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文勋宇靠近古雪娇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暗中伤害古雪娇,后者用钟芸的话来说,让她再也无法到圣亚了。文勋宇不知道为什么钟芸如此的憎恨古雪娇,但是他却确定了一件事情,他不仅下不了手伤害她,反而爱上了她。他不知道当钟芸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不能再帮助钟芸完成这个任务了。
他一开始的预想是把自己的爱意告诉古雪娇,但是在古雪娇认真的拒绝他之后,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呆在她的身边了。是的,他甚至无法想象,如果古雪娇知道他一开始的目的会有怎样的想法。而且他无法确定的是,他放弃了这个任务,钟芸不会让其他的人去执行这个任务。他不想古雪娇出事,但是他也不想背叛老大。他的内心很矛盾。而他最终做出的决定居然是离开。他选择了一个逃避的方式。
“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文勋宇假装兴奋的说。“有一家赛车俱乐部要签我,但是要离开宁市。”
“恭喜你。”古雪娇轻描淡写的说。她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想起他即将离开,心中忽然有几分的惆怅。
文勋宇苦涩的笑了笑,他明知道古雪娇是不可能说任何挽留他的话的,但是在来之前他却还是心中有几分的期待,而现在这样的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他却还是觉得难过。
“最后能抱你一下吗?”文勋宇请求道。但是当他张开双臂上前的时候,古雪娇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文勋宇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了。
“你就真的这个讨厌我,连靠近我都不愿意?”文勋宇难过的问。认识这么久了,他也在古雪娇的身上努力这么久了,但是她却依然防备他像是一只烦人的苍蝇。
或许现在是他该放弃的时候了,去一个新城市,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古雪娇停下来望着他,她张开口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她低垂下眼帘。“祝你好远,一路顺风。”她轻声的低语道。
“谢谢。”文勋宇失落而又伤心的回答道。“保重自己。”他重新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古雪娇站在茫茫的黑夜中,她久久的没有挪动步伐。她以为自己对文勋宇没有任何的感情的。但是此刻,当他告诉她他要离开的时候,那些在平常都微不足道,甚至让她抗拒和厌恶的行为,现在却无比的清晰,无比的深刻。忽然之间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她记起了最后一次和展越分手的场面,和现在很像。如果她当初能够不那么决然,不那么骄傲,更用力一点挽留展越,那么后来的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她感觉那一幕在现在重新上演。
她记得文勋宇在深夜载她回家的时候的场景。那是他们认识第二次的时候,他们一起参加了一个摩托车俱乐部组织的聚会。她喝的有点多,所以他很热情的送她回家。
在整个旅程中,古雪娇为了让自己不碰到他的身体努力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后撑,那实在是太累了,比她自己骑车回来还要累。
然后,在她印象中最深刻的是一个山地越野摩托车比赛。其实不算是比赛,只是几个爱好者的一次体验活动,在崎岖的山地和茂密的林地之间穿梭,到了目的地还有露营活动。
她绝对算不上是一个甜言蜜语而又浪漫的人,但是他却是一个体贴而又有耐心的人。他甚至慢的有点让人怀疑他是否适合自己的工作,但是当他开车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说展越是一个热情而又热爱冒险的自由主义者,那么他就是谨慎的务实主义者。他所有的冒险都给基于他的能力和认识。他不会轻易的让脑袋中的某个奇思妙想驱动自己。
空气中有浓郁的玫瑰花的香味,这种馨甜的香味总是容易让年轻的情侣忘乎所以。所以如果在某个黑暗幽秘的角落发现两个缠绵的身影一点也不奇怪。但是如果听到一个女孩的哭声那就有点惊异和毛骨悚然了。
哭声是从教学楼的楼道里传来的。那栋楼平常都是用于一些无关紧要的课程的教室,而且因为“长得”也不算气派——也许在别的学校算是非常的华丽了,但是在圣亚它却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老家伙,听说圣亚那些投资者们正准备“杀死”它,用一栋新的,更加时尚的大楼取代它。总之这栋楼晚上不安排任何的课程,一到学生下午下课的时间,它也正式的进入了自己的休息时间。
一段矮矮的楼梯通往教室的门口,最近的一盏路灯离着有五米之远,总是一般的人不会无聊的在这个时间在此逗留——当然,情侣除外,谁让这栋楼不是位于主干道,地处隐秘呢。光线也不会太亮,刚刚好能在远处看清楚轮廓,但是却无法看出她的真面目。
其实有女孩哭泣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女孩们都很爱哭,而且会为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哭泣。她只要走开,转过一个被树木掩盖的拐角,就可以走上主道,也许文勋宇还在那儿等着她。他还心存一丝的希望。
但是如果她就这样走开了,这就不是古雪娇的作风。她会对没有看到的事情袖手旁观,但是如果事情就发生在她的眼前,她一定无法视而不见(尤其是女孩)。
这点就该说说她怪异的不喜欢男人触碰她的怪癖了。
欢迎大家来吐槽,过年吃了那么多,当运动了。新年万事如意,羊年行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