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两个人,能打多久?”坐在竞技场第三层观众台上的血族人,坐在两边的椅子上,好奇地揣测着竞技场下两个竭力拼搏的勇者的征途。而坐在最中央的一位中年男子则默不作声,而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的一个年轻男子则大声喊道:“威尔逊家族出五根金条,赌他们再过三波。”
“有点少了。”坐在中央奢华舒适椅子上的中年男子,听了一下数目后,皱了一下眉头,轻声地对着年轻人说道,紧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我孙子喜欢就行!咱不缺这个!”一位老年人,在第三层观众台正下方的第二层特立独行的观众台上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那名中年男子说道,而周边的人看到他站了起来,也纷纷站起身子,在自己的座位上后退了几步,以示尊敬。说完之后,这位老年人又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周边的人也跟着围了过来,几位熟识的朋友则在看到他之后,朝着他走了过来,开心地聊起了天。
“怎么样老爷子,还有精力来这里看啊!”
“孙子非拉着我,我不得不来咯,年级大了,看这种场面有点不合适咯。”
“别啊,您要是不来了,这场上就没有八十多岁的老将镇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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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松懈,他们这几下有点弱了,紧接着就是一次蓄谋已久的进攻。”王臣拖着破旧的还被砍了好几十下的铁剑,把后背靠在云深的后背,沉稳地对着他说道。
“这几次上来的,都不够我练下腰的。”云深笑着对着王臣说道,紧接着将别在腰间的铁剑丢到了王臣的脚下,手中握着结实的铁链,嘴角上扬,看着前方几只等着被自己绊倒然后踹飞的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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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醒醒,轮到你上场了。”几个看守者站在木栏内,看着打了个盹正在休息中的寒泗,稍微拍了拍他的肩膀,紧接着又有几个人端着一杆长枪走了进来,放在了地上后,就走了出去。
“好久没动过了,得伸伸腰了。”寒泗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后,笑着对着几个看守者说道,紧接着站起身来,跺了跺早已生锈的双腿,提着放在地上的长枪。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杆老旧的枪身,摩挲着上面年久的灰尘,挥手示意了一下,紧接着看守者拉下了木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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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找——上我的。”王臣挥舞着手上原本属于云深的破旧铁剑,尽力为云深负担着属于云深的压力。
“千里冰封非一日之寒,没——见过积水化作冰霜的人,没必要知道!也没必要以为自己是一个太阳!”云深不断甩舞着手上厚重的铁链,绊倒这一个个毫不知情的老手,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乱拳打死老师傅。
“好吧,我本——就不是个射下太阳的人。”王臣听完后,踌躇了几刻,放过了几位士兵让他们进入了云深的范围后,云深明显感到了压力。王臣看着他的神情有些伤感了,立刻又投入了战斗,并且支支吾吾地对着云深说道。
“那边有个瘸腿的,我去对付,你待在这!”王臣看见了一瘸一拐的寒泗在竞技场的某个角落出现,顿时他的直觉立刻紧绷起来,对于一个游走沙场,七进七出的老将来说,能够引起他警觉的人,已经屈指可数。顿时,他感到了些许不对,立刻提着铁剑嘱咐了云深几句,想先去会上几招探探水有多深。
“来者何人!”王臣一路击晕了许多士兵,才走到了一瘸一拐的寒泗面前,而周边的士兵都十分清楚地让开了一片空地使寒泗背上的长枪有足够的肆虐空间,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老兵的求生欲望,但是在此刻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老头子是也!”寒泗站稳了一下身子,提起长枪,旋转着枪身,往前一戳,直接挑飞了王臣手里的铁剑,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一个呼吸之后,王臣握住了飞来的枪尖,转身往寒泗的脑门来上一拳之前。枪尖脱手,枪身一横,一股狠劲就将王臣震飞了几步。
“不错不错。”寒泗打退王臣之后,就立地站住,长枪的末端直接戳入了竞技场那坚如磐石的地板。寒泗默默地打量着眼前瘫在地上的王臣,总感觉这个人,与他有缘。
而云深看到了王臣瘫在地上后,则手里执着一条铁链,对准寒泗直接甩去,一切都是那么巧合般的套了进去,但是又在一瞬间,地板中的长枪出枪后又落下之时,铁链被甩到了一边,甩出去的力道,带着云深摔倒在了王臣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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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儿子要赢了。”坐在最中央的中年男子,身旁的年轻男子,看到底下竞技场这一幕时,站了起来,笑着对中年男子说道。
“有的东西,说透了就不好玩了。”那位中年男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得意忘形的样子,笑着感觉到年轻人只会关注表面。
“康纳先生,威尔逊老爷请你到第二层观众台陪他一起看。”紧接着一个服务员端庄地从第三层观众台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对着坐在中央观众台的中年男子说道。
“你在这里好好看,我去找你爷爷,他肯定有事了。”康纳听到了这位竞技场服务员的传话之后,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对着一旁的年轻男子嘱咐了几句后,马上走向了通往第二层的楼梯。在康纳的记忆之中,他十分的确信,自打他小时候来到竞技场就在第三层观看,而自家的老爷子总是喜欢在第二层观看,但是却从来没有要求过子孙和他一起看,毕竟第二层虽然比第一层要好许多,但也不是什么血族中的贵族们所能够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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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玩点大的怎么样?”王臣双手撑着地面,紧接着,身子一步步慢慢地挺起,脸一侧,对着同样瘫在地上的云深问道,双眼中已然泛起了腥红,如果这里有人认识这双腥红的双眼的话,也许都会为之心头一颤,因为透过这双眼,可以看到一个沉睡的死神,手中握着镰刀,而生者的灵魂就像荒郊野外的孤魂野鬼在四周徘徊着,时不时还会发出摄人心魄的低语,干扰着一位又一位士兵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