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说起“吕”这个姓氏,常白每次首先想到的,那绝对是两个人物——无双飞将吕奉先和三八六旅楚云飞!
但他没想到,继盗版关张之后,竟然又真的出来个盗版吕布,而且还是个结合体!
没错,吕布与楚云飞的结合体……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叫做吕固,吕逸飞?”常白打量着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吕固,轻声问道。
吕固也没多想,便答道:“我吕家乃是百年前,平复哀牢县类牢之乱的大将吕云之后。我吕家祖辈曾发誓,将永居城西五里之地,以血肉之躯,保永昌安危!
“二十年前,我出生之时,家父念及世道不平,恐永昌日后会有大乱,便为我取名为固,意在固守一方,保我大汉边疆!表字逸飞,则是愿我大汉能一飞冲天,再续炎汉四百年辉煌!”
“嗯?”
听到此处,常白不禁眉头一挑,没想到这盗版吕布的吕固,竟然是世代忠良之后,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正版吕布的三姓家奴属性。
正当常白有些疑惑,吕固忽然对常白单膝跪下,常白哪里受过这阵仗,连忙就要把吕固扶起。
这可真是使不得,吕布怎么跪自己,万一真有三姓家奴的属性,自己可就完蛋了。
但常白发现,他根本拉不动这家伙。
吕固也不想起来,依旧跪在地上,低头说道:“因家父患病多日,我便不敢离开,我等吕氏子弟也因此未能前来永昌御敌,家父今日听闻大怒,斥责我等有愧祖训,令我带来一物来为太守庆婚。”
说完,吕固就从怀里拿出一物,双手托起,举过了头顶。
“这是?”
常白侧目看去,不禁一愣。
原来那是一个黑灰色的古朴令牌,从外表看起来早已是久经风霜,上面所篆刻的那个吕字,甚至都有半边模糊不清。
“此乃吕氏宗族令符,吕氏族人见此物,犹如见吕氏四代家主。”
吕固高声答道:“吕氏财微,拿不出给太守的贺礼,但家父听闻黄巾贼人尚有余孽,特令我携吕氏宗族百位青壮,以助太守一臂之力,誓死剿灭黄巾贼人。”
“嗯?”
常白听完,再是一愣。
这是要投靠自己的节奏?
“不行!”
他想也没想,便立马拒绝,刘玄德收留吕布的下场他可清楚得很。
而自己两位义弟就是盗版关张,分明就是在说自己就是个盗版刘备,指不定哪天来个盗版剧情把自己玩死,他怎么敢收这个盗版吕布?
所以必须拒绝,把一切的祸乱都扼杀在摇篮里。
不过常白身旁的人,好像都有些不太理解,纷纷都奇怪地看向了他,似乎是要一个解释。
吕固也是如此,语气疑惑地问:“常太守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周围人的目光,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吕固,常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可能把自己心里话讲出来:你小子是个三姓家奴,我不敢收。
那这吕固城外那些百位青壮等会不得来把自己掐死啊。
但这一时之间,常白也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只好先拉着吕固:“你先起来说话。”
吕固的身形依旧纹丝不动,高声说道:“常太守若不接受此令,吕固绝不起来!”
常白见这货的模样,欲哭无泪:“我常白哪敢受你的跪拜,让你起来就起来嘛。”
吕固回道:“常太守身先士卒,为保永昌浴血奋战,其二弟雨长,更是将贼首一刀斩杀,三弟艺德……艺德兄亦是一位豪杰,都是永昌英雄。吕固愿认常太守三人为兄,以常太守马首是瞻。”
“我去!”
常白感到有些头疼,这家伙还越说越起劲了,居然也跟漳灰一样睁着眼睛瞎吹。
最为关键的是,这家伙居然还认起哥哥来了!
这不是弑父变成弑兄的盗版剧情的节奏?
既然你要吹,那我也跟你瞎吹!
常白暗自思忖了一番,然后说道:“云飞……哦不,逸飞兄快快请起,你是世代忠良之后,我常白不过织席贩履之辈,何德何能受你的跪拜?黄巾余孽现在所剩不过百人,城中兵士定能清剿。还请逸飞兄收起此物,快点回家照顾令尊。”
吕固摇了摇头,坚持说道:“自古忠孝两难全,今日家父大骂,我已幡然悔悟,若天下贼人一日不灭,我誓不踏入家门半步。”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不由纷纷感叹,都称吕固为义士。
唯有常白,无伐可说。
忠义两难全?
瞎扯!认贼作父,见色忘义才是你的本性,你个盗版三姓家奴说出的话我敢信?
百位青壮,那可是整个永昌城里十分之一的兵力,一旦闹事可就完了。
可现在,不但周围的人纷纷称赞吕固义勇,就连老王也走上前来,劝说常白收下吕氏令符。
“一群刁民啊,真的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常白十分无奈,这家伙的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完全就是个正面人物的形象,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
最终情不得已,常白也只好将令符收下,日后再想方法把这吕固和他的百位族人给清理掉。
而在收下吕氏令符的时候,日落西山,黄昏已至,常白古今两世的第一次婚礼,也在一番热闹祥和、与常白对这吕固强行加入的耿耿于怀之中开始了。
但没过多久,常白便在一系列繁琐而复杂的婚礼过程感到心力交瘁,直到将苍澜送入新婚房内,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事先也说了,常白的婚礼远不止这么简单,他根本来不及休息,便在老王的指引下,与众多前来庆贺的宾客各自敬酒,从只言片语之中,打探这些人的心思。
也正是一个个人的聊下来,常白忽然又有些疑惑了。
先前在大门迎接这些人的时候,他再是不懂如何与这些人打交道,但也看得出,其实都是表面笑嘻嘻的场面,所带来的那些贺礼,也能看得出不过只是敷衍。
而现在,却隐隐感觉到,这些人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