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子来说,这场闹剧确实很难勾起他的兴趣,不过看在赵翰元的面子上,他不得不前往这种烟花之地。
僵持不下的萧睿祁见到那华服公子,脸色有些苍白。
在这种情况下,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皇室兄弟,尤其是自己这个善于谋划的二哥梁王萧启哲。
萧启哲与自己不同,萧启哲的母亲是后宫中的徐贵妃。
这个徐贵妃是江南徐家的大小姐,当年皇帝萧蔑为了拉拢江南世家,特意从江南世家大族中娶了数位千金,这个徐贵妃是如今后宫中最为得宠的几位贵人之一。
而萧启哲本人也因为母亲家族实力过强,一直是皇家诸子中话语权比较大的人之一。
二哥今日怎么有空来这依云楼潇洒,难道不用做晚课不成。
安静的大厅内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随着声音,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走出一位气质儒雅的文人。
那文人脸上满是笑意,显然在见到萧启哲到来,语气有些放松。
萧启哲与一旁心中打鼓的萧睿祁都下意识的看向那儒雅文人。
怎么,三弟也在这种地方,萧启哲反问一声:“我记得平日里,你可是只在国子监游逛,难道如今也喜欢上了这里的美人?”
今日不是闲来无事,李存桭邀请我到此处,不然我早就回书库去研读圣人私篇去了,二哥来这种地方,我倒是很奇怪,儒雅文人说罢神色有些疑惑。
为兄这不闲来无事,四处游逛,才走到这种地方,萧启哲打着哈哈的说道:“今日这地方倒是有些特别的热闹啊!”
萧睿祁见到萧启哲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心中有些不安,脸上却堆起了笑容:“二哥,三哥今日前来这里游玩,到也是雅致的很。”
发觉萧睿祁有些语无伦次的萧启哲心中满是冷漠,不过面容上带有温和的笑容,他开口轻描淡写的说道:“六弟,听闻你手下商贾私自贩卖腐粮,更有人是落草为寇的贼人,这件事不会是真的吧!”
萧启哲极其平淡的语气在萧睿祁听来就如同炸雷一般。
萧睿祁急忙的解释道:“二哥误会了,这个江无联绝对不会拿陈年腐粮来糊弄百姓,那个谢凌源也是正经商人之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山东匪徒,夏侯平是在诬陷好人,依皇弟之见,干脆将其送到京城的衙门,好好问责一番,从而以正视听。
哦,据我所知,夏侯平所言句句属实,干脆让顺天府调查一番二人的底细,也好给六弟正名不是。
二哥,我自己的手下,我会管好的,不用二哥操心了,萧睿祁语气坚定的回绝道:“若是二哥无事,还请二哥离开这种地方,要是让父皇得知,二哥前来这依云楼,父皇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萧启哲表情微变,但语气却不容置疑的说道:“顺天府的衙役如今正在赶来的路上,还请六弟能配合调查。”
二哥,既然如此,睿祁就在此静等顺天府的公差,萧睿祁眼中闪过一丝冷忙。
萧启哲见到萧睿祁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不以为意,事情是夏侯平捅出来的,这脏水如何也泼不到自己的身上。
韩晔在二楼观察在场的三位皇子,萧睿祁此人不堪大用,反观萧启哲言语皆有章法,绝对不可小视,虽然不知道他如今的势力如何,但料想来应该也只是些迂腐文官。
至于另一位身着儒服的王爷,韩晔对齐倒是略有好感,原因无他。
因为这位楚王萧启怀的娘家与韩家的关系很是亲近,要是算起来,萧启怀还要唤韩晔一声舅舅呢?
萧启怀的母亲是江南陈家旁系的千金。
韩晔的祖母在陈家辈分就很高,到了韩晔这一辈,辈分自然不会太低,所以当今陈妃若是轮起辈分也要称呼韩晔为表哥。
虽然这位楚王与韩家关系匪浅,但韩家却没有支持对方更进一步的打算。
其中的缘由与楚王萧启怀本人优柔寡断,不喜权谋的性子有些关系,但更多的是,韩家对于夺嫡这件事很是抵触。
另外皇帝对于勋贵参与皇家事物很是反感。
尤其是在军中影响力很大的世家。
当今皇帝就是靠着勋贵成为皇帝的,所以他对于勋贵世家掌控的很严格。
尤其是类似于韩家、常家等实权勋贵。
几位皇子也向实权勋贵抛过橄榄枝,但勋贵世家都是拒绝对方的招揽,当今皇帝年仅四十多,正是风华正茂的时期,在这个权利的皇位上,在待上十几年也是大有可能得。
诸位皇子皆是二十余岁,但只要皇帝在一天,自然翻不出浪花,若是让他们登基称帝,根本就震慑不住当今的几大世家权贵,纵然如此,皇家子弟依然相互争权夺利。
今日的场面在皇室诸子中时常发生,所以萧睿祁对此自然是有应对之策。
萧睿祁心中很清楚,今日之事他一定会复出部分代价,不过对自己的这个王位却不会有丝毫影响,至少在太子在时,自己应该算是安全的。
因为最不想自己倒台的就是当今太子。
萧睿祁算是太子一党的人,楚王没有党派,向来孤身一人,梁王手下多是一些文人世家,对于权贵的拉拢一直不见成效,。
至于京兆尹的人,大部分皆是太子一方的人,虽然会审问江无联与谢凌源两人,但也就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如果两人真的对自己产生了威胁,萧睿祁绝对会将两灭口,从而以绝后患,他已经能预料到,自己明日一定会被御史台的人弹劾。
毕竟御史台的官员大部分是梁王麾下的鹰犬,自己在今后的一段时间不会好过。
不过他萧睿祁早晚会安然无事的,等他在归来时,他一定会让夏侯平与梁王承受比他今日受到痛苦的十倍百倍,萧睿祁心中暗自发誓道。
韩晔与常文四人见到自己等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小部分,几人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回到了原先的房间,静等着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