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桌前阿姐和小花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什么,见到我小花笑得腼腆,阿姐却故作镇定状。小样,我就知道郎天羽又背着我八卦,瞧她那装出来的不在意,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姐夫一脸宠溺的看着他的人,也是没谁了。
“你们这表情?哦,小花我忘了提醒你,郎天羽的话可信度低,你切莫着了她的道。不怕告诉你,这可是我二十多年积累的血泪教训。”我道要看看是你郎天羽的嘴会糊弄人,还是她信我。
“不能吧,姐姐那么好。”这一句我就彻底败下阵来,阿姐的迷魂汤灌对了。
“哈哈,我就说小花信我,奎小猪你输了。”三个人笑的前仆后仰的。
“呃,这么快你们就结盟,弄来弄去我还成了孤家寡人。妈呀,这也太伤感情啦。”我装作懊恼,转身离开,小花跳起来拉住我的衣角。
“别生气嘛,我告诉你就是。”她是个实心眼的姑娘,姐夫是久经考验的过来人,我们的把戏他清楚。
“小羽毛,咱第一次见面还是给你弟留点余地,他这么大个儿哭起来可不好看。”姐夫这话更是让我脸装兜里。
“安镇江,郎天羽你们不愧是模范夫妻,连损人都是一溜儿的漂亮,你们是安了心将亲弟抹成煤球这么黑吧。”我们三人的相处方式很特别,感情却很深。在家没事的时候,扯来扯去的闹着玩,逗两老开心。
“你们真好!”小花忽然冒一句话出来,眼里有泪的样子。
“呃,对不起呀小花,我们三个平时都是这么开玩笑,你别介意。”阿姐知道收敛这不常见,以往这是姐夫的活儿。
“没,我很喜欢你们这种热闹的,这才有家的感觉。我真的很喜欢郎姐姐和姐夫,还,还有他。”看来小花缺乏的是家人的关爱,以后我会给她满满的幸福。
“难怪小猪对你一见钟情,小花我也很喜欢你。”阿姐拉着小花和我的手坐下。
“小花,你和小猪一样叫我阿姐吧。如果他敢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还有就是尽管放心老妈和老爷子也会喜欢你的。”这出戏直接将我的地位挪到最末,要我怎么接下去啊。
“额,小羽毛都是一家人嘛,咱家小舅子可是个好男人,你别误导弟妹。”姐夫终于替我说了一句公道话。
“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调教出来的男人。”又一阵得意的笑,和着都是她的功劳。罢了,我的极品阿姐。
这段偶遇后来提及,小花还说我城府深,我可是百口莫辩。
吃饱喝足后,以为各自玩耍,又是阿姐提议陪她去逛母婴店,给我未来的小侄子选婴儿床。她的理由是我们先实习,积累经验,把小花和我弄得大红脸。她俩挽着手有说有笑的前面走,我和姐夫是现成的保镖兼物流。我提醒阿姐小花穿的高跟鞋,不宜走太多路,阿姐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她去买平底鞋,另外配了一条可爱的纱裙。藕粉色的蓬蓬裙子让她看起来只有十六岁,越发的让我喜欢。阿姐追问小花,愿不愿意成为我们小郎的公主呢?小花点点头,羞红了脸。逛了一下午,四个人手里衣服,鞋子,饰品一大堆。
阿姐替小花选了好几套衣服,鞋子。她悄悄告诉我,这里的服装太贵,不好接受阿姐的好意。我让她安心,阿姐怀孕这几个月,好看的服装她眼馋,又穿不了,憋屈着呢。这一次正好有机会让她大采购一趟,她欢喜得很。我又对小花说,阿姐家衣帽间里没剪吊牌的衣服多得很,改天去她家帮她穿走。小花回答,难怪姐说你穿她的的裙子。
“什么?她竟编排那件糗事,难怪刚才你们那么笑得诡异。那是当年,几岁的小娃被她打扮成白雪公主陪她玩过家家。小时候还不太理解男女性别的时候,不做数的。郎天羽看小爷……,算了,看在我小侄儿面子,待会修理修理小安子。”哼,此仇不报非小郎,姐夫就只有代妻受刑。
“奎哥,你别去问啊,都怪我多嘴。答应姐姐不告诉你,才一会就说出来。”她自责的样子好慌张,我忍不住捏了她的鼻子,她妩媚不可方物,我忍不住动情。
“小傻瓜,我是逗你的。再说了,我们姐弟俩关系好得很,没事的。”她的脸红一瞬至耳根,我这么叫她是害羞了。
“你好肉麻,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敢看我,低着头说。我没听太明白她说的什么,佝偻着身子仔细听。
“哟,说什么悄悄话呢?小郎都快趴地上去了。”阿姐调侃我们。
“有那么夸张吗?就你心眼多。”我白她一眼。
“罢了,老头,咱们还是别当三千瓦了亮着呢,让他们自己玩吧,走啦走啦!”姐夫将手里的车钥匙扔给我,做着和阿姐一样的捉狭眨眼。在我眼里心里,他们是最真实,最接地气的恩爱。
“姐,再逛会儿吧,还早。”与阿姐她们分开,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姐累了,你们好好玩。”姐夫搀着阿姐,仿佛清廷老佛爷出行的架势。
“你姐和你姐夫真幸福,真让人羡慕。”小花忍不住赞叹。
“别羡慕别人,我们以后比他们更好。”我有信心给她想要的幸福。
“真的么?”她望着我,又有些感动,我看着她的眼睛坚定不移。
身边过去几个女孩,回过头看我们,捂着嘴笑着说着远去。我回过神,手里的购物袋散落一地。我们慌张的拾起来,逃也似的离开。走了一段,竟到了小什字,忽然姐夫的车停在饭店那边。幸运的是阿姐她们没在,不然又要被编成什么故事到爸妈那里说书。
小花紧紧跟在我后面,我停下来,她还在往前。额头撞到我后背,咚的一声,看吧,傻一堆啦。
“啊,撞到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转身撩开她的头发,额头红红的。后背挺疼,感觉她这额头像石头做的。
“没,我没事,你疼吗?从小奶奶就说我的头特硬,还砸过核桃呢!”她说得如此夸张,哪有用头砸核桃的,不实用锤子或是夹子吗?
“吹吧,砸核桃!你那是头又不是石头。”我笑她。
“人家说的是真的嘛,不信拉倒。”她见我不信,眼睛瞪得圆圆的申辩。
“好好,我信,我信。那你不应该叫小花,应该叫小石头。不过,你这小花是怎么来的。”一边往回走,一边问她。
“小花是我乳名。妈妈说怀我的时候,漫山遍野开满了鲜花,好多仙女在花丛里跳舞,漂亮极了。”她笑起来梨涡深深的,就像林俊杰歌里的那样‘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有了你,生命完整得刚好。’
“是吗?那怎么取名石香玉呢,这两个名字不搭边的嘛。”
“香字是我们石家名字的字辈,玉就是玉咯。”她的解释与我想到的完全是云泥之别。
“哦,是这样,是我多想了。”一时冲动冒出这句来。
“多想,你想成什么了?”她好奇追问,于是我说起《香玉》的故事。小花听得很认真,动情处好眼圈红红的,看来这孩子也是一个感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