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德王要去戍边,宴席未散,德王的生母李太妃便跑来向皇太后求情,好好的一场家宴,扰得皇太后兴致全无。
李太妃跪在地上,连声为儿子求情,“太后,凡尘这次确实做错了,妾身愿意替他受罚!”
皇太后劝慰她:“德王如今的这个性子,皇帝让他去前方历练历练,实属是为他而着想,况且一个月时间并不算长,你就放心在宫里等着吧!”
“太后,可否、、、可否就看在先帝面子上,就饶了凡尘这一次!他是妾身心头肉,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想活了!”李太妃声泪俱下。
“太妃,你这可不能为他求情一辈子,作为母亲太溺爱孩子可不好,凡事他都得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这样才能长记性!”皇太后说罢,捏了捏被她吵到头痛地脑袋。
嬷嬷们也连忙将李太妃送去宫里,“太妃,皇太后要休息了,您还是请回吧!”
李太妃走后,嘉禾公主帮太后按着肩膀,“母后,德王这事,你就真不管了?”
太后闭着眼,享受这分难得的宁静,“叶凡尘这小子,轻薄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去年自家王妃才进门没多久,轻薄了他们家一丫鬟,那丫鬟气节高便投河自尽,也是这李太妃帮忙压下去了,王妃也就忍气吞声了。今天这事,是他咎由自取,若皇帝再放任,哀家恐怕也要亲自管教管教一番才行!”
嘉禾正在揉捏的手一抖,随即又继续按摩着,“真没想到,他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浪荡子了。不过今天这司马少夫人可真是个有气血的!”
“有气血是有气血,就是怕这德王不知悔改!”皇太后想到这,似乎头又隐隐作痛。
“母后,有您在,还怕管教不了这登徒子!”嘉禾公主继续哄着太后。
李太妃被宫女驾回了寝宫,想起先帝在世时对自己的宠爱,若是先帝还在,凡尘也就不用遭此罪了,那个司马少夫人算是个什么公主身份,无非是皇帝给她父亲的面子罢了,难不成她还真把自己当个公主了不成?想到这,李太妃心中所积攒的怨恨不满,似乎统统都算到了司马少夫人的头上了。
林清浅心中知道,这次得罪了德王,这往后的日子里,父亲、公子都会受此牵连,但她此前的九年义务教育告诉她,德王这种人就是人渣、流氓,饶过流氓,这不就等于让其他无辜少女有性骚扰的隐患。以前的她练过跆拳道,曾经直接将一个在街上欺负小女生的混混打得满地找牙,并亲自送他去了警察局,对德王,要不是自己这副小姐的躯壳,身体太弱,她早就踢将他打趴下了!
“清浅!你变了!变得和以前太不一样了!”回府路上,司马辰景望着林清浅说道。
“公子,今日的事情,怕是会要连累到公子了,往后德王这边,你可得小心注意了!”林清浅看着他提醒着。
“放心吧,祸福相依,倒是你,如今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司马辰景继续问道。
“公子,可能、、、这才是真正的我,如今老天重新给我生命,我只想好好地活一场!”林清浅浅笑道。
“真正的你?那真正你的世界里,有我吗?”司马辰景黑白分明的双眸牢牢地盯着她,身体则缓缓向她靠近,直到两人脸颊间的距离仅剩一厘才停下,两人仿佛能听见对方那急促地呼吸声。
一张俊秀地脸庞完全遮挡住自己所有的视线,林清浅想要竭尽全力将他推开,但是他的手紧紧按住自己的后背,双手环绕两侧,没有丝毫可以推开的余地。她顿时有点委屈,声音中透着哭泣声:“公、、、公、、、子,你、、、是我夫君,自然是有你的!”
司马辰景的视线仍是盯着她,但双手已经缓缓松开,嘴里却吐出了一口冷气:“是吗?我看你今天用身体护住那宫女样子,眼里丝毫没有夫君。”
是这个缘故?“公子,我、、、那是本能反应,你最后不是帮我挡住了德王了吗?”林清浅仍是不敢放松,依然谨慎地回道。
“本能反应?所以在你本能反应中是不知道,面对这样子的事情,你的夫君是可以帮你解决的?或者不是你不知道,而是你也并不在意?”谁知,司马辰景脸色微变,拉住她的手更紧了,脸上的五官都在向林清浅表达着不满。
林清浅则更是不理解了,要说他因为自己得罪德王了,他现在这种反应她是能想得通的;可如今却因为自己护住了那个宫女,他这脾气发的让自己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没有太多和男朋友相处经验的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分说了。
“公、、、公子!在那个当下,”林清浅着急着解释道,那句“保护弱小是每一个人的本能”还没说出口,司马辰景便不耐烦地唤住了车夫,“停车!”
独留林清浅一人在马车中,他便在外面骑着马。
一起过来的随从、嬷嬷、丫鬟,只以为公子和公主又发生了口角,一群人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也不敢多言。
连续几天,司马辰景有睡在了书房,老夫人那边还专门派人过来催促,让林清浅劝公子回房睡,林清浅差了田嬷嬷过去,每次田嬷嬷都是一脸受了骂的表情,嬷嬷也不理解,平日里好端端的两人,这又是在闹什么别扭。
“少夫人,公子是因为德王的事情和您闹着别扭?”田嬷嬷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林清浅摆弄着青竹,细心照料每根竹子,听到田嬷嬷地问话,她用木勺浇着水,“和德王的事情有关系!”
田嬷嬷仿佛拥有夫妻间的相处之道的秘籍,连忙劝慰道:“少夫人,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床尾和。公子平时也是温和的人,您只要稍微服个软,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林清浅也不是没有结过婚,那孙子要不是出轨了,她也不会离婚,如今更不会又无故牵扯到这桩婚姻中,这雨竹的死还没弄清楚?还要哄着这些个骄傲的大少爷,“孙子!”手便重重地锤在了旁边地小青竹上。
“哎呀!少夫人,您流血了!”田嬷嬷吃惊又着急地说道。
林清浅被她一惊呼,这才发现手腕上给划伤了一道,“嬷嬷,没大碍!”说着便走进房间。
田嬷嬷继续问道,“少夫人,您刚刚说的孙子是那个《孙子兵法》的孙子吗?可这兵书上没有说夫妻相处之道,您要不要听老奴一句劝,去给公子服个软。”
林清浅看向她怔了怔,收敛了脸上无语的表情,便问道:“公子,现在在哪?”
“还没回来!”
“让厨房备几样小菜,我们去书房等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