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玉欲迷魂
此时的她,精神在晨雾中显得很抑郁,只是想到今天是月祭——寥秋离魂月祭日。花朵就是魂归的一种寄托,选择暗紫红,只是为了更显阴郁,不想这是枯萎的花朵的祭祀,鲜花映衬更是她的归宿。
妈妈的关心停在门口,花市老板娘的笑脸停在镇中,出现在渡桥的风玲手持花篮。至于此时去何处祭祀,莫过最好之处是魂灵归栖处,然而,风玲出现在这,是魂灵的托附,也是意念的驱使。
匆匆而来的柳云在渡桥对岸征住了。她,风玲——小玉,她来干什么?她,柳云——寥秋的堂姐,一个‘见货’,一个杀人狂魔……
仇人相见,分处眼红,狭路相逢,敌我皆知,流水静了,花朵在绽放开来,芳溢香血,鱼儿在水流下,清穿而去,鸭子‘嘎嘎’地跑上河中央,清洗过大雨的石板渡桥,流放异彩。
她,一袭青衣披风,头顶凤血黄毛发,脚踏蓝牙青板鞋,手提‘飞鹰’更待飞。
她,一缕花绣蓝衣,短发风扬齐柳眉,翻版花式涂紫裤,手挽‘花篮’方欲擒。
没什么,走,管她,反正拦不住,怕她干什么?
没什么,抓,管她,左右都是死,报仇又怎样?
各怀鬼胎,迎面而上。
“柳云姐,要去哪里?赶这么早。”客气只为曾相识,不料时事不饶人,此时隔岸有人在观火。
“赶着出差事,小玉,你这是有大喜事,弄这么多花呀!”柳云装着镇静,平和地打招呼,脚步加快,希望擦肩而过,万事化为零。
“哦,那我送姐一程,难得见柳云姐回来一次。”风玲转身与柳云同步齐走,低头见那削花枝用的刀在招手,眼前寥秋灵魂的手借风而来。
轻抓刀,快割喉,此是,送柳云与寥秋同路。血凝脂,泼渡桥,‘飞鹰’失,云落处,染红河,但看众人失叫火;花篮子,绣刀飞,撒花魂,祭秋意,仇恨离,惊把柳云妈来哭。
柳云被风玲‘绣刀’割喉于渡桥,群鸭惊飞,旁边的人看得眼睛都傻了,柳云的爸妈惊闻而追杀过来。柳云她爸,找了一把大刀紧追而上,撒腿跑,风玲一路疯跑,意念告诉她:‘无论有何事请相信警察’生命的呵护,罪大恶极,情大于天,可轻可重。
风玲疯跑向镇警察局,后面追来的柳云她爸,一边追,一边哭骂,红了眼,绿了眉,狠不得将风玲撕得粉碎。风玲更是腿不敢停,偶回头,吓惊魂,此是夺命却害怕丢命,只是心中为仇恨燃烧起一团火,求公道,给是非,一定要为冤魂求一平息。
柳云她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血洒渡桥,人落河底,仅留行李箱在渡桥上。一篮子花随水漂流在河中,几朵小花还在落水处起舞。留于渡桥上显眼的斑斑血迹是证明柳云曾经存活在这个地方,她的魂灵得以安息,不再需要四处闪避。寥秋叫住了她,‘柳云姐,阎王老爷请你去侍候他老人家,说你先天有‘性趣’,特喜欢你,赐你永世为他老人家风流。’
哭喊已经无用,钱,反应过来了,众人围观过来。柳云他妈,害怕此时会有人趁热打铁,慌慌张张地抱着行李箱往家中跑,还不忘回头看有没有打她的主意。众人皆笑,看此景,惊怕只是血的味道太浓。议论纷纷,看那花儿飞舞,随那水波看红霞,有几人知,地狱人间何为归宿。
沾有血味的珍珠像是柳云的灵魂在说话,‘砰’的一声,打开的箱子又被重重地锁上。柳云她妈心中痛楚万分,急急又跑出来,央求众人打捞她的女儿,大家伙都只是看着她,没有动。只因为没有好处的事情,好像没人会做,何况是捞死人的活计。
