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几个人中却没有两个人在一起坐的,这时,长风就有些纳闷了,是不是金鼠码错了点了,还是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在车上……
他们秘密去餐车合计,然后,陆续返回到8号车厢,也各自分布在车厢的各个角落。
那么,在列车上,那些盗贼们又是如何辨别身穿便衣的反扒刑警的呢?
经过与便衣刑警们的无数次交锋之后,东北贼王们也掌握了充分的经验。其实说起来,反扒刑警和扒手都有相似之处。
一是他们的眼神,警察和贼的眼神都是一样的。他们如鹰眼一样,敏锐且具有洞穿力。一个有着丰富反扒经验的猎手能够在人海里一眼认出谁是扒手,同样,一个具有丰富经验的贼也能通过眼神从人群里认出谁是同行或者反扒的,因为他们有着相似之处,所以扒手们经常也会混淆。
如果东北贼王们上车之后,怀疑车厢里有反扒刑警,就会私下里去找乘警,让他们将反扒刑警辨认出来。
在列车上往往有两种人是不买票的。
一种是贼。
一种是反扒刑警。
验票时,反扒刑警会向乘警出示工作证,并说明自己是在执行公务。而盗贼们都想方设法地逃避乘警的验票。
乘警验票结束之后,就会向长风等人暗示车上有多少反扒的,都分布在什么位置,让他们做好堤防,如果碰到那些想蒙混过关打冷车的(打冷车是指扒手与乘警不熟络)盗贼们,乘警会将他们清理下车,好让长风他们动手。
长风跟在乘警的后面,通过查票,长风了解到:从无锡上车,到终点站下车的乘客一共有164人。
金鼠给长风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那就是这两个人都带有浓重的淮南口音,通过再次排查,带着淮南口音的乘客有十几个,有五六个人在同一节车厢。
那就是8号车厢。
可是,这几个人中却没有两个人在一起坐的,这时,长风就有些纳闷了,是不是金鼠码错了点了,还是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在车上……
他们秘密去餐车合计,然后,陆续返回到8号车厢,也各自分布在车厢的各个角落。
火车仍然在铁轨上咆哮着。
从苏州进入昆山境内,车上的乘客似乎才静了下来,有的在胡乱地翻着报纸杂志,有的几人围在一起打牌,有的则在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他们只想早点结束这旅途,早一点到达目的地。
这时,站在过道处的赤狐和白狼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却吵了起来,浓重的山西口音。逐渐地,声音也越来越大。他们两个都是一副做生意的模样,身上穿着名牌羽绒衣,夹着一个玲珑的牛皮公文包。
在那个年代,夹一个皮包就是身份的象征,不是官爷就是款爷。
“跟你这种人搭伙做买卖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白狼说。
“你也好不到那去,去年的一批货,害得老子我足足折了十万块,十万块哪。”赤狐怒目而瞪。
尤其是说到十万块的时候,赤狐加大了嗓门,这个时候,车上几乎所有爱看热闹的人都将目光投到赤狐和白狼的身上,在那个年代,十万块的买卖可不是小买卖,乘客们想在枯燥的车厢里寻找一些乐子,以此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就在这个时候,却只有两个人将目光投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就是行李架上那个陈旧的帆布旅行包,这一幕被躲在暗处的金鼠看在眼里。这两个人一胖一瘦,胖的剃的光头,戴着一副墨镜,瘦的留着长发。
其实,刚才这一幕都是长风几个人去餐车合计好的,因为到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找到那两个淮南人究竟在哪儿,所以,他们商议,由赤狐和白狼两人配合演戏,其他人则分布在车厢的前中后三个角落,注意观察每位乘客的细微表情,然后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通过刚才这一招之后,金鼠认为,这淮南人极有可能就是刚才那两个人,而那十万块也有可能就是在那个其貌不扬的帆布旅行包里。
可是,金鼠就有些纳闷了,明明刚才这两个人说话不掺杂一点淮南口音,这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