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不停地眨她的眼睛,摇晃着她毛绒绒的耳朵,这是她在思考的表现。
缓缓地讲道:“之后我会去跟运营队汇报任务的完成情况,到时候追加报酬的事情,你自己去跟他们谈吧。”
“诶,你帮我找你爹帮帮忙呗。”林德自认为做不好这类事情,而夜弥她也是运营队的所以也不会帮林德做这件事情,而研究队领队恰好很懂这件事情,再加上汉娜跟林德也不是很熟,他感觉巴结起来没怎么顾虑。
“我才不帮你做这事呢,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再说了,工作是工作,在工作的时候,他对我来说只是领队而已。”
“好吧,那先去找那只蛇獭吧。”既然汉娜摆明了不想帮自己这件事情,林德也不强求,还是把行动的重心转回追踪上了。“安妮,把包给我,我拿一件东西。”
“嗯。”
安妮听从林德的命令,把林德的背包放在地上,林德从里面翻出了一把带皮鞘的匕首。
汉娜看到林德拿出这个匕首,吃惊地讲道:“林德,你没带吗?”
林德随口答道:“是没带啊,我身上也不像是带了的样子吧。”
“前辈,为什么之前不拿啊。”安妮觉得这种武器应该是一直带在身上的。
“因为这只是用来备用的而已,带在身上会影响我的灵活性。”林德边说着边把匕首别到了腰带上。
“要是狩猎的过程中,武器坏了怎么办?”
“科考队的装备也是很厉害的,没那么容易坏,会用到这个匕首时,基本是武器丢失的时候,那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武器即是猎手的生命,会放弃使用主武器的时候基本离死亡差不了多远了”
说到这,林德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上握着的长刀,想道:但我也让这把长刀脱离了我的手,不该跟蛇獭硬碰硬的,可我却没有犹豫地选择了那样的做法。
是因为这几个星期没狩猎,技术就下划了那么多吗,还是我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呢,又或是因为我不够熟悉它吗?这必须得警觉啊。
“走吧,先别说这些了,再不追,那蛇獭真的就找不到了。”
想完,林德便决定开始继续追踪蛇獭,他先去回收了之前埋在泥土中的蛇獭诱饵,安妮则把背包背了起来,两人跟着林德过来。
“不知道还能用几次...”林德用皮革腕甲蹭掉诱饵木盒上沾着的泥土,把这个木盒递给安妮,特意用了命令地语气讲道:“记得收好。”
“我知道。”安妮感觉这种语气真的有点别扭。
再之后,
他在前面探路,后面的两人则背起背包,走在探路的林德后面十米的位置。
安妮边走边想着林德和汉娜的对话,问道:“前辈,报酬需要自己去谈吗?”她一直以为这种事情,是由科考队来负责安排的。
“刚来这边的前两年没这么麻烦,但去年开始,如果你不去谈,报酬就会被压低呢。狩猎队跟其他几个队不一样,不吃死工资,是按劳分配的。”
林德见安妮一脸疑惑,但也想不出为什么,下意识地问道:“你又有问题了吗?”
安妮感觉林德有些埋怨的意思在里面,于是放弃了问问题。失望地回应道:“没有...”
汉娜转过头,看着她后面的安妮失落的样子,又转了回去。
蛇獭逃得太匆忙了,在泥土上留下了非常清晰的脚印,林德顺着这些脚印,寻找着蛇獭逃走的方向。而汉娜则是不是蹲下来,查看这些脚印的深浅,并用速写的形式,把它们记录在笔记本上面。
“像是壮年的蛇獭,壮年蛇獭就更不可能逃跑了呀。奇怪,是因为“星落”?但之前也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啊。”
“会不会是因为这只蛇獭是怕自己死了,没法带孩子的也说不定?毕竟雄性蛇獭又不带孩子。”林德记得小时候在书里面看过那种母兽护犊的情景。
“这很难说...而且这只蛇獭更像是雄性。”汉娜作为研究队的严谨,让她没法这么不负责任地下定论。
安妮第一次见人提到星落,问道:“汉娜前辈,“星落”是?”
林德替安妮答道:“一种自然现象罢了,具体的你事情你回营地再看资料吧,现在还是少聊天比较好,以免引来其他的猛兽,或者蛇獭的警觉。”林德其实没怎么怕别的猛兽,只是为了降低安妮对自己的印象而特意讲的跟之前他和汉娜两人的行为不相符的话。
不仅是安妮,汉娜也被这话影响到了。
“...你还不是讲了。”
“那看来大家都做得不太好,这种事情可是大忌啊。”
确实,现在三个人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蛇獭身上,尽管在冷寂的森林中,他们却陷落在躁动不安的心情里面。
林德在如何对待安妮上,不断地纠结着。安妮疑惑于林德跟中午截然不同的态度。而汉娜,则因为林德态度的飘忽不定,搞不清楚端倪。
林德发现了自己的烦躁情绪,心想:带着烦躁的心情来狩猎...这真的是猎手的大忌啊,比起之后怎么做,还是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吧。
...
密林中,三个穿着黑色甲胄的人影,背着非常沉重的大型武器,正在接近第二研究基地的驻地。
一声尖啸,让他们止住了脚步。
“哈维尔,你听到了吗?”中间的人问道。
哈维尔讲道:“嗯,那是蛇獭愤怒时的吼叫声...但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蛇獭?”
“难道是因为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生态改变了吗?”
最后面的人感叹道:“那变化也太大了吧...”
哈维尔沉默了一会儿,讲道:“走,去那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