想起她老头子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豁出去了,浪费一下血脏钱,柳云她妈又跑回家里取了不少新钞,一沓沓地往渡桥扔,求道:“求大家帮下吧,把我乖女儿捞上来吧。”哭喊声,迎来了为钱而生的人们,跳水而下,拉上来的柳云,脖子还在流溢飞虹,白煞的面庞吓坏了众人。加上那惊恐而死前,留下惊慌的眼神翻白着,众人捡了钱就跑散了。留下柳云她妈哭天喊地,撕破噪门,泪人一个。
由于昨夜伤了老骨头,此番追赶风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渐渐拉得越来越远,伤痛也随即纠缠着柳云她爸。镇上的车流与人流渐渐拉走了风玲的身影,这个老头子,提着的那把刀只能吓得小孩子都躲避开来,不少异样的眼光在看他是哪里跑来的疯老头。出于无赖,还是另有打算,提着刀只好往回走。而此时,风玲已经跑进了警局。警局受理人不是别人,是那个正在跟队长吵架的云刚。
“你怎么是一个跑回来的啦,你不是抓了一个人,一天一夜啦,也没见人,还有,车呢?”队长正在训话,云刚正老实地耷拉着脑袋。
“人跑了,车抛锚了。”
“那你还回来干吗?把车修好去。人抓回来,再回来,否则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队长发火了。
“钱也没了,车没法修了。阿弃……阿弃……”云刚扯起嘶哑的声音,喷的‘阿弃’差点爆满队长的脸。
“切,你先回去睡吧,看你那样,快死了半截了,等处理结果吧。”队长超威风了。云刚听得脑瓜子发愣,转身撞见急急跑进来的风玲,头一句就是,“救救我吧,我把柳云给杀了,她老爸要杀我。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打住!”
“莲香,你说,你说什么?什么?小玉她?”
摇篮前,妈妈有点激动,忘了我正听得来劲。突然刹住了,大煞风景,倒是有什么好惊奇的,我还在想,小玉姐姐,到底会怎么样呢?
“姐,这个消息我也是在她入狱前才得知,是她妈妈找到我才知道的。”莲香轻声道。眼眶都干涩了,在诉说时,心情一直很沉重。
“那后来怎么样了?”妈妈着急地问。
莲香阿姨轻声笑道:“也是她命大,有贵人相助,她碰到那个叫江锋的,一直支持她,跑浪费了不少枉冤钱,还打了一场官司。结果还是判了五年,病也治好了,花的可都是那江锋的。哎,都是我不好,姐,你怪我吗?”
“傻妹子,你们在外面闯,苦了你们啦!怪你干吗?”
“呵呵,倒是有一超有趣的事。”
“说来听听……”
“那就是柳云家的啦!”
“嗯,说说,说说……”
天色已晚,谁家的狗特喜欢腥味,跑到渡桥来了。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地方,如此的不协调的场景,如果让这年轻的灵魂过夜是不允许的。村里长老们有传话过来,柳云她妈只好打发硬钞,来应付这后事的处理。柳云她爸,幽魂一样在镇上幽了一天才慢腾腾地爬回来,有过几次回去寻找风玲的往返,最后没辙啦,只好踏回了家。张眼看到渡桥上已经多了一副棺材,才醒悟到最后的一面,看到那张脸,那身衣,与她的一切都是让他痛的泪。他的女儿,转瞬间就在这具幽暗的盒子里。
“大哥,就让柳云快快上路吧!”‘雄把子’寥秋她爸出现在棺材旁。
棺材盖就要封顶的那刻,柳云她爸推住,叫道:“别盖,我的女儿,一定要风风光光地走,一定是风风光光的。”跑去抱来了那口箱子,打开来,那是金银首饰——物欲。亲手为他的女儿柳云戴上首饰,一张钞票来铺身,是为了表明是风风光光,害怕他的女儿到阴间没钱打理关系,没钱跟阎王风流。
