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赵府,颜桦就赶紧躺下休息,其实两个月来,他发现自己失忆不像意外,他也开始怀疑,可无凭无据,他爱吃这个特殊味道的桂花糕,但是好像不是真的喜欢,像是瘾,桂花糕里的味道好像不知道吃什么里面也有过。而且每次吃了就犯困,醒来有些事情会记不清,这一定有联系。躺着躺着他突然做起走到书房,看自己画的画,总会莫名其妙画出来的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树,还有一个院子,一点也不像赵府,但是自己确实好像见过,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为什么赵老爷总以危险为由不让自己和祖母父亲相见,难道里面有什么隐情?还是他们并不是自己的亲人,可以说颜桦想了无数种可能,可是他确定的是自己曾经叫沈良舟,因为梦里有人这样喊过自己。
他觉得他首先得想办法去见见祖母和父亲,确定他们是否是自己的亲人。
还有周家小姐,为什么每次见到都会莫名心喜,还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觉得首先他得自由一些,不能一直被软禁一样待在赵府,陈戈总会盯着自己。
“陈戈,帮我和老爷说,给我在北城集市那边附近找个院子吧,我的行动需要一个单独的院子,毕竟我和周家小姐相识的身份是不能说我每日回的是赵府吧。”
陈戈也是个奸贼,也会担心颜桦重新想起一切耍花样,就说着等他和老爷说说。打算推拖着日子,加大剂量给他再吃几日药。
颜桦点头同意就回了房。
第二天,陈戈在颜桦的饭里汤里加了很多药,却不料多年来颜桦的体制已经不好了,没等吃完饭便昏睡过去,陈戈倒也吓坏了,赶紧叫来了郎中。郎中气急败坏“告诉过你不要这么大剂量放药,我好歹是个郎中在缺德行也不想害死人啊!”
“你快救他吧,老爷知道他这样子我就会被打死的!快救他!”
“哼,你也知道着急。”
赵老爷本想着考颜桦杀了周恒,自然不想这么白白养好几年。
“这个药丸,每晚吃,一天一次,可不能吃多了,三日后也许会醒!”
“三日?”
“能醒都不错了!”郎中生气的甩手走了。“三日后不醒记得快去找我!我再想想办法!”
“好!”
果然三日颜桦还没有醒,陈戈怕了,再次叫来郎中,郎中这次选择行针医治,连着治了两日颜桦总算动了动。“这回就快醒了!”郎中瞪了陈戈一眼,陈戈也放下点心了,晚上,颜桦醒了“我这是怎么了?”
“颜公子您生病了。”傍边下人回应。“颜公子,我去叫陈管家。”
陈戈过来看到他醒了,心也总算不再悬着了。
这次醒来,梦里的事物再次模糊不清,就像线索被中断,颜桦又变回了颜桦,心中的周家小姐只是周家小姐,周恒的女儿,也没了似曾相识。这一切要从他醒来后不久再次见到梓诺说起。
就好像生了场大病,大病初愈,陈戈带颜桦去街上溜达,刚巧遇到坐在马车里要去庄先生那学制香的梓诺,路过闹市人多,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老爷爷,梓诺听到哎哟一声吓坏了,就紧忙下车询问,这一切刚巧被不远处的颜桦和陈戈看到,陈戈本想拉着颜桦回府,颜桦却让陈戈先回府,自己多日不见周家小姐,也应该再去见见了。陈戈想着那么大剂量的药,且一路试探,颜桦也真的并没有想起来什么,便观察了一会回了府,毕竟他的自身条件太容易被识破,这样一来很容易让周府的人发现颜桦。
而颜桦这边则是装作路过遇到,前来帮忙。自上次匆匆别过,已大半个月不见,诺儿见到颜公子也是一愣。
“没猜错的话,周小姐是要去庄先生那里去吧,老先生交给我,我带他去找个郎中看看。”
“这...”
“小姐,要不就先听颜公子的吧,庄先生脾气古怪不喜欢小姐不按时到达。”月儿赶紧在旁边说着。
“快去吧。”颜桦也在旁边催促着。
“那就有劳公子了。”
等到傍晚时分,诺儿在回府的路上再次遇到了颜桦。
“小姐,颜公子在前方。”月儿对着马车里悄悄地说。
“停一下。”诺儿叫车夫停了车。
“晌午多谢颜公子了。”
“哪里的话,为喜欢的姑娘效劳心甘情愿。”
还是那副样子,完全不似上次询问自己是否相识的时候那般沉稳,以至于有一刻让诺儿觉得子安回来了。
“公子还是爱说笑。”
“诺儿姑娘这么客气,真是伤了小爷我的心,在这等了你好半天呢。”
“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想看看你而已。”
诺儿心里除了子安哥哥谁也不喜欢,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话自然不愿意,就算他生的一副和子安哥哥相同的脸。
“公子若无别事,我就先走了。”
“一起逛逛不行吗?”颜桦假装委屈。
“天色已晚,免惹家人担忧。”
说罢,诺儿上了车,回了府。
颜桦觉得从周家小姐这展开复仇有些难度,祖母和父亲满身伤痕万一等不到自己呢。说到祖母,自己这些日子病着也许久没去看他们了,便找来陈戈带他去见他们。
陈戈带着颜桦再次去了郊区,两个都不见好,祖母更苍老了许多,虽然看不见但是她可以凭借感觉用野花野草编织草帽和花环,虽然不如从前细致,但是也有模有样。
颜桦看后,心痛至极。
“祖母,您不要做这些东西了,您好好坐着,等我接你们回去。”
“我孙儿喜欢。”沈母不敢多说话,因为说错了话,颜桦一走,他们就折磨自己的儿子,用绳子抽打,用烫热的铁贴在儿子的身上,滋滋的声音,老太太怕了,眼下孙儿一看便是用了曾经用在自己身上的老招数,偏药方。孙儿不知了真相,正是容易出事的时候,她得保证两个人好好活着,而且还要继续装作和当年一样时而糊涂时而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