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信任的人伤害,远比被敌人伤害,更让人难过。
心灰意冷。
“青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是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你的做法了,才说出这些。算了,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就干脆全说了吧!当初我们商量要把阮蓓丽的事情曝光,可是阮青瑶说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因为自己的丑闻,应家人对她很不满意,所以索性让应家也出丑,这样就没有资格再说她了。她还说,应夫人一向高傲,她早就看不惯了,特别是自己出事了之后,不但不安慰自己,还打击自己,想让应志文和自己分手,所以现在用这个机会也打一下应夫人的脸,让她颜面扫地,以后没有资格再对自己说三道四,没法再管自己和应志文的事情……”贺屏继续爆料,同时手里举着手里的文件夹。
“住口!一派胡言!我们应家有什么丑闻能被你们利用?”扈美怡冷笑。
“是啊,这是开什么玩笑,阮青瑶你是发了什么失心疯了么?居然编排理事长家?”金玉秀此时也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看热闹的群众,很是敏捷地走过来,从贺屏的手里拿过文件夹,打开念了起来。
“理事长夫人扈美怡卖假画,假古董给朋友,谋取暴利……笑话,真是笑话,应夫人那么文雅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金玉秀一边念,一边评论。
但是金玉秀再看扈美怡,却发现她本来保养得很白净的一张脸,此时胀得通红。
屈辱,尴尬,愤怒。
她的目光狠狠地盯着阮青瑶。
是她说的,一定是她说的,要不然别人怎么不知道?
扈美怡恨恨地想。
她还记得那一天,那是她觉得很屈辱的一天。
上流圈子里,很多人都附庸风雅,所以为了谋取暴利,扈美怡经常会弄一些假的古董字画卖给那些老板太太。
那些人不懂行,只是为了充门面,因为扈美怡的身份,所以从不怀疑真假,让扈美怡这几年疯狂敛财近千万。
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卖了一副据说是郑板桥的山水画给了一个阔太太,但那太太的弟弟却是美院的教授,一下子就看破了玄机。
于是上了门来要说法。
扈美怡理亏,只能又赔钱又道歉,推说自己也是看走眼了。
她一向高傲,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所以赶紧让管家闭门谢客,封锁消息,结果正好应志文非要拉着阮青瑶来家里做客。
正好被阮青瑶目睹了应家极力掩盖的这件事。
现在丑闻被贺屏爆了出来,不会是自己,不会是应志文,阮蓓丽也不知道,那么就只能是阮青瑶说出来的了。
看来自己还小看这个女人了,居然还想拉自己下水?
金玉秀的脸上笑容停住了,她夸张地说:“应夫人,难道这里面写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是金玉秀花重金从应家的管家手里得到的消息。
“阮青瑶,很好,你很好。”扈美怡对着阮青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