没有敲打,没有音乐,没有仪式,临时的坑都是用钱打下的坑,挖空心思赢得的一身金装,淹没在黄土中,没有碑文,只有临时留下的两株青柏在旁边而立,也是特意花费才有的。
青松翠柏,不是寿人,不是孝子是不允许以此为礼数,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得随行,不得知道落于何处,仅能在家独守悲。更是不得嚎丧,上山下葬更不得慢步,都是快如风,怕惹伤风,魂灵不得亲生。可这一切,柳云她爸却用钱财在打理,看到落葬后,一切风逝去时,新坟前,他还不愿离去,只因为,这时有他的女儿,还有那些金装。至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都不要说,因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此之行径已经伤了罗家人的颜面。
寥秋她爸回到家中,开始发牢骚。
“妈妈的,不就是几个臭钱吗?干吗,要那样做。”
“你叫嚷个啥呀?你是没听人说起吗?大家都知道啦!是她柳云干的好事,咱闺女是死在她柳云手上的呀,你还?你,你……”寥秋她妈听镇上传得沸沸扬扬,气急之下,差点要大开战。
“什么?”如雷轰顶,寥秋她爸,这才有所悟,亏他还去送葬,这样的事,那可是势不量力。想来可恨可气,一度只是平息,是因为出于亲情与证据不足,而今死人无可对质,却叫两老人家独伤悲。气极之下,想了一想,骂道:“死了还要风光,那像什么?……就算死了,也不让她这么便宜她。”
迅速召集一群人,蹑手蹑脚就赶往新坟。家伙一操,众人中有人轻声笑,‘早想过动她了,雄哥有你带头,啥都不怕啦!’‘别吵……’
星光远处,看到了新坟前亮起烛火,听到轻声语,‘云哈妹啊,地下头有点黑千万记得抓紧爸爸的手,莫掉下去,千万记得要带着烛光,别摔了……’
“别动,那是我大哥,他还没回去,等会先!”寥秋她爸制止了大伙前进的脚步。
柳云她爸没有回家的迹象,转眼都夜半三更了。大家伙中有人嚷,‘你看他不打算回去了,雄哥,你看应该怎么办啊!’
寥秋她爸,想着女儿的死,想着伤风败俗的行径,心一横,吩咐:“三娃,你最懂,你在最近看能不能找到‘迷夜香’。”领会这番意思,三娃快步寻找去了。至于这份勾当,出于泄愤还是私欲,留给日后让人说去。
三娃,没有让人失望,找来‘迷夜香’。寥秋她爸,利索地靠了上去,柳云她爸在享受着‘迷夜香’,躺在坟堆前。
动作迅速,新坟被撬开。在‘雄把子’的领导下,棺材被凌空掀了出来,柳云重回了大地之上,所有金装被一掠而光,由于气愤不过,寥秋她爸一脚踢过去,结果滚落山下,非常不合眼一幕出现在柳云她爸醒来时。
柳云的魂灵还在山下,一洗而空,连漂亮衣装只剩得破烂难堪。如此的场景令得老人家只能晕死当场。众人发现时,也已合眼。至于此事,村中人,以不得报应而中报应,全当是家门不幸的事情,草草了之。
柳云她妈,没法再诉苦,却狠心找到风玲她妈,一场官司打响。
“哦,这么说,柳云家倒剩她妈还打了一场官司。”莉香笑问。
“是啊,那个臭婆娘,还恶狠狠告上小玉两条人命案。”莲香回道,骂的语气有点重。
“那倒真的是,什么娘胎养什么样的种啊?这种人就应该杀,可笑干吗说什么不能立案呢?”莉香有些奇怪。
“这个我也奇怪,不过后来听人说起,都是柳云她爸跑关系,打马虎眼,是想倒打一耙,结果也是恶果啦!”莲香笑说。
“哎,真是的,真的不明白啊?”莉香叹息。
“姐,过几天就是小玉出狱的日子啦!我们一起去接她吧!”
