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心带着一堆行李从悬崖之上下来之后,按着记忆中的悬崖的朝向,在森林中朝着它不断地前行,朝着那个在他心目中充满了希望的男人的方向,前进着。拨开一片树叶,树叶遮掩下一片平原出现在了风无心的面前,紧跟着的就是矗立在平原上一动不动的几根石柱。
紧接着,一个罐子滚到了风无心的脚跟前,风无心低下头,捡起罐子,打开一看,一股香醇的酒味立刻涌进他的鼻子。风无心闻着闻着酒香,恍然大悟,猛地一抬头,看见一个提着三尺长剑,还晃着手里的酒葫芦的人。
“导师?”风无心看着前面这个阳光折射下,无法辨认面容是谁的人,试探地对着他问道。
“你就是挑战者吧~。不必多说了,提剑吧。”那个人对着好奇的风无心笑了笑后,把酒葫芦里的酒一饮而空,倒了几滴赏赐给草地们后,就一步又一步慢慢地朝着风无心靠近过来。手中提着三尺长剑,阳光在剑身的反射下,透漏出寒彻心神的寒光。
风无心看着威胁一步又一步的逼近,他学着格朗明一样,笑着将罐子里的酒喝光,手一摔,罐子碎在地上,长剑划过酒,洒出酒水,更加锋锐。风无心挥舞着长剑在身前划出了一道剑花,这一道剑花还是格朗明空闲的时候在医馆外挥动着的,被风无心偷偷学去的。风透过长剑,响起了剑鸣。就像一只猎鹰在发现猎物时候的示意。
那个人左手拿着的长剑,比风无心的剑略微长出了一点,一招之下,逼得风无心只能翻滚着躲过第一剑,看着地面被斩出的裂痕,他的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是很明智的。趁着那个酒鬼有点晕眩,没及时收剑之时,已雷霆之势,朝着酒鬼刺了一剑。却被他慢慢悠悠地躲过,长剑也悠然地从裂痕中出来。
酒鬼回手一剑,对着风无心的左手砍了下去。风无心下意识地滑出袖子里的袖剑,挡下了这一剑,但是整个人却被震得退后几步。看着左手内精巧的袖剑被活生生砍出了一道裂痕后,风无心落下了几滴冷汗。
“怎么快就出汗了,你也不像是能打败我的人。”那个酒鬼用剑尖撑着地面,右手拿着一个酒葫芦晃了晃,抬头一饮,就是滔滔不绝的酒水涌入酒鬼的喉咙。
“酣畅淋漓的喝酒,怎么不酣畅淋漓的比试。”风无心站稳了身形,站在草地上,用手中的剑对着站在对面喝酒的酒鬼大喊道,眼里充满了对他的轻蔑。紧接着双腿一蹬,冲到了酒鬼的面前。
“年轻人,做事情不要恣意妄为,妄自为大。”那个酒鬼,身形不断地像个不倒翁一样,摇来晃去,但是风无心就是刺不中那个酒鬼。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机会,需要一剑见血之时,却被酒鬼提了提剑柄,就挡下了。此时此刻,阵阵狂风对着整片草原,使这片青草唱起了娑娑的歌。
酒鬼突然收起杵在地上的长剑,把酒葫芦向风无心丢去。风无心将剑锋一斜,使剑身打飞了酒葫芦,然后反手执剑。果不其然,他意料中的一剑,正好被他的剑身挡下。可是结局却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被酒鬼的剑尖推出了十多米后,才站稳了脚跟。而酒鬼只是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俯身捡起了酒葫芦,笑着对风无心说道:“你还不错,我让你一剑。”
风无心看着手中的长剑,剑身被刺出了凹陷后,他看了看站在对面又在喝酒的那个酒鬼。咬了咬牙,双腿用尽全力的一蹬,竭力的砍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剑,却被酒鬼稍微斜了斜身子,就躲过了这一击。
“结束了,你的破绽。”酒鬼轻声地在风无心的耳边说道,紧接着,一剑刺向了风无心的心脏。
“刚刚开始。”风无心面无表情地回答了酒鬼后,身子直接撞向了酒鬼的左手,将毫无意料到这一步的酒鬼手中的长剑撞落。紧接着,风无心向右侧了一个身位,朝着自己的腰一剑刺了下去,长剑如同毒蛇一般,贯穿了风无心的腰后,闯过了那个酒鬼毫无防护的长袍。酒鬼身上的长袍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草地上,而风无心的剑一共沾上了两个人的鲜血。
风无心毫不犹豫的长剑抽出,插在地上。放下剑躺在草地上,左手还不断地捂着伤口,而那个酒鬼则伤势更重,也同样捂着伤口,他捡起了刚才被撞落在地的长剑,他的右手拿起剑来,明显不是十分的顺手的。他一步一步地朝着风无心走去,在即将一剑解决风无心之前,他笑着说道:“你是几年以来,第二个击败我的人。我叫星释,阎王问你的时候,别忘了报上我的名字。”
星释挥动右手手里的长剑,一瞬之后,他身子往后倒下,倒在了草地上。而风无心就把他按在草地上,趁着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嘴里都是鲜血地对着星释说道:“我的名字......叫.....风无心......”
在星释长剑还未落下的时候,风无心就顾不得伤口的血没有任何阻拦。翻开了左手后,袖剑滑出,向一只毒蛇朝着星释的心口而去。一刺,便叫他倒地不起。而风无心也不断地笑着笑着,伤口的血依然没有止住,反而因为起身刺死星释这一下,导致他伤口破裂,血液流得更快了。在他眼神迷离,即将闭眼去向归宿之地之时。一个老头的身影,在他的面前不断地晃着晃着。
“格老头子,我要死.....了吧。你能不能找下....一个学徒继承啊,别忘了,想想你徒弟我.....”风无心躺在草地上,看着眼前自以为是幻觉的一切,竭力地笑着。竭力地想展示出他还能行的样子给天地的所有看。
“愿飞翔在天空的使者,洁白的羽毛拂拭你罪孽的鲜血,让你圣洁的灵魂归于天堂。”模模糊糊之中,他不断地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回响着这句话,不知不觉他的脑子里就不断地闪过一些他所没有经历过的记忆片段。它们无比的琐碎,零落,仿佛正在等待他去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