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王得彪胳膊肘碰碰萧木尧问道:“喂喂,老法师,我们都当你是自己人,你怎么会有这种说法?”
萧木尧身体靠后,舒展一下双臂说:“本来如此。我不可越俎代庖。”这一边廖奇砰地放下酒杯,歪着脑袋对他说:“我猜你老法师大概意思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我在镇上字画店小天地里逍遥自在,这样蛮好的呀。”萧木尧把手巾塞入长马褂口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王登魁手放在面前一竖,“我王某人要请你出山相助,不知道你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廖奇笑着接过话题:“哦,如此说来,你王团总是准备给老法师一官半职?让他货真价实为你效劳?”
王登魁手摸着下巴点头承认:“我正有此意。”萧木尧仰头一笑:“我是个散漫惯了的人,做不了什么官。再说,我对做官历来不感兴趣。”
“这么说,你老法师不给我面子?”王登魁目光直逼对方。
“不敢。萧某只是爱莫能助。”萧木尧强作镇静。
“你明确告诉我,究竟想不想助我一臂之力?”
“只要力所能及,我当仁不让。”
“好,痛快!”王登魁一拍桌子,“我欣赏你老法师这种风格!”
“谢谢。”萧木尧双手抱拳,“希望王团总不要赶鸭子上架。”
王登魁双手按着桌边,一字一句说道:“我会量才录用。我决意,聘请你到我们铲共团充任参议,名正言顺为我们出谋划策!”
瞅了脸上肌肉不由得抽搐一下的范克定一眼,萧木尧干脆明指着他哈哈笑道:“你王团总有现成的参议范管家,何必多此一举呢?开这种玩笑不足取。”他连连摇手,“军中无戏言,你不该这样。”
哈哈哈哈,王登魁放声大笑,摆动一只手说:“范参议有他功效,你老法师有你能耐,两者各有千秋。这样,我聘任你为铲共团副参议,跟范参议齐头并进,你看怎么样?希望你不要嫌职位低,从而托辞推却!”
吴敬斋笑着挥动双手说:“我看这样好,两位各得其所,都是王团总左膀右臂。何愁共党游击队不灭?”马世甫点着头附和:“嗯嗯,是这么回事!”他故意咳嗽两声,提示胡大棒不要对身边歪嘴子动作过分。
廖奇对着萧木尧笑笑问道:“针对这个难题,你老法师有什么高招?”
萧木尧身体往后一靠,两手按住桌边笑眯眯说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我在王府又吃又喝,还能说什么呢?我就硬着头皮接受王团总一番美意,在铲共团挂上这个名分吧!”
“好!好样的,老法师。”王登魁高高一挥手,“有了你老法师加盟我们铲共团,那是如虎添翼。你放心,我给你的待遇跟范参议一模一样!”
丢开歪嘴子,胡大棒拿起酒杯冲着他开心的说:“萧副参议,我胡某人敬你一杯,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歪嘴子女人娇声娇气对他说:“哟,胡大人,你已经喝了不少,我奉劝你还是少喝点,省的喝醉,耽误了正经事!”
马世甫手指着他们说:“是呀,待会喝完酒,你们还要在一起尽兴,不要因小失大哟?啊,你范小妹可真知道体贴人呢!”明显听得出,他话里带有酸溜溜味道。
歪嘴子合了一下被胡大棒松开扣子的衣裳,对着马世甫振振有词:“喂喂马署长,我的意思是,他不要耽误跟你们一起商量对付山上游击队大事情,可不是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事情!”
“哎,歪嘴小妹说的不错,我们是该商量怎么两面合击山上游击队了?”王登魁朝胡大棒挥挥手,“我的意思,你先陪小妹上楼,让她歇一会,等我们商量好,你上去跟她好好聚一聚!”他的意思很明确,不让歪嘴子参与机密事情。
“哟,我自己上去休息,用不着有人陪。”歪嘴子站起身来,“我是有点累了,上去躺一会,你们商量你们大事情。我告辞了!”她摇摇晃晃离开,直奔楼上而去,还回头对着胡大棒来个媚眼。
几个人一本正经商量合围后侧山游击队,正式决定由廖奇带领一个连白军,在刘计文指引下从正面虚张声势攻击,胡大棒带领铲共团以及王得彪保安大队从山后突袭。
萧木尧扶正眼镜,摆动着一只手说:“这个剿灭方案很好。问题的关键是,前后哪一路先行动?或者说,是不是同时行动?绝不能像第一次行动那样功亏一篑!这个山上****游击队实在是太狡猾!”