“好的,好的……”
小玉出狱,算算时间。
正值1990年,当然,记叙这件事,出自于二千年期间。做为一个深受其感染的旁观者,不止我一个,故事中局,到此可以说,是一段奇遇,小玉的人生路程却只是一个开笔。妙龄青春的她,几度风雨一染红尘,加温了她的人生精彩。
陈湘书的傻痴程度在岁月的洗礼中慢慢在蜕变。魔方——是个好东西,智商的一种考级,不知不觉之中,湘书的沉稳与智力在日趋好转。昔日狂放不羁,傲慢无礼的他,几经风雨,慢慢地走向了阳光和煦。在林君瑞的陪同下,一路上走来,细心照顾让得湘书家春光依旧。湘书爸的开心总伴着小玉妈的笑脸。虽然小玉的事让她极度伤心过,越是这样,更让兰姨相信朋友的爱心。是江锋,林君瑞,陈湘书,云刚等这些朋友的心一直在支持着,才有一沐春风。感激之余,兰姨出现在陈家书楼的日子已成为了习惯。
五年转眼间,兰姨与大家出现在了监狱门前。江锋五年里的相助相守让小玉苦难的日子里有着一线生机。
被宣判的结果。
这是七月天,我的心情似娇阳,在奔赴生死线的那一刻,脑瓜子是不清醒的,谁是谁非,问及到我个人问题,只有飘浮在心中的那个心结全解开了。寥秋,柳云,她们的影子似一阵风而逝。江锋的背影,湘书的企盼,林君瑞的翘首,宣判席上,重重一砸,我的灵魂随着往下落。我没有听到结果,只有空如洗的念想闪过。
如果可以让我从头来过,我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如果可以让我不曾经过,我又会选择什么样的结果。可往往想得到的都在这一刻变成奢望——遥不可及。
江锋的关系,律师的顶力辨解,好像还有好些印象,可很快就糊涂了,记不起律师说了些什么?落狱这一天,享受了一级待遇,我被安排进了隔离区,原因是律师核实了我的病情。一份情大于天,合乎于人性的一张证据,让得这一切在灰黑的天空里变成一线光明。
“1594700,入列。”
“叫你呢?快点站进来……快点……”
“哦……”
想到自己现在的编号是1594700,还是那个监警特别提醒过,要牢记。反应还是慢了一步,后面有双手推了一把,转头看见的女监脸上藏着无尽的讨厌。
这就是监狱,没有花朵开放的地方;这就是女监警,脸上没有光彩的人性;这就是囚犯,没有人格与伦常的出入;这里只有训化与规范,这里只有立正与放风,这里只有不见光明的阴暗,更多是这里只有冷漠……
“1594700,今天第一天来,感觉好吧!”后面有个人对着我的脖子说话,声音极小,只有蚂蚁的咬劲声一样。装作没听见,全当耳背,没长心眼更没长耳眼。
“妈的……”屁股被顶了一下,那个臭娘的,给顶的不是地方,正中我的屁心,那股子生疼,疼得钻心,不由心地叫了一声,立马引起监警的注意。
“1594700,出列……”
“你怎么啦!刚来,就想出风头啊,‘啊’字叫喊的很舒服,是吗?有什么不满的呀!有你这样的杀人犯,还难不成想在这里舒服不成啊!”柳眉坚眼的女监警,头上那顶帽子将她的短发给拢了起来,所以加上她的马脸,要不认真瞧,这就是一个男人,可真长眼了,这是女子监狱,要冒一个男人,那也够受了。不过才想不会撞上,斜眼就看到一个,眼睛立马放光彩,横挑眉毛坚挑眼,脚步轻健手自然,好生帅气。
“妈妈的,你看什么看,跟你说话,你还装什么,进去,走……”讨厌的女监警,她的仇恨好像与生俱来的,专门对付女囚的吗?我的囚字不大,可也是杀人不眨眼,骂人不吐舌头。面对她的此番行径,我也只有怒目回赠。
“走啊,……”
推推攘攘,我的脚步在往前撞。
“就是这间,七号床,三点点名,五点吃饭,十二点点名,五点早风,记住了。”女监警对我说的半通不懂,什么‘点名’,什么‘早风’,倒是吃饭我知道,真好,监狱原来管饭,不然,我怕饿死在这里。
站在门口,齐刷刷的眼睛注射我。就像被打了镇定剂,脑子里显然找不到北。
“进去……”
她推了我一把,跌撞进来,看到一双鞋,不过都齐整地落在床头的下方。只要我再贴近一点就会趴上去,所以凭借千年来的反应,还是直起了身子。女监警瞬间溜没影。
一双手加一双光脚出现有我的面前,一句话丢出来:“今天第一天来,感觉还好吧?”
