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这不是我们的战神大人么,怎么样,这里的伙食还不错吧。”随着一道强光射入了王臣睡眼朦胧的双眼,他竭力地迎着光醒来,看见身旁那位神秘的男子退在一旁默不作声,朝着声音来源看去,王臣看到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很不好。”王臣看着这副他恨之入骨的面孔,扭曲了自己的神情带着一种对手下败将嘲讽的意味笑着对他说道。
“啧啧啧,果然还是跟钢铁一样,今天就拿你开刀!”那个人看着王臣这样子的嘲讽他,不由得怒上心头,趁着冲动支配着大脑时,从牢笼提出了王臣,却被另一个人在大门那里叫住“嘿,老爷今天要看场好的演出,你找几个强壮一点的,能打一点的。再跟昨天那两只毛毛虫一样,我拿你是问!”
“滚!坏我好事,马上给你找去!”那个人听完了这段话后,不由得对着他大骂一声,说完后还得不断在脑海里过一遍牢笼与牢笼里关着的人的大概情况。
“我们参加。”一直退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神秘男人,看着王臣被掐住了脖子,半跪在地上许久,而那个掐着王臣脖子的人到现在还没有灵光一现。他拍了拍牢笼的木栏,轻而易举地打断了木棍后,对着那个掐着王臣脖子的人大喊道。
“很有力量,战神和乞丐的组合,我也想看看,有意思。”那个男人听到神秘的男人的话后,看了看满面灰尘的王臣再看了看被打断的木棍,笑了笑。一边对着王臣说着,一边挥了挥手,让几个一直在大门口看管这些宠物的人进来,给王臣和神秘的男人的脚上绑上一条铁链,使他们连接在了一起后。便押着王臣和那个神秘的男人,出去和刚才对着他说话的那个人交差了。
王臣和那个神秘的男人被看管的人押着走到了一个木牢里,然后看管的几个人就走到一旁,等待着信号。而此时此刻王臣看着一路上默不作声的神秘男人,对着他问道:“我们要干什么?”
“认识一下,我姓云,你叫我云深就行。听他们说你叫王......臣....对吧?”姓云的男子看着王臣的面庞,他是第一次仔细的观察这位同在一个牢笼里的人,慢慢地他开始想起了这位在北方人心目中都为之一震的杀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可记住了?我们到底要干什么。”王臣听着云深这样复杂的介绍,有点心急地对着云深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跺了跺脚上缠着的铁链,它是那样结实的连接着云深和王臣两个人。
“血族里供血脉高级的血族娱乐的一种项目,把两个人的脚用铁链绑在一起,然后放到竞技场里。和一些久经沙场但是不想再上战场的嗜血老兵或者是从小吃人肉,喝人血长大的野兽搏斗。他们在搏斗中,溅出的鲜血就是这场争斗中,那些血族中的贵族们所热爱的。”云深双眼看着王臣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地跟着王臣说着,一边说着,一边他还能够不断地感觉到周围的气温正在不断地下降,这根本不像是北方可能会出现的天气,而更像是从王臣身上散发出来的,从战场摸爬滚打出来的一圈又一圈逼人心神的寒气。
“上过战场么?”王臣听完了云深的话后,看着旁边的看管者丢过来两把破旧的铁剑后,王臣一边摩挲着铁剑,一边看着云深拿着铁剑摆弄了几个唬人的姿势笑着对他问道。
“梦里上过,不过现在就真要上了。”云深看着王臣这渗人的微笑和他那泛着腥红的双眼,他很清楚他面前这个人,他的魂魄依然停留在无穷无尽的歃血战场上,而他的身躯现在却必须去给一些血族中的贵族娱乐。而王臣这个微笑,也让云深确定了他的赌注很正确,他十分相信,王臣是他云深再等十天、一个月、一年、十年都不可能再遇上的好搭档。
“第一次总是最难的,有了开头,以后想收都收不住。”王臣地口中蹦出了这句经典的话语,而手中那破旧的铁剑,则在手上划了一道伤口,一股深沉的鲜血从伤口里流了出来滴落在了木牢的地板上。王臣举起了剑,看了看剑上泛起的剑光,那是那样的古朴而又显得谦卑,他的前任主人肯定是一个年岁十分老的士兵。
“我的朋友,你该醒醒了。”云深的这句话,走进了王臣的耳朵里后,就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穿过了时间的漩涡,又穿过了岁月的阻拦,贴近了王臣的耳畔。他睁开双眼,早已清醒而又沉睡过去的意识,再次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看着眼前这位已经华发早生的云深,笑着回道:“我的老朋友,我还活着呢。”
“我很抱歉,没能让你过上一个安稳的中晚年生活。我的女儿还给你添了麻烦。”云深扶起了刚刚从回忆的深海挣扎出来的王臣,让他在病床上坐了起来后,笑着拍了拍王臣的肩膀,紧接着低下头看了看一旁还在梦乡的云旌流,很抱歉地对着王臣说道。
“安稳的中晚年,自打那场嗜血的战斗之后,我的生活早就安稳了许多了。你的女儿也很乖,没有添什么麻烦。”王臣睁开双眼,看到老朋友之后,心中不由得有点高兴,他在南方的那几年并没有交到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因为他对他的朋友的资格要求很高,类似于不是圣贤者是没有资格成为王臣的朋友的,不过云深绝对是个例外。
“不过,那套剑法,你怎么还不教她。”云深那胡子长满了下巴的下嘴唇与上嘴唇分开好几次,他笑完过后,盯着王臣的双眼,对着他问道。
“让她变成一个家族的工具?难道你不觉得这段话有点似曾相识么?”王臣看着云深的双眼,他十分无法理解一个父亲居然会让自己最心爱的夫人生下的女儿,让她完成这种根本不值得的与生俱来的使命。而云深在王臣的逼问下,也默不作声就像当初的牢笼里,两个人虽然坐在一块,心却在天堂与地狱。
“我从来都不觉得,一个家族的兴衰要靠女子来维持。这就好比一个国家,永远不能只靠锐利的兵器以及温柔的公主来支撑。”王臣看着云深的默不作声,他用力摔下了这句话后,便转过身去,不再看着云深,而这番话,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只不过他都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快地就将它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