人,要是冒然出去,被人认出来,是想再回地牢吗?”
“你、、、你、、、”少年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来人,将他带下去好生训练!”司马辰景唇角向上微微扬起。
“是!”
“你、、、你,要干什么?”少年话说得哆嗦,却已经被人带了下去。
“你是要让他训练什么?”林清浅连忙起身拉着他的手问道。
“清浅,没事,他这血气方刚的,训练两下没事的。”司马辰景朝她使了个神秘地笑容。
“哎、、、哎,你们放开我!我宁愿回地牢也不愿呆在这里!”少年使劲挣脱这两人,但奈何力气不大,没办法挣脱开。
“你呀,别白费力气了。不过我确实承认地牢里可比这里好玩多了,地牢里的蜘蛛、老鼠、蜈蚣、蛇各式各样地毒物都是给你们尝试的,运气好的,还会断手、断脚,挖眼睛、削耳朵,哎呀,好不精彩的,要去吗?”司马骏一脸风清云淡地说着,似乎在描述一个有趣的动物世界。
少年瞪着他,“你、、、你少骗我,我才不信!”
“随你信不信,想去也可以,我随时都可以送你去,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打赢了我,我送你去;二是你在这里训练,直到你打赢我,我也送你去。怎么样!”司马骏上下打量着他,认真地说道。
“来啊!谁怕谁!”少年也是不甘示弱。
连续三次,司马骏都一招将他制服,“你还不是我对手,好好训练吧!”
少年眼中充满着怒气,握紧地拳头恨不能打在那人头上,便将这番怒火全部释放在了沙包上。
晚间掌灯时分,司马辰景看着身旁的人又不见了,隔着床帘看了看那身影正立在桌前。等她回来的时候,司马辰景佯装才醒过来。
他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懒声道,“你最近半夜挺喜欢起来的,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清浅回抱紧他道,“没有,就是口渴,喝了杯水,是不是吵醒你了。”
司马辰景摇了摇头,“只是看不见你,我会心慌!”
林清浅笑了笑,“我不是在这里吗?”
“嗯,清浅,我希望你我之间不要隐瞒什么,还有我希望你做的事情都是遵循你自己内心的意愿。”
遵循自己内心的意愿?她真的可以吗?这让林清浅有点想要仰望眼前地男人,“你一点也不介意我、、、我在黑云寨里的事情了吗?”
司马辰景缓缓地松开她,在她唇间深深吻了下去,“我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公子,我、、、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积了阴德,这辈子才能遇到你这样好的人!”泪珠在她眼眶中打着转,唇边露出淡淡地笑意。
司马辰景抱着她心中亦是满足,他想着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有没有孩子都不应该影响到他们间的感情。“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我信你!”
“还真有件事情,嘉禾公主将她之前经营的铺子要慢慢交给我了,皇上也允准了这件事情。”
“嗯,那你小心点,以后你出门我安排几个得力侍卫给你,专门护你安全。”
“其实公子,我想学武功!”
司马辰景看着她,眼光从头到脚地探寻着,“你这小身板,确定要学武?”
被他弄得有些痒痒地,只得推开他,点点头,“我这身体太弱了,之前你教的那些都不够,我想学点防身之术,总不是什么坏事,你觉得呢?”
司马辰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不是什么坏事,我想想吧!”
林清浅见他还有犹豫,在他脸颊上轻轻点了一口,“我知道、、、你会同意的!”
“真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