吓了一跳,这个仇不报非我也,是她,是她整的,怒目以视,看到这个丑恶的家伙居然差点是我想像中的极品,八百斤的野猪可能让她一天吃完了,所以脸跟那脖子连体了,分不出来她还有脖子,好像缩一缩就可以当成一个肉蛋,当成足球踢,大可锻炼中国人的足球技术。一样的
“妈妈的,你什么人啊!”肥猪手推了我一把,差点就被推倒,怒火中烧,疯狂地直冲而上,却像是撞上了墙,倒是把自己反弹摔倒在地。再看肥猪,只是退了一步站定,引起了哄笑。冒出来了女监警的头,叫道:“1594700,出来,去隔离区。”
隔离区,就因为我在这里被欺负了吗?心里稍稍闪过一丝感激,虽不说别的,至少打小还是听人说起过监狱,那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稍不注意,进得来,出不去,死在里面怕是没有可以申诉的地方了,因为什么,就不方便问了,因为吃花生米的地方,是没有理由问为什么的。
转头跟了出来,我的脚步有点沉,是因为现在的我也已经不正常了,若是正常,想来我的手就是沾满血光的手,恨不得下一秒就将那头肥猪大卸八块拖出去喂狗,还嫌不解恨。
走进了隔离区,才发现这里空无人气。昏暗的角落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凳子,若说还有好的,就是有张床,只不过,床上明显地挂着一吊瓶,难不成,心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可一切都不敢想,就在监警走开时,我躺倒在那硬梆梆的床上,因为实在需要让自己休息了。脑海闪现的人与事却不让我安宁,在吞噬着我的思绪。
昨日与今天,判若两人,隔离两个世界,他们的身影时不时会映现在空洞的屋内。没有声音,只有关爱的表情,妈妈的泪眼闪现在面前,我的思绪让我仅存的那点滴泪水滚落在床头,浑浑噩噩地进了梦乡。
再度醒来时,眼前出现了白衣天使,他们的表情很平静,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我的手上多了那根注射管通过。没有惊奇,也很快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轻声的问话,我慢慢体会到了一丝温暖。至少这是这些天来,我能正常地听到那句话:你慢慢静养,有什么不适的,请告诉我们。
当然,这种待遇,想必是监狱中难得的,而我偏偏遇上了。不过很快,我能感觉到下身的反应让我不得不陷入了沉思。我的病情在日益加深,由于心灵的创伤,一直处于沉寂中,点滴的温暖只能告慰我死寂心灵的一角。
静静地度过,治疗让我总算有了舒服的时刻,岁月流走,心灵恢复,躯体的洗礼,慢慢让我有了体力,周身常往的病痛在慢慢消退。[然而这些得来不易,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托江锋的福,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健康的到来,让我的小肚子开始有了变化,也许,不曾想过,监狱的生活居然可以让我发福不成。当然不是,算算时日,小宝贝的来临正逢时日。脑子开始发麻,这个小生命,他的顽强让我不能就此作罢。开始有意避开医务人员的检查,可还是不免漏了马脚。
“小妹,你怀有孩子了……”例行检查的护士小姐温和地提醒我。
“哦,请你帮帮我,好吗?我不想让他在这种地方落地。帮我打掉吧!”我惊慌这穿帮的事,失口叫出来。也许是不应该,可是我不能让他来到世间,知道有一个不称职的母亲,我不配让他的降临就是一个错误,我的孩子,你能原谅妈妈的不对吗?将你扼杀在心魂中。