众人目光盯着大当家王登魁,他们都知道他深得手握兵权的十二团杨汝成团长高度信任。王登魁双手交叉放在面前,歪着脑袋沉思片刻,然后摆摆手笑呵呵说道:“各位都清楚,山后行动其实比正面进攻重要得多。山后是突袭,正面是佯攻。至于哪一路先动?大有讲究,我跟胡团副还要单独深入研究。”他身体往后一仰,“反正,两方面行动在一个星期左右展开。我会提前一天通知廖营长把国军带过来。”这个老狐狸,不把实质性行动细节抖露出来。
听他这么说,众人面面相觑。吴敬斋笑着一挥手说:“王团总做事情向来慎重也有把握,这个杨团长对他也是十分赞赏。我看就这样,我们等待王团总一举成功的好消息!”他很感谢这个小舅子,对他资金方面,还有其他方面,甚至于包括找女人尽兴方面,都是慷慨大方。因此,他要站在小舅子立场上发表意见。
马世甫觉得再待下去索然乏味,一举手说:“既然如此,我看我们还是撤离,不要在这里妨碍王府正常秩序啦!”廖奇率先起身说:“这样,我回镇上吩咐魏连长,让他随时随地听候命令行动!”萧木尧紧跟着起身整整长马褂说:“我也回镇上去处理一些琐事,王团总需要我前来,招呼一声就行。”
“范参议。”王登魁手指着范克定,“你动用车子送三位回镇,别忘了,安排三位在镇上丰富的额外活动,一定要让他们尽兴!”
范克定赶紧站起来连连点头:“我知道,请你王团总尽管放心!”
送客人至大门口,等他们乘车远离,王登魁站在高台阶上双手按着拐杖,回头对着抓耳挠腮胡大棒笑嘻嘻说:“胡老弟,楼上那个歪嘴子女人休息的差不多了,现在你可以上去跟她相聚。呃,我在前庭喝茶等你,等你下来,我跟得彪,还有刘计文,我们四个人好好琢磨这一次怎么上山围剿红军游击队?!”
“哦哦。”胡大棒脸上布满淫笑,“等我下来,我们好好合计,这一次非要让山上游击队尝尝我们铲共团厉害!”王得彪笑着顺势一捅他:“现在,你还是去让那个歪嘴子女人尝尝你的厉害吧!哈哈哈哈。”
差不多一小时光景,胡大棒强装镇静从楼上下来,对着等他的三个人说:“好了,我们赶紧合计上山剿匪事情吧!”王得彪笑嘻嘻对他说:“大脑袋,这次跟她歪嘴子真刀真枪玩了吧?这个女人够味吧?”
“你小子是不是玩过?”大脑袋冲他瞪眼反问,“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有玩过。”王得彪挠挠头皮,“兔子不吃窝边草。”
王登魁观察他脸色表情,问他一句:“胡老弟,事情经过还行吗?”
“还行。”胡大棒一挥手,“我们开始合计大事情吧!”
“好,我们到三楼密室去合计。”王登魁一挥手,“我已经让我老婆子跟得彪老婆子在上面布置好了。”
四个人归集到密室,喝着香喷喷茶水,密谋合围游击队大事。王登魁一手按着拐杖,一手有节奏摆动着布置:“今天晚上就开始在后侧山脚下秘密派人侦查进出山口情况。明天晚间,胡团副跟王大队长挑选好精干人员,后天一大早就悄悄地从山后攀登上去,埋藏好。我在后天中午通知廖奇带一连国军过来,由刘副大队长指引,我也跟随着,从正面大道向山上开炮,然后机关枪扫射,步枪射击,队伍公开性杀上去。山上游击队肯定要有动作,这时候,胡团副跟王大队长率领人马立即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好,好好,妙计!”三个人齐声称赞。
接着一些细节布置完毕,胡大棒抓抓后脑勺说:“呃呃,我、我想今晚不回去,就在你们王府住一宿,嘿嘿嘿嘿。”
“你是跟歪嘴子住宿?”王登魁笑着手指头点着他。
“呃,她跟我约好的……”胡大棒傻笑着。
之前午餐后,胡大棒急吼吼冲至二楼靠里边歪嘴子范花单人房,对方已经端坐在床沿,号称是在等他。闲言碎语过后,他急不可耐对她动手动脚,她半推半就。就在他试图彻底霸占她时,她明确告诉他:不行,见红不可以!如果硬要强迫,宁可一死!他苦苦哀求:实在是忍受不住呀!她一边抚摸他一边对他说:见红已经差不多好,晚上就可以满足他全部需求。主动提出留他在她